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俯瞰著整個戰場態勢,說出了相同的話。(未完待續。)
第78章 血之橋
阿萊克修斯而後將目光盯往了鷹隼們重新盤旋的地方:那段荒蕪的高堤前後,戈弗雷公爵的戰旗已經迅速丟下了步兵陣列,逼近此處了,“衝上去,我的駿馬們,我的武士們!”公爵將鷹頭權杖揚起,而後十數名一馬當先的騎兵,冒著呼嘯的冷風,控著轡頭,急於在他們敬愛的公侯面前展現自己武勇,便順著堤壩的坡度,衝了上去。
堤壩上,和那邊的斜坡上,伸出的密密麻麻的矛尖,隱藏在搖曳擺動的長草與蘆葦間,亞格菲。尼斯塔斯所屬的一百名內宮盾之衛隊精銳,外帶皇帝補充來的二百名矛手,二百名特科波人,一字布開,果然提前埋伏在了這段長堤之後,他們在阿寇尼斯指揮官的巧妙手腕指揮下,隱藏得非常成功,所有武士的戰斧和重甲上都綁上了以假亂真的乾草。
在馬頭的影子躍動上來後,亞格菲帶頭站起,揮動著手裡的長柄斧,率先斬到了最先名下洛林某男爵旗手的胸甲上,悲叫聲中對方鮮血如泉水般高高迸出,人馬一體,在紅光當中被這位瓦蘭吉亞衛隊司令官砍為兩段,接著矛手們大喊著紛紛起身,亂草飛揚,矛尖攢動,堤壩上的戈弗雷騎兵們,接二連三被刺倒斬殺,人馬的屍體,順著堤壩滾滾而下,慘叫聲絡繹不絕。
其餘的騎兵意識到了遭遇埋伏後,急忙扯動韁繩,將戰馬拉回去,準備護衛在公侯閣下的四周,保他回去。
亞格菲發出了長長的戰嘯:二百名特科波傭兵弓手登上長堤。對著戈弗雷醒目的戰旗後,射箭如雨不絕。
同時。面孔猙獰呼喝恐怖的瓦蘭吉亞衛隊,也都揮動著戰斧和鐵矛。自堤壩上奮勇攻下。
“退走,退走!”戈弗雷咬著牙拉著轡頭,他身邊的奴僕、扈從中箭身亡受傷著極多,他的旗手是由下洛林的勇士騎士托馬斯擔當的,此刻也被堤壩上長長射來的一發箭矢,射中了面門,雖然有頭盔護身,但還是被毀掉了半個臉頰,鮮血淋漓地受傷倒下了。“托馬斯!”戈弗雷怒火萬丈,跳下了坐騎,將自己最鍾愛的騎士給扶起,“快叫步兵團前來援護閣下!”托馬斯咬牙,將帶著甲的手,緊緊握住公爵的手臂喊到。
“前去救援公侯!”發出這聲呼號的,是負責督帥步兵陣列的美因茨伯爵埃米舒,他拔出劍來,身邊的鼓手即刻敲起了戰鼓。所有步兵團的戰士們,都吶喊著,朝著那段長堤而去——所有人都心急如焚,因為那裡地形溼軟。公爵大人的騎兵陷於了混戰亂局當中,十分危殆。
“脫身?這可沒那麼容易。”角樓上督戰的阿萊克修斯目光如電,很快就擺動手臂。那邊的老將哈羅德即刻再度揮動戰旗——聖阿特金斯城牆,一處凸起的不起眼的塔樓城牆間。極度隱蔽的暗門轟然被開啟,大約四個中隊的突厥騎兵(約二百餘騎)。呼嘯著衝出,恰好在戈弗雷騎兵與步兵陣列間的縫隙處,快速穿插兜殺了過去。
這下,徹底把戈弗雷給隔絕在長堤下了,同時原先佯裝敗退的數百名皇帝的騎兵,也重新吶喊著殺回,對著被切為兩段的戈弗雷軍勢射箭衝突。
此刻,戈弗雷與他的十字架戰旗,還有數百名騎兵,被壓制在了長堤下那片低窪地當間,箭矢自四面八方呼嘯而來,所有人都伴隨在公爵大人的四周,下馬圍成了圓形的戰陣,拔劍持盾苦戰,鮮血灑滿了皚皚的雪地。“俘虜戈弗雷,連帶他的戰旗,我們就等於完全勝利了。”言畢,皇帝拔出了另外支阿索斯之劍,“哈羅德,帶著所有後續兵馬,壓過去擊潰敵人!”
隨著皇帝的號令,哈羅德直接手持紫色戰旗躍下了梯道,接著聖阿特金斯門正中央和側邊的諸多城門紛紛大開,無數皇帝麾下精銳的禁兵、矛手、弓手,各個民族的精英戰士,都吶喊著,就像九頭蛇各個腦袋裡吐出的黑色焰火,殺了出來,喊聲震慄四方,整個都城塔樓和修道院屋簷上的雪都被簇簇撼下。
就在戈弗雷遭到苦戰時,另外邊,距離三個古裡外的聖阿特金斯橋,鮑德溫所部也遇到了血腥的戰鬥。
原本鮑德溫的軍隊是最先進發的,他所帶的斯瓦比亞步兵團還特意輕裝,以便跟上這位爵爺的騎兵佇列,在第一個時辰外帶第二分時,鮑德溫的騎兵來到了石橋。
其時,天際微涼,濃霧和飛雪積濃,四周死寂,對面的朱昆蒂娜宮只能看到極度模糊的輪廓,其間是錯落的建築,和夾雜在其間的荒蕪地帶。帶著鎖子頭巾的鮑德溫注視著戰場一會兒,就下達了斥候向前,全軍列隊擊鼓,透過橋樑的指令。
“而後,便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