俐齒,學盧夫人地話語學得似模似樣,聽得旁邊的閻婆惜又勾起了傷心,武植面無表情地聽著,當聽到盧夫人說“小戶人家就是小戶人家”地時候,武植冷冷一笑,擺手止住冬兒的話。
閻婆惜見武植神色冰冷,不由得擔心起來,張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勸說。
武植見她欲言又止,知她心思,淡淡道:“別怕,萬事有我!”
閻婆惜咬咬嘴唇,使勁點點頭,既然老爺下了決心,自己也不能給老爺丟份兒。
武植見她一付視死如歸地表情,不由啞然失笑,忽然笑道:“婆惜喜歡欺負人麼?”
“婆惜”二字入耳,閻婆惜如遭雷擊,心兒飄悠悠不知飄向何方,武植可是第一次這般親熱的叫她,怎不令閻婆惜欣喜若狂。
“妾身不怕死!”閻婆惜根本沒聽到武植下面的話,斬釘截鐵“表決心”。
武植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或許再精明的女人也有最笨的時候?“我是問你喜歡欺負人不?”旁邊的冬兒也輕輕拉拉閻婆惜的衣袖,老爺好不容易換了態度,夫人可別錯過了機會。
閻婆惜這才聽到武植的話,對自己的失態也不在意,笑笑道:“妾身從不欺負人……”
武植上下打量她幾眼,似笑非笑道:“說實話!”
閻婆惜低頭輕聲道:“喜歡……”
武植道:“恩,那咱們這小戶人家就欺負一下大名府第一大戶,叫盧大戶知道知道咱小戶人家,暴發戶也不是好惹的。”
閻婆惜本來陷入一種極喜的狀態,滿心裡全是開心,聽到武植的話連連搖頭:“老爺。今天妾身開心,沒心思去欺負人。”
武植道:“若是老爺叫你去欺負呢?”
閻婆惜想也不想:“那妾身就去!”
武植微微點頭,“回宅子等著吧。老爺去佈置佈置。”
閻婆惜告退,和冬兒出了酒樓後又回頭望望,腳步輕快的向宅子走去,竟是絲毫感覺不到炎熱,冬兒走在閻婆惜身邊。有些擔心的道:“夫人。不知道老爺要怎生對付盧家,不會鬧出什麼事吧?”她氣憤下向武植告狀,此時回想又擔憂起來。
閻婆惜道:“老爺自有老爺的法子,咱們照做就是了。”
冬兒道:“夫人就不擔心?”
閻婆惜搖搖頭,向前走去,只是嘴角眉梢全是掩不住的笑意,冬兒無奈地跟上,心裡偷偷嘀咕,老爺這一聲“婆惜”把夫人的腦子喊壞了……
第二日晌牛。越發悶熱起來,天上飄著大朵大朵的雲塊。隱隱有悶雷聲響。
盧夫人吃過午飯。躺在後花園軟椅上養神,肥胖地身軀把軟椅壓的咯吱作響。彷彿在哀叫一般。
打個飽嗝,盧夫人想起昨日那少夫人衝自己哭喊,心中又是一陣不爽,這是做什麼?好像自己欺負了她一般,好心去串串門子倒鬧得一身不是,這口悶氣一定要出。盤算良久,對綠兒道:“去請舅老爺過府。”
綠兒應聲而去。
盧夫人三哥乃大名府押司官,北宋官制分官和吏,官自然是朝廷委派,吏就是下面跑腿做事的人,沒有品級,或是招募得來,或是差派,還有世襲的。大名府官員幾十人,例如通判,推官,各曹參軍,各司主事等等,吏卻有二三百人之多,押司官有八人,在吏中屬於中下階層,上面還有點檢文字、孔目、主押官、開拆官等等數十號小吏,可是在開封府數一天也數不到的小吏出了廚衙卻是紅透天地人物,和後世何其相像。
盧夫人三哥賈押司也正是這般一個人物,賈押司本是貼目小吏,為人最是陰毒,背後被人稱為“賈扒皮”。賈押司靠妹妹銀錢活動,方升押司不久,正是春風得意之時,眼睛已經盯上了開拆地位子,聞得妹妹召喚,立馬顛顛趕來。
“麼妹,誰又惹你生氣了?”賈押司來到後花園,見盧夫人悶悶不樂,急忙問道。雖然身為兄長,卻要賠笑,這妹妹可是他的搖錢樹,也只有放下兄長的面子,著意巴結。
盧夫人恨恨道:“還不是隔壁的小騷蹄子!給臉不要,昨日好心去拜訪,沒得惹了一身騷。”
賈押司訝然道:“隔壁?”
盧夫人朝東院努努嘴,“前幾日典賣出去了。”
賈押司恍然,原來又來了新鄰居,想來妹妹去炫耀時人家沒怎麼給面子,問盧夫人道:“妹妹的意思是……”
盧夫人道:“昨日教她漲些見識,如何辨別首飾真偽,誰知道那婆娘不但不領情,還衝我吼來吼去的,想想真是氣悶。今日去賠她些銀錢,哥哥是公家中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