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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婦人搖搖頭:“不知刑掌櫃所說的奇怪的事情以及原本不該出現的物件兒都是什麼?”

“那我換個方式問吧?在你相公昏迷之前,可曾發生過什麼?”

“孩子他爹就是個打更的,傍晚時分出去,要到五更天時才能回來。回來時,我與孩子多半都還在睡著。今日凌晨,在我半夢半醒之時,聽到家中有些響動,還以為是鬧了賊。睜開眼,就見孩子他爹打更的東西都在桌上放著,孩子他爹卻在地上趴著。我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何時,於是就悄悄起身,湊到孩子他爹跟前,輕輕的問了那麼一句。誰知,他竟……他竟這麼昏了過去。

見孩子他爹昏倒,我便趕緊喚醒了孩子,打發他出去找大夫。也是我心急,一時間竟忘記了,那時才剛剛過五更,看病的大夫們多半也都還沒有起來,藥房中怎麼可能有人坐診。

可憐我這孩子,也傻,被我打發出去的時候連一件禦寒的棉衣都沒有穿。再回來時,天都已經大亮了,他渾身凍得那是一個哆哆嗦嗦,鑽到被子裡沒多久人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婦人說著,抹了抹眼淚。

“都怪我!你說這天底下有像我這樣做孃的沒有。好端端的一個孩子,愣是讓我給折騰病了。刑掌櫃,我聽旁人說,你是個會看病救人的活菩薩,我求求你,一定幫我救就他們。我們這小家,本來就不富裕,全指這孩子他爹打更過活,孩子又只有這麼一個。倘若他們都出了事,我可怎麼活?”

刑如意雖是女人,卻也害怕面對這種女人間的哭哭啼啼。她看著婦人,微微皺了皺眉:“大嫂不必擔心,縱是看在阿牛的份上,我也會盡力的。只是這病我雖能看,但醫不醫的好,卻要看大嫂你是否肯盡力。”

“我?”婦人睜大了眼睛:“刑掌櫃的是在與我開玩笑嗎?我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婦人,既不會看診,也不會施藥,更不懂孩子他爹與孩子這病該怎麼治。掌櫃卻說醫不醫的好,全看我是否盡力。這一個是我的相公,一個是我的病根子,若我自己能醫還要請掌櫃的來做什麼?”

“大嫂誤會了。”

“我誤會了?”

“是誤會了。”刑如意指了指更夫,又指了指同樣躺在床上的更夫兒子:“你這相公與兒子患的都是失魂症,我這裡倒是有一味湯藥正好對症,但這魂魄能否叫的回來,卻要看大嫂你的本事。”

婦人低頭想了一會兒,輕問著:“那這丟失的魂魄,我該如何叫回來呢?”

“首先,這叫魂需在晚上進行,而被叫的人必須待在家中,整個叫魂的過程必須在天亮之前,也就是公雞打鳴之前進行完畢,否則這失魂者性命危已。

今晚,我可以在你家中擺個叫魂的法陣,但你自己需要再尋幾個年輕人過來,準備七寸竹籤、硃砂、水銀、雄黃、喜鵲窩邊草、七寸柳枝等器具。這七寸柳枝以帶葉的最為好用,但此時已入冬,所以尋那些顏色尚綠,紙條尚軟一些的就行。若是乾硬的厲害,在使用過程中折斷了,整個叫魂過程也就算是失敗了。”

“掌櫃的放心,這些東西阿牛去辦就行。如今叔叔與小侄兒都在病著,嬸孃她恐怕也是無力分身。除了掌櫃剛剛說的這些,阿牛可還要再準備些什麼?”

“將我剛剛說的那些準備齊整就行。不過這準備東西倒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做別的事情。”刑如意讓婦人尋了紙筆過來,在紙上簡單的畫了一下雲家集的地形圖,指著其中的三個點說:“大嫂與阿牛都是雲家集上的人,對於這三個地方應該也不陌生。這是來往雲家集的三個主要入口,也是平時行人往來的出入口。在這三個出入口上分別點上三支香,當香燃到小拇指指甲蓋那般長時,需要再另行替換,替換後要及時掐滅原來的這一根。三支香要燃上三天三夜,香火不能中斷。此事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十分困難。”

“這寒冬臘月的,單是在房中坐著就冷的難受,如何在晚上守香?”婦人輕輕的說著,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瞥阿牛。

“嬸孃說的是。這若是白天,有陽光照著興許還好些,可到了晚上,即便是身強力壯的小夥子,想要在村口硬撐上一夜,怕是也有些為難。”阿牛臉上顯出些急色:“況且,掌櫃的剛剛也說了,這香火還要燃上三天三夜不能間斷。這三個路口,怎麼著也得安排六個人輪流替換著才行,可嬸孃家中,本就人丁稀薄,如何去尋這許多的人手過來。不知掌櫃的除了這個辦法之外,可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方法是有,但效果可能會打些折扣。”

“打些折扣是什麼意思?”婦人不解的看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