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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了,相信戈弗雷是會反應過來的,不要被皇帝的氣勢給壓倒就行。戰場上所有的錦冊兄弟會,你們去給戈弗雷公侯的步兵團增加點氣魄,我這邊不需要你們了!”高文而後大聲地叫到,接著木扎非阿丁跪在他面前,將騎矛抬起,但是被高文推開,“所有騎兵們,不需要列陣持矛衝鋒,因為來不及,所有人手持近戰武器,跟著我對著河岸和橋攻過去!另外,木扎非阿丁把薩賓娜騎著,跟在我後面!”

轟聲,隨著高文的一馬當先,其餘騎兵們拔出了長劍、釘錘和戰斧,三三兩兩,吶喊著催動戰馬,朝著河川方向奔去。

岸邊,一隊隊皇帝的屬下士兵,剛剛從船隻上跳下,還在整頓隊伍,要掐斷鮑德溫的退路。隨後,一名帶頭的旗手就感到背後凌厲的殺氣奔來,他扭頭一看,只看到道藍色的閃電掠過,而後自己的頭顱,就帶著詭異的火焰,自身軀上削飛,咕嚕嚕砸在了其餘士兵的陣中,接著藍色的火焰不斷隨著快銀的嘶叫而騰起,銀白色的戰馬,噴著磷火的長劍,紅色的羽飾,無一不在向皇帝計程車兵宣告著:戰爭惡魔的到來。

更何況,隊伍裡有些特科波人,先前還跟著高文征戰過,他們唯一的反應,就是喊著“大公饒命”,接著就重新趟入水中,爭先恐後地將弓箭和刀劍扔入水中,攀爬上船舷,罵著艄公和槳手,力求他們回到安全的地帶。

隨後,七百餘名騎兵奮勇突入過來,把上岸的敵人殺得死傷累累,其餘的都跟著率先跑路的特科波人,踏入水中。騎兵連隊裡的庫曼人就近取出弓箭,肆意射擊,中箭陣亡、踐踏而死、溺水身亡的屍體頓時飄蕩滿了橋下的河川。幾艘潘非利亞的戰船,也在驚駭當中拔錨逃離。

木扎非阿丁跳下馬,按照高文的吩咐,舉起掛在脖子上的號角,鼓起腮幫,對著對岸沒命地吹起來。

嗚嗚嗚嗚嗚的聲響,把苦戰前行的鮑德溫給喚醒了——這時,在朱昆蒂娜宮周邊,重新集結冒出的皇帝戰兵越來越多,並不斷射來致命的箭簇,先前他與兄長以為此處最多不過數百敵人,但現在看來,阿萊克修斯起碼在這裡佈置了上千特科波傭兵,還有更多戰士正在從城裡趕來參戰。看來,這裡是狡詐精明的希臘皇帝,預設的圍殲他的戰場。

“高文來接應了。”歌德希爾德牽住丈夫的手,低聲問到,她十分尊重夫君的想法:假若鮑德溫從長計議,她就跟著夫君退走;假若鮑德溫誓死捍衛貴族的尊嚴,她也絕對和夫君並肩死戰到最後一刻。

不過鮑德溫顯然是個務實的戰士和統帥,他很利索地將妻子先扶上馬,隨後親手舉著盾牌,步行跟在旁側,“我可不會讓美麗的你,遭到希臘懦夫們的俘虜。”

大約三分後,苦戰半日的鮑德溫軍,自橋樑上重新退了回來。

已經有二十餘名騎士陣亡,其中還有鮑德溫平日裡關係最親密的三名來自凡爾登的武裝朝聖修士。斯瓦比亞的步兵團更是傷亡二百左右,戰馬死傷殆盡,大部分人都是飲恨步行而來,並且十分疲累,大部分人身上血跡斑斑,蒙著斗篷和罩衣,士氣低迷。而在朱昆蒂娜宮的方向,皇帝的分遣隊軍馬士氣高漲,敲響戰鼓,步騎並進,朝著橋樑而來,似乎是要完全奪取此處。

“橋樑被奪的話,我們就三面受敵了。”高文喟嘆道,然後他看著長堤的方向,也不清楚戈弗雷現在的險境化解了沒有,但是他的騎兵雪地上突襲作戰了場,現在也是人馬俱疲,得暫停段時間方可。

但是皇帝明顯不願意給任何人機會,“高文的騎兵不足為懼了,繼續出擊,先將戈弗雷給殲滅。”這時候,衝出聖阿特金斯門作戰的拜占庭步騎大隊,已經有近三千人,分成幾團,不斷逼近戈弗雷所在的地點。

而此刻,風中的戈弗雷,頭腦裡的熱血和躁動也已經冷卻下來,他身邊的騎士圓陣,在再次打退了亞格菲組織起來的進攻後,戈弗雷頂著不斷墜下的箭,對所有人喊到,“別再下馬步戰了,統統上馬,全力朝著我的步兵團方向衝鋒,與他們會合在一起,我就什麼都不怕了。”說完,下洛林公爵第一個翻身上馬,接著拔出劍來,對著阻隔他們的皇帝騎兵隊衝鋒而去,其餘的法蘭克騎士紛紛效仿。

而這時候,大約六十名穿著紅手十字劍罩衣的兄弟會成員,全副武裝地騎著馬,趕到了埃米舒的旗下,先到一步的布蘭姆森用流利的德意志蘭話,對埃米舒伯爵不斷說著並打著手勢,“組成一道橫線,擋住城門裡攻來的敵人。再組織其他人,斜著衝鋒,與公侯閣下的騎兵互相靠在一起。”

“敵人太多,戰線太長,我只能抽出百人的寬裕隊伍。”埃米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