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斯塔斯和他的軍隊,也不可過於親近杜卡斯諸人,務必堅守在布拉赫納宮裡,不要輕易外出,可依仗皇后母家送來的五千匈牙利士兵拱衛。”
又過了數日,好訊息從君士坦丁堡方回傳過來,“你所需物資不日將海運送抵,此外西奧多羅和馬林努斯已分兩路出擊薩卡里亞河,想必此會動搖高文的心意和判斷。”
然而圍城的衛教軍還是紋絲不動。
大約五日後,泰提修斯得到洩氣的訊息:馬林努斯企圖破襲薩卡里亞河高文方的補給線,但卻被狄奧格尼斯僅帶著四百騎兵疾馳而來擊破;而後狄奧格尼斯得勝後,又迅速返歸安格拉斯堡,和兩個新旅團並肩對抗南下的西奧多羅。
而西奧多羅一聽說對手又是這個傢伙,居然不敢深入,繞了圈又退去阿馬西亞城。(未完待續。。)
第91章 重臼炮
帝國的北線出擊,居然被守捉官來回馳戰下就破解了,對西奧多羅的陽奉陰違,皇都內的約翰感到非常失望,但老將軍卻對皇都方面更為猜忌,畢竟有前次圍攻安格拉斯堡的教訓在前。
約翰一次又一次地去見養母,饋贈她很多禮物,並表示要更榮耀她的頭銜、儀仗,央求她對自己妹妹瑪麗安不間斷地送出信件,給老將軍“施壓”。
瑪蓮娜當然心疼愛護的是約翰,她送往特拉布宗城的信是一日都不曾絕過。
但在這因消磨而飛速逝去的日光裡,高文方的動作卻是一刻都沒有停止過,由於南方海路危機重重,喬瓦尼、斯文、薩穆埃爾法三位拼死團結,終於用駝隊、騾車各種工具,從條件艱苦的峽谷新道中,把“攻城王牌”送抵了普魯薩圍城陣地當中。
這王牌,即是重型的短臼炮。
原本布拉納斯將軍在攻克多利拉愛姆城時,就動用了輕臼炮,這種炮在菲羅梅隆戰役裡也使用過,具體形制便是前粗後細的兩根鑄鐵管箍在一起,安置在傾斜朝上的背車上,前面的粗炮管連帶著裝藥室,後面的管子可插在土地上起到固定作用。這種輕型臼炮契丹雪用量很多,能拋射出相對沉重的石丸,破壞城牆殺傷人員。
而從後方運來的三門重臼炮,則是個渾圓的用黃銅、紫銅精心鑄造的敦實短炮,外徑簡直和炮管的長度等同,內徑大約和炮管是一比四的關係,因為使用要求的限制,故而炮壁鑄造得非常之厚,全炮如威風凜凜的蛤蟆般蹲坐在矩形厚實的炮座上,炮身僅二安娜尺,炮口使用硬木座墊高支撐,昂然怒視上方。
這種重臼炮,每門造價有五百拜佔特金幣之多,足見高文下了血本。
接著特朗扎克礦工用繩索綁好沉沉的臼炮,將其從第二道圍城戰線上的車輛上拉下來,隨後用純用人工將其順著縱橫的壕溝牽拉,直到第一道圍城壕其環繞著普魯薩城整個東南邊角區域才各自安放到了事前掘好的炮位當中。
在此過程當中,普魯薩瘤狀壘的抵抗空前激烈,可能是所有守兵們看到敵人拖著這三門小怪獸般的火炮前來,都感覺到攻城的決戰即將來臨,所以“千萬不能讓他們將這玩意兒拖到他們的炮位當中去!”
雙方的火銃手,一方伏在高壘和殘缺的城牆之上,一方則蹲伏在戰壕和狗腳木之後,隔著短短數十尺,互相射出的彈丸火雨就像是無數臺織布機在穿梭,夾雜其中的是火球和原始的手榴彈互相拋來拋去,飛濺起的泥土、碎木在傷害著士兵們的身軀和神經。
而後敵我兩軍的輕炮們也互相齊射了輪,像是禮儀式地替這場急促的戰鬥畫上了休止的符號。
滿天的煙霧瀰漫了白色的普魯薩城,當安娜為了鼓舞士氣,親自將緋帳和醫護營地重新移回到了烏龜壘上後,她和高文,及許多塔爾蘇斯的衛教軍將官立在那裡,順著梯田般的土壘往前望去:那片硝煙慢慢散去後,整個戰場一片死寂。
據說有三十名礦工被打死,才終於把重臼炮送到了炮位當中。
兩名瞭望員從旁邊的木塔上爬下來,跪拜在安娜與高文的面前,彙報了番城內所能目見的敵情。
高文頷首,“看來,泰提修斯已做好了喪失那面邊角牆的打算,他可能在其後橫築了道新牆,繼續封鎖住了縱深的缺口。”
“那怎麼對付?”安娜關切詢問說。
高文笑了笑,“沒關係,我倒要看看泰提修斯能不能修出第二道、第三道和第四道,他是很聰明的敵人,但還沒聰明到那一步。安娜啊,其實攻城就是在比拼雙方的武器、資源,誰能投入更多誰便能取得最終的勝利。所以既然我們的重臼炮已經來到這個戰場,那麼泰提修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