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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帶她多住幾天,春曉總是急吼吼的,說單傳四代不能斷在自己手裡,回家造人要緊,幾年了,她的肚皮沒啥動靜。

嫣然還沒嫁人,仍守在我身邊,她已經二十五了,我勸過她多次,她總是搖頭,可是那傻小子不放棄,每年從北遙關回來都會給嫣然帶些東西,外加表一次白,嫣然也會陪著他說說話,可關係就沒有再進一步的發展,我讓猩猩把傻小子從關口調回來,猩猩道那是他的理想,他堅持要守在邊關。我試探嫣然,若是不喜歡傻小子就幫她另尋婆家,她仍是搖頭,我心知,她對傻小子還是有幾分情意的,只是見面次數稀少的追求,成功係數不會太大,明堂他,只好自求多福了。

師傅去世了,一年前去的,申伯尋到丞相府說師傅病重,我與猩猩立即趕去了無涯山,來得及見了他最後一面,他瘦的不似人形,兩眼深凹進去,嘴唇哆嗦了很久仍一句話也未能說出,乾枯的手緊緊抓住猩猩的手,猩猩含了淚對著他重重點頭,他眼中那一絲哀求與牽掛徹底消散,曾經仙人般的師傅走完了他最後一段艱難的日子,為自己多舛的一生畫上了傷感的句號。等了三日,明堂終於趕了回來,跪在師傅靈前哭聲慟天,他與猩猩以親子孝禮為師傅送了葬,埋在了無涯的後山上,師傅他守了諾言,到死也沒有下過無涯山。

皇帝有兩個兒子四個閨女,今年又添了一個皇子,十分開心,再次大赦天下,除了死刑犯外都被放了,雲妖怪也屬於被放之列,可是她已經瘋了,死活不願意出牢門,皇上傳我進宮陪太后的時候,憂心的說出了這事,我便去天牢看了她,她老的更厲害了,頭髮全白,滿臉皺紋如刀刻一般,抱著牢柱呆坐著,誰也不認識了。出來後我對皇帝說,還是讓她在那裡待著吧,出去只會死的更快。皇帝同意了,我看著帝王嚴肅的臉,心中只覺陣陣發冷,皇帝他,還記得不記得雲妖怪是他的親姑媽?

“天歌。”

“唔。”

“你在做什麼?”

“繡花。”

“你以後不要教潮兒念那些稀奇古怪的句子。”

“你懂什麼,那都是有哲理的,都是大文豪的心血結晶,我要讓他從小就受到來自現代的文學薰陶。”

“那你跟他說…一個傻瓜兩個傻瓜的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白,你是傻瓜,他也是傻瓜,你爺倆一個德行,我當初說錯了,你倆才是一頭的,沒人理我,我就孤單寂寞獨自一人的過完下半輩子算了。”

“你又在胡說些什麼,我沒理你嗎?”

“我沒胡說,你現在已經不重視我了,你多久沒好好看我了?你多久沒牽過我的手了?你多久沒和我那個了?看我人老珠黃了是吧。前幾天不是還有人要給你尋個小老婆嗎?我同意了,我今天就搬到四牌樓去。”

“你…昨天晚上不是才…”

“我不管,反正你動了外心了,那個給你介紹小三兒的官兒叫什麼來著,住哪兒,家裡幾口人,我今天就去扒了他的房子。”

“我沒同意啊。”

“但是你已經動了心思,動了心思就是死罪!”

“沒有,沒動心思。”

“怎麼證明?”

“這…如何證明?”

“要不你把心挖出來讓我看看,要不你就再讓我生個閨女。”

“不可,你生完潮兒身體已經很虛,太醫說你近些年不可再孕。我們有了潮兒就夠了。”

“我不,辛潮都七歲了,我早沒事了,你們都是一個鼻孔出氣,我的命好苦哇,老公要找小三,兒子又不理我,想要個小棉襖也得不來,我死了算了。”

“天歌…”

“哼。”

“依你。”

“真的?那你快上床!”

猩猩,我的師兄、我的老公,今年已經三十九歲了,他前些年與我說想要蓄鬚,被我無情的痛批了一頓,鬍子是老頭子留的,中年男人正有魅力之時留個鬍子顯得老里老氣髒兮兮的,他當時沒說什麼,但對留鬍子的事念念不忘,過了幾日又提起,說自己年紀大了,身居高位,鬍子顯得穩重,我說留須不留人,你留鬍子咱倆就離婚。這話沒什麼震撼力,他聽我說了多年,早已聽麻木了。

我生完辛潮四個多月後,終於被他推倒了一次。

那天晚上下著小雨,他一直沒進屋,就坐在外面亭子裡喝茶,喂完奶后辛潮便被嫣然抱到隔壁睡覺了,他進門來時,我衣襟還大敞著,我起身想喝點粥,被他一把摜在了床上,當時我驚恐莫名以為他走火入魔症狀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