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林府,林香琴已經歇下了,前幾日她沒怎麼睡今日終於熬不住了。明日,便是林老夫人出殯的日子,她作為林家唯一的女兒,這個關頭是怎麼也不能出差錯的。 縱使再悲痛,林香琴也明白有些事該怎麼做。 翌日一早,蘇二丫就早早起身,陪著林香琴去了靈堂。 眼睜睜看著棺蓋被合上釘死,林香琴再次哭得撕心裂肺,林大舅和林二舅以及林大夫人林二夫人也都哭成了淚人。 接下來便是抬棺,林香琴抱著棺材死活不撒手,“為什麼就不能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小弟還沒回來,等等他,等等他…” 林大舅無力的回道,“妹妹,小弟他這會兒可能連信都還沒收到,趕不回來的。” “嗚嗚嗚!”林香琴嚎啕大哭,死死的扒著棺材不撒手。全家人都很無力,這種悲痛欲絕的傷心,江平更是感同身受,但是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那種心情有時候真的只能靠自己走出來。 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喧鬧聲,沒一會兒下人就進來稟報林大舅,“大爺,李家,李家來人了。” 林大舅聽了就是一愣,李家來人?這個時候李家來人上門做什麼?難不成這種時候還要挑釁林家的顏面?林大舅怒了,沉聲說道,“欺人太甚。” 蘇二丫和江煜對視一眼,兄妹兩人倒是有些清楚,只不過不管今日李家擺出什麼陣勢來,他們都不會犯傻的去承認什麼。老話說得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做了惡事就該承擔這樣的因果。 眾人來到外面,只見李大讓人抬著李二,還有李二夫人一起堵在了門口,不讓出殯的人往外走。 “江平!是不是你縱人把我二弟害成了這個樣子?”李大扯著嗓子吼道,眼神是憤怒又驚懼。被人闖到了府中悄無聲息的把自家人害成了這樣,要說李大一點都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他畢竟還在工部任要職,總是要維護一下自己的臉面,不好說出太沒有分寸的話來。 江平皺眉,拱手說道,“李大人此話怎講?你我無冤無仇,令弟這是…”江平震驚的目光在李二身上略過,心中這時卻是明白了過來這是誰幹的好事。不過面上震驚的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絲毫沒有作假。 李大皺眉,看到江平無比震驚的眼神也有些疑惑,難不成不是江家人乾的? “昨夜,我二弟就被闖進府裡的刺客弄成了這個樣子,人走了之後護院才發現…而我…”說著,李大又往前走了一步,只見他一條腿一瘸一拐的,明顯已經成了瘸子。 蘇二丫暗暗皺眉,看來夜裡還是有些影響的,她明明是用靈力將兩條腿的經脈都毀了,如今看來,竟是有一條腿的靈力用少了,竟被衝破了阻隔?不行,她要找個機會,把李大的那條腿也弄殘,不然怎麼對得起這一路回京的辛苦? “府裡進了刺客,李大人要去找京兆尹,找到江家來這算怎麼回事?或者,李大人有證據證明,是我江家人做的?那好,請李大人拿出證據來。”江平神色嚴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李大伸出了手。 李大眯著眼,惡狠狠說道,“江大人真是好口才!若是有證據,我就不是自己來了!我來就是想讓大夥都看看,這就是你們江家做出來的好事!你們江家會用名聲來作勢,難道我李家就不會嗎?” 江平都氣笑了,“所以,李大人賊喊捉賊,沒有證據就胡亂攀咬?江家有沒有利用名聲暫且不說,前段時間李閣老回鄉被罷官之事,若是沒有真憑實據,聖上會如此下令?” “李大人莫不是忘了,那些苦主排著隊去京兆尹告狀的那一幕吧?你想噁心江家沒關係,也請拿出證據來,也可以去京兆尹告狀!甚至進宮告御狀都可以,我江家奉陪到底!” “但若是沒有證據,想空口白牙的汙衊我江家,我是絕對不允許的!”江平狠狠的說道,“今日,是我岳母大人下葬的日子,閒雜人等趕緊讓開,不然就不客氣了!” 李大冷笑,心中氣怒不已,卻是死死握著拳頭隱忍,“這件事不是跟江家有關係,就是跟林府有關係,或者,是跟靈慧縣主有關係!京中不是傳言靈慧縣主會方術,既如此,縱人行兇害我二弟就不會是旁人了!” “此等妖女,你們江家竟然奉若明珠,真真是令人笑掉大牙!古往今來,只有江湖異士才會去碰那些方術,江家竟然修習了方術,真真是…” 蘇二丫樂了,她早就想到李家會用此事攻擊她,於是讓藍靈拿了一把菜刀出來,拎在手中就走了上去,嚇得李大後退了兩步,哆哆嗦嗦的說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做什麼?” 莞爾一笑,蘇二丫把刀舉過頭頂,環視一週展示給眾人看,“大家請看!這只是一把菜刀,它在廚娘手裡就只是做飯切菜切魚肉的工具,在江洋大盜手裡,那就是殺人劫掠的工具,乃是兇器!” “而在我手裡,它就是個擺設!我是既不會做飯切菜,也不會殺人劫掠,所以,任何事物本身是沒有問題的,有問題的只是使用它的人!心存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