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心,又有什麼資格再照顧她。她既然讓你走,你還不趕緊走!”
對於亞歷山大的話,顧靳呈十分驚訝,他沒有想到,到了最後,亞歷山大竟不加以阻攔。
亞歷山大冷哼道,“我與你不同,我生生世世都只愛珍珠一人,既然你不再愛她,我便陪在她身邊,護佑她一輩子!我不攔你,只是不想她不高興!”
77。微笑揮別
顧靳呈略有深意地瞧了亞歷山大一眼,似是想辨別他說的是否是真心話,見他眼中的深情與憤怒交加卻並不是作假,倒也稍稍釋懷,當即頷首道,“我有兩句話想與珍珠說,我這一走,即是永別,可否容我倆道別?”
亞歷山大雖恨顧靳呈,但卻十分遷就珍珠,他見珍珠微微點頭,也瞧見她眼中流露出淡淡的不捨,便不橫加阻攔,將受傷的她放入顧靳呈懷中,自己則退開走遠了一些。
顧靳呈接過珍珠,但卻並不忙說話,而是喂她喝了點血,見她呼吸稍顯通暢後,才懷抱著她說道,“珍珠,今日一別,大概不會再有機會相見,你要保重,一定要立刻前往擎天城,找我母親替你醫治。”
珍珠虛弱地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不是個會因輕傷而作賤自己的人,自然是珍惜這條命的。”
顧靳呈眼眶含淚,多年感情,他不是不留戀的,想到從此便是又一場訣別,不禁心裡抽痛,他從食指上取出那枚戒指戴到珍珠的手上,說道,“若是母親不願為你治傷,你就將這枚戒指交給她,她不會拒絕我的要求,你一定會康復的。”
珍珠頷首道,“好。”
顧靳呈抬眸看了眼不遠處的亞歷山大,隨即低聲在珍珠耳旁說道,“在我的寢宮中有一間密室,這個時代的顧靳呈便被我關在裡面,還要請你傷愈後替我去放了他。”
珍珠挑眉問道,“你……不怕我折磨他洩恨?畢竟你們說到底也是同一個人。”
顧靳呈好笑道,“若是能夠讓你心裡舒服一點,你就是折磨我洩憤,我也不會說半句不好。珍珠,我對你的愛是真的,只是你我之間隔了五千年的光陰,我愛你,希望你有一日依舊能夠重新獲得幸福。”
顧靳呈心中篤定,只要當珍珠與被他關起來的顧靳呈一見面,緣分必定會將他二人緊緊纏繞在一起,命定的緣分是不可能被亞歷山大說拆散便拆散,也不會因為他這個不屬於那個時代的小插曲而受到影響。
珍珠感到傷口極痛,喉嚨一陣難受,重重地咳了起來,顧靳呈慌忙拍著她的背,為她舒緩痛苦,直到她的氣稍稍平順後,她才點頭答應道,“好,我知道了,我會去放了他的。”
此時,時空隧道突然一陣天搖地動,顧靳呈知道,隧道關閉的時間就要到了。遠處的亞歷山大快步上前,將珍珠抱回懷中,說道,“就這樣吧,我可不想讓珍珠和我一同跟你葬身在時空隧道中!”
顧靳呈走回白夜的身邊,轉身問亞歷山大道,“你……打算留在這裡?”
亞歷山大仰頭哈哈大笑道,“我這一生都在追隨珍珠,她在哪,我便在哪。”說罷,只見他抱著珍珠快速地消失在了隧道盡頭。
顧靳呈久久地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沒有動作,直到又一次劇烈的震動,他才忙牽起白夜的手,以他最快的速度奔向了時空的另一端,那一道光門閃著強烈的白光,他們緊緊拉著手跨過光門,而白夜的靈魂在走出那道門的一瞬間便消失在了顧靳呈的身邊,他想,她的靈魂在回到這裡時,已自行歸位了。
他們走出沒多久,時空之門便在虛空中漸漸關閉,顧靳呈遙望著那另一端越漸模糊的風景,彷彿看見珍珠笑靨如花地回頭看他,向他揮手道別。
他自然知道這只是他的臆想,只不過是他潛意識裡與過去的記憶揮別罷了。
亞歷山大同樣抱著珍珠在另一端時空之門前,眼睜睜瞧著它逐漸消失,珍珠勾起一抹淡淡悲涼的笑容,無聲地說道,“靳呈,再見。”
而他們二人都沒有再參加婚禮,珍珠的重傷打亂了原本要隆重舉行三日的婚宴,亞歷山大帶著珍珠向族長奧伊斯特辭行後,便連夕霧都未知會,抱著珍珠就往擎天城奔行而去。
而新房中的夕霧還是從下人口中得知婚宴已匆匆結束,雖然大家已預設他們倆結為夫妻,但最終夕霧與亞歷山大二人也未舉行正式的結婚儀式。
顧靳呈待天空中一切異象都消失過後,便立刻向別墅奔了去。西雅圖的別墅中除了常年都在的幾個傭人外,便只有白辰夫婦以及詩詩和軒軒在家。
當在客廳看書玩耍的四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