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喊著,將弓弦上的箭簇紛紛射出,許多教徒們身軀抖動著,用手捧著從中箭創口上流出來的鮮血,帶著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流著淚水,趴在了木柵邊沿,痛苦而絕望地死去。而後繼的人,恰恰因為這種極大的絕望,而更加瘋狂起來,在喪命前的瞬間,很多人居然叫罵起真主來,更加賣力地衝撞著搖搖欲墜的木柵,很多人握著血淋淋的手,不顧蒺藜的傷害,瞪著眼睛,就像火獄裡的惡鬼,發出各種淒厲的叫聲,全部朝上面攀爬著。
很快摩蘇爾突厥的弓手隊伍後,許多強壯計程車兵,手持著長矛和斧槍接著衝過來,要把繼續衝撞木柵這群人統統隔著間隙刺殺砍死。
這會兒,幾名混在人群的吉麥吉斯士兵,趁機握住了點燃後的發火罐,隔著高高的木柵後砸了過去,砦裡的草料場轟然失火燃燒起來,接著這群人脫去了長袍,用斧頭利索砍翻了幾位正在攀爬的新月教徒,用死屍充當了自己的屏障,開始用斧頭和小鐮猛削捆綁在叉木或木柵上的繩索。巨大的聲音響起——木柵被死屍和絕望呼救的新月教徒沖垮了數段,接著格里高爾提著轡頭,吶喊著揮劍,砍倒著所有擋在其馬蹄前的人,踏著累累的屍體和火光,和其他吉麥吉斯士兵奮勇突進,攻陷了第三座營砦。
隨後,第一座、第二座、第四座、第五座營砦裡的摩蘇爾士兵,都相繼湧出,順著營砦前的道路,對格里高爾所部發起了反撲。
“全體把馬匹轉過去,我們要再次殺戮東側所有的突厥人。”在中央營砦禁閉的門前,高文、哈特曼和沃納,各自提著血淋淋的劍,帶領所有騎兵,集體往右方撥轉了馬頭和馬蹄,堂而皇之地離開了摩蘇爾方的中央營砦,留著不攻,而是全部衝到了東側,自第一座、第二座、第四座、第五座營砦裡走出的摩蘇爾士兵佇列裡大肆砍殺蹂躪。
在這樣的形勢下,從各座不同位置營砦裡出來的摩蘇爾士兵(第四和第五座),剛準備馳援救助中間的己方第三座營砦,卻從後背方向,被兇猛趕來的朝聖者騎兵沖斷佇列,一團團、一群群被長矛戳穿,被劍斧砍掉首級,而被消滅掉了。接著,所有朝聖者騎兵,又衝到了第一和第二座營砦出來的摩蘇爾士兵眼前,把他們驅散,接著追在他們身後,隨意砍殺。
同時,西側由梅洛指揮的四千名步兵,也對當面的營砦發起猛攻,胸甲前懸掛著“基督魚”掛飾的梅洛揮動指揮棒,要求其屬下計程車兵採取“隔一座,攻一座”的策略,很快就將群龍無首、不知所措的第七、第九和第十一、第十三處營砦給攻陷下來,而其餘相隔的營砦裡的守軍士兵,也根本喪失了堅守下去的信心,爭著丟棄了營壘,喧譁著朝阿塔城方向奔逃,沿途自相踐踏而死者不可計算。
西堡的戈弗雷、鐵橋河口要塞的雷蒙德,也將各自面前的突厥人營砦毫不留情地拔除掉了,其中戈弗雷還鼓舞著士兵,朝聖西蒙港全力挺進。
整條奧龍特斯河的西岸煙火彌天,殺聲震天,阿馬薩所有營砦起火相連,宛若條被焚而痛苦扭曲的巨蟒,摩蘇爾方計程車兵血染大地,頭隨劍落,滿地殭屍蔽地。
而在對岸營壘上,看著這場一邊倒屠殺的摩蘇爾王公科布哈,瞠目結舌,手腳戰慄發抖,良久他看著那邊的達芙妮叢林秀美的夏季景色,已經快被燃燒著的濃煙完全遮蔽了,帶著滿腔的怨毒,“裡德萬這個混蛋,到底在做什麼,他就這樣眼睜睜,眼睜睜地看著我的軍隊遭到這樣悽慘的毀滅?”
接著,科布哈不發一語,踉蹌來到了裝飾華美的巨大營帳當中,走到了那個神奇而封閉起來的沙漏前,隨後顫抖著雙手,想把內裡的塞子給拔開,自己親自騎馬持矛,帶著大軍將西岸潰敗的局勢給逆轉過來,“有無數的人民為我們的勝利續一粒砂,我是絕對,絕對不會輸掉的。”
旁邊布達基斯衝出,攔住了頭腦已經燒白的王公,苦苦勸說道,“博埃薩斯將軍已經帶著五千名精兵,前去收拾穩固局勢了,只要我們還掌控著阿塔城和聖西蒙港就不算輸。請冷靜下來殿下,再者大馬士革的杜拉克,也已經帶著大軍,即刻要趕到這裡了。”(未完待續。)
第97章 圍三缺一
半日程度的戰鬥,阿馬薩中央、東側、西側弧形的戰線上,共二十二座營砦,包括無所作為的中央營砦內,全部被朝聖者瘋狂的反撲打破,就像片碎裂的羊皮,被數雙鐵鉗般的大手無情撕裂。
突厥的敗兵潮水般湧向了阿塔城,乃至敘利亞門的山谷當中,各路朝聖者人馬洗劫焚燒了他們的營壘,“別燒糧食,別燒糧食。”餓得累得臉色青白的布拉納斯,跳下馬來,推著個戰鬥到幾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