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一部分壓力。
“爹真的不必這樣做。”傅珺心底微疼,清眸望向傅庚,澄冽如水的眸光漾著輕波。“女兒不在乎的,他們說他們的好了。”
傅庚便搖頭。面上是柔和的微笑:“為父無能,也只得這自汙一招了,總歸這招管用,屢用不爽,我兒不必擔心,為父不希望你和阿淵生份了。再者說,為父若不弄出些破綻來,今上也不放心。”
若論揣摩君心,只怕滿大漢朝無人能勝得過傅庚。
當年便是因著摸透了景帝心思,才能叫他將局面一點一點地扭轉過來。如今的劉筠比景帝更寬仁,只要他稍有表示,想必劉筠也不會晾他太久。
無論如何,他總要官居高位,才能成為女兒最大的靠山,鎮在那溫國公府的頭上,令他們不敢對女兒有任何不敬。
心底的微疼絲絲化開,酸痠軟軟漫上眼眶。傅珺喉頭微哽,一顆心像是浸在暖水裡,拉著傅庚的衣袖說不出話。
她何德何能,穿越異世得來這樣一位慈父,諄諄如靄、巍巍如山,將她這般護著,想盡一切辦法予她安好。
此時此刻,那諄諄話語如刻心底,如春藤繞樹,將一脈溫軟的情緒,拋上了她的眼角。
傅珺拿出帕子,輕搵了搵那睫上微溼,復又仰首看天。
天空高闊,淡渺的雲影拂過綠荑館的森森翠葉,仿若清晨林間的霧靄。
她正看得出神,耳聽得白芍的聲音響起:“娘娘,東西備齊了。”
收回凌亂的心緒,傅珺轉首向她笑了笑:“我知曉了,叫他們備車吧。”
白芍應聲而去,沈媽媽便走上前來,慈愛地端詳了傅珺兩眼,柔聲道:“娘娘莫要多想,那些人不敢如何的,畢竟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