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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咯咯咯,咯咯咯”到處都是瘟雞脖子在叫,打得戰壕中的特務團弟兄根本無法抬頭。“轟、轟、轟。”特製的手榴彈一枚接著一枚,從兩百米外打到戰壕附近,炸得塵煙滾滾,令特務團弟兄根本無法看清進攻者的身影。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特務團的馬克沁重機槍和各種輕機槍也開始發威,打得小鬼子如同爛了秧子的葫蘆一般,一個接一個從山坡上滾落。二營和三營臨時設立的擲彈筒組弟兄,則將昨夜繳獲來的四十八瓣手榴彈拼命往鬼子的機槍附近招呼,偶爾一枚手榴彈恰巧蒙中目標,則將鬼子的重機槍和機槍手一併掀上半空,摔得粉身碎骨。

小鬼子的戰術其實很簡單,用新上來的三個中隊向守軍施加壓力,令中國方面的指揮者無法分兵去修補陣地上的缺口。而這段已經超過二十米的缺口,將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所在。小鬼子們只要牢牢控制住他,就能讓防守一方的火力出現巨大空檔。新的鬼子兵源源不斷順著這個火力空檔壓上去,憑藉他們出色的單兵作戰能力,總有那麼一刻,會將守軍的防線徹底壓垮。

最簡單的招數,往往是最有效的招數。兩軍作戰,本來也容不得那麼多花哨!只要能奪取最後的勝利,無論怎樣的拙劣招數,對獲勝一方的主將而言,都是神來之筆。至於失敗的那一方,即便他的應對再符合名將的風範,也只會落個被嘲笑的下場,從古至今,無一倖免。

在鬼子方面巨大的壓力下,特務團暫時抽調不出援兵來給一營。同樣,一營也抽調不出更多的人手去協助一連和二連。一連的陣地在石良材的努力下,正艱難地恢復著自身的完整。二連的陣地上,廖文化苦苦支撐。張松齡雙手揮舞著大刀,踩過自家袍澤和小鬼子的屍體,如同發了瘋的老虎般向前衝殺,每向前一步,卻都走得極為艱難。

為了保住來之不易的二十幾米戰壕,鬼子小分隊長田中已經把能派的爪牙全派出去了。不是去攻擊左側戰壕中的那名中國連長,而是去阻擋來自右側戰壕的中國士兵。那夥中**士兵只有一個班的規模,卻已經接連殺死了十幾名帝**人。特別是那個帶隊衝鋒的年青連副,比最田中分隊長這輩子所見過的最勇敢的武士還要勇敢,雙手掄著大刀,從不向後退避。無論面對著幾名帝**人,都是搶前一步力劈、斜掃,緊跟著又是一記橫推

以命博命,看誰先死。一名鬼子兵平端著刺刀捅向張松齡小腹,後者不用大刀片子去擋,而是側身向前搶了半步距離,直接砍向對方的鎖骨處。鬼子兵的刺刀貼著他的小腹擦過去,帶起一串血珠。張松齡手中的大刀片子也同時砍中了對方,將小鬼子的頭顱、脖頸和一條胳膊直接從身體上拆了下來。

“噗!”鮮紅的血漿竄起了足足有兩尺高,將另外一名小鬼子澆了個狗血噴頭。張松齡揮刀掃過去,搶在後者雙眼能重新看清楚東西之前,將其的肚皮給切出了一個巨大的豁口。裡邊的腸子、肚子立刻流了出來。小鬼子丟下步槍,伸手去接。有名叫做陳秋生的特務團老兵搶上去,一刀將所有腸子盡數割為兩段。

一杆上了刺刀的步槍斜側捅了過來,被張松齡用大刀帶偏。另外一名小鬼子瞅準機會擰槍刺向張松齡胸口。陳秋生一隻腳踩著戰壕壁竄過去,用大刀砍斷了這隻步槍。小鬼子丟下半截步槍倉皇后退,卻撞在了另外趕來支援的三名鬼子兵的刺刀上,疼得悽聲慘叫。陳秋生從他讓出了的縫隙硬擠過去,側面支援張松齡。

兩把大刀在狹窄的壕溝裡,應對一隻步槍。持槍的小鬼子登時慌了神,身上破綻百出。張松齡一刀砍掉了他半隻胳膊,然後反手又是一刀,正中此人前胸。已經卷了刃的大刀卡在了小鬼子的胸骨上,疼得此人哇哇大叫。陳秋生橫過刀刃向前抹去,抹斷了此人的喉嚨,然後用刀身狠狠一拍,將鬼子的屍體和張松齡的兵器分離開來。

就在這一瞬間,脊背上受了傷的小鬼子空著手撲上,抱住了陳秋生的大腿,同時為其他鬼子讓出攻擊空間。兩名鬼子側著身體撲上,一人攻擊陳秋生,一人攻擊張松齡。陳秋生大腿被抱住,行動不便。只能在狹窄的範圍內揮刀遮擋。小鬼子的刺刀象毒蛇一般透過他的刀光,刺中了他的胸口,深達半尺。在鬼子向後抽槍的瞬間,陳秋生將全身最後的力氣集中到手臂,大刀向下猛刺。

“啊!”抱住他大腿的那名鬼子兵被紮了個透心涼,嚎叫著死去。陳秋生的身體晃了晃,軟倒,雙手兀自緊緊抓著刀柄。

兩名鬼子側著身體夾擊張松齡,半米之外,還有第三名鬼子兵在尋找刺殺進會。他被逼得險象環生,卻依舊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