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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部分

“鮑德溫,明日你帶著你的部隊,先對著那山丘列陣挑戰。我將新近俘虜投降的一千名突厥士兵(大多數是在聖西蒙港裡被俘的),攜帶弓箭,加入你的隊伍。你要把他們和所有奇裡乞亞的弓箭手混編,呆在你前隊稍後的位置藏匿好。”

聽著高文的指示,鮑德溫點頭,“我會把他們全都掩護好的,等到突厥人靠近,我就下令齊射。”

“對,射他個措手不及後,你讓所有的人,都攻向那個山丘;我帶著三個旅團,和所有的紅手騎兵跟在你的後面,雷蒙德爵爺在側翼策應,三管齊下,讓科布哈根本無從抵禦。”高文握緊了拳頭,接著做出了手勢,“所有的戰馬,都集中到雷蒙德爵爺那邊,按照博希蒙德當初的部屬,見機行事。”

“完,完全沒問題!”雷蒙德狠狠說到,帶著很大的決心和戰意,“明日,就,就等著我在鐵橋,鐵橋打出的旗號。”

當高文返回營地後,所有計程車兵都在梅洛的排程下,飽食了晚餐,接著將各自營帳圍起來的爐灶給撤去掩埋,並將擋在營砦各出口門處的拒馬、鹿角給搬走,露出了暢通無阻的道路,而後把行李全部堆積在各自帳篷裡擺放好,隨後旗手們站定在各個通道處,士兵們攜帶著步兵矛、劍盾、弓箭、等長短武器,排好了齊整的隊伍。高文走入了緋色的營帳後,已經快到了凌晨的第一個時辰半分,安條克直到奧龍特斯河,隱隱閃耀著奇異的光芒,但即便是高文也說不清楚它們的來由,是雙方軍隊武器的反射,是河川在星光下的投影,還是其他什麼?

“赫托米婭,取筆和其他文具來。”高文徑自走過來,坐在了椅子上,他已經穿戴好了甲冑,橫著將磷火之劍擺在膝蓋上危坐,努力調整著呼吸。

站起來的奧森家姑娘匆忙但毫無慌亂地施禮,而後敏捷地取好了要求的文具,端坐在高文的對面。

“好了,我自己寫,是給安娜的私人信件。”高文示意赫托米婭無需留下。

“我是機要文書,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私人和公家之分。您和紫衣公主往來的信件,更沒有如此之分。”但是奧森家的姑娘很執拗,她忠於自己職責,認為這完全是機要官的義務所在,“保密方面您根本不用擔心,赫托米婭以自己的生死為擔保。”

“好吧。。。。。。”高文也只能屈從於這個倔強的女孩,“長話短說。。。。。。”而後大公爵仰面,有些放鬆地躺倒了堅硬的椅背上,“就一句話。。。。。。親愛的安娜,我希望凱旋後,能好好吻你的眉毛。”

而後他有些尷尬地看著提著筆的赫托米婭,對方面無表情,“恕我直言,如果您真的想表達對公主殿下的眷念情懷,大有其他的典雅詞彙替代,不,我的意思是,沒有必要如此市井化,好像公主的美德和優點被完全表象化了,化為了一對眉毛。”

高文扶住額頭,另外隻手擺了兩擺,赫托米婭也察覺到剛才自己的失言,便不再作聲,忠實按照大公爵的原話,很迅速在信捲上寫好,而後起身施禮,“全營一個時辰後開撥,趕赴戰場,到時候我會在營外提醒您,請您在這段時間休息好。”隨後便離開了。

整個緋帳內,就剩下高文孤零零一個人,躺在那裡,他看著眼睛上縱橫的木樑,慢慢從身邊的匣子裡,絲綢的包裹下,拎出了繳獲魯本王子的“七嶺小冠冕”,在那裡細細品味著。。。。。。

對岸,整個突厥人的營地,成千上萬計程車兵重重疊疊,拜倒在宣禮員的面前,朝著天房所在的方向,口中喊著讚頌安拉和先知的詞彙,其中科布哈和布達基斯跪在了最前面。功課完畢後,當所有的突厥人同樣開始厲兵秣馬,出營排列戰陣時分,科布哈特意返回了自己的營帳,凝神看著那個神奇的沙漏,接著環視四周,對匍匐在地的占星官說到,“今日,我會用勝利,驗證著你們的占卜的。”說完,摩蘇爾王公大步向前,一下子就把封閉的木塞給拔出來,接著沙漏當中,一粒粒細砂開始迅速索索落下,這讓科布哈的心情無比暢快,整個營帳裡所有的人都高呼著“必勝”的口號,“我的背後,可是無數摩蘇爾臣民們的擁戴和祈禱!”科布哈志氣昂揚地走出了營帳口,回首看去,天際已經出現一抹魚肚白。

接著,他轉過來,看著密密麻麻像海洋般立在前頭的己方陣列,在面向鐵橋要塞的那座山丘上,豎著兩面黑色大旗,上面各自用白寫著一句著名的經文,

“信士們吉哈德時,所放牧的馬匹,每個蹄印都帶著真主的賜福。”

“安拉啊,我多麼希望進入你的城,成為名光榮的吉哈德烈士。”

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