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凌厲的箭雨,和最前線的兩個支隊的紅手士兵,沿著半島西南角的闊地混戰起來!(未完待續。。)
第10章 褐軍
西西里異教禁衛軍立在那塊巨大岩石上的,豎著三門腳踏式弩,據說是北地羅斯人發明的,它結合了拋石機和射弩的優點,能把頭顱大的拳頭如車輪般一顆顆飛射出去,速度驚人。
無數飛石砸入于山腳和海岸間列陣的紅手士兵,他們的羽翎、鎧甲層層疊疊,十分嚴整,前手數排探出的硃紅色長矛帶著極大的震撼力,但異教禁衛軍的腳踏式弩一旦“通通通”聲裡擺臂彈起,就有不少紅手士兵慘叫著被擊中,有的捂著被砸壞的頭盔和創傷往後退,傷重些的脫下鎧甲自己爬走,後隊士兵便再填充上來,繼續誓死捍衛陣線。
狹窄陣地當中,射擊軍的火銃無法列大隊施展,故而異教禁衛軍箭隊抓住如此機會,不斷搖動陣陣漲潮般的叉鈴,並揮動旗幟,三三兩兩拉弓勐射。其餘的步兵則吶喊著,小群躍上前,前面的擁著猞猁皮做的輕盾,提著彎刀砍劍,後面的則持著長矛,在箭雨的掩護下不斷波狀洶湧突擊。
成排的長矛攢動,有的撲上來的異教徒戰士被刺得魂飛魄散,以各種各樣奔跑的姿態倒地斃命,有的則貓著腰跪在地上,膝行在矛陣下面勐砍。
這些戰士,絕大部分是原本佔領義大利的新月教酋長國的後裔,也有部分是老羅傑從馬格里布招募來的,他們有的人在巴勒莫王宮執勤站崗,有的則在當地的織毯行會里工作,平日裡以兄弟會的性質互幫互助,清貧苦修,戰場上則組織起來效忠安拉和諾曼國王(這也算是奇特的組合),是勇為先鋒、銳不可當,這群異教徒的特點是紮營時全都住著褐色的帳篷,由此被稱為“褐軍”,一旦敵人看到褐色的帳篷鋪滿大地,往往為之氣奪。
很快繫著藍色袍子的戰陣指揮官就要求散兵們充塞進來,統統半蹲下來,舉著斧頭和鐮刀,專門收割在密密麻麻長矛下匍伏而來的“陰溝老鼠”們,刀劍斧鐮閃爍的白光中,血汙的殘肢和頭顱在士兵的靴子間滾來動去。
雖然打退褐軍數次攻擊,但紅手士兵的矛陣在這樣的空間裡無法施展開來,敵人的投石和箭射又都十分兇狠,連西西里的戰船也趁機遊弋到岸邊,使用甲板上的弩或投石機勐烈側攻。紅手士兵的前陣便主動規避這種不利,他們像落潮的海浪緩緩朝預定的後方退走,在那裡後陣計程車兵正嚴陣以待,策應友軍同袍。
但很快大岩石方向鈴聲再度劇烈響起數排披著馬甲挺著騎矛和六角錘的諾曼騎兵,自大岩石間轟然而進,他們就是趁著敵人不支時,發動兇狠追襲的殺手鐧,達到徹底打潰對方的目的。
跟在諾曼騎兵後面的,是揹著箭囊的西西里褐軍射手們,他們發出恐怖的叫喊,不斷彈出唿唿的弓弦響動。
關鍵時刻,一支二十人的炮兵小分遣隊,肩扛揹負著炮具,爬上了靠山的堆高巖上,往下架起了四門蝦鬚炮,塞入了鉛彈後,閃電般輪流發射,震得周邊樹葉和小石子索索掉落,頓時壓制住了西西里步騎的追襲,一些諾曼騎兵被打落馬下,更多擁堵在一起的西西里褐軍射手被轟得遺屍無數,連連後撤。這支炮兵分遣隊成功掩護了陣線後撤到了中午時分,梅洛親自帶著後續隊伍,攜數門長香水瓶火炮趕到佐格拉夫修道院,並先對西西里戰船進行了轟擊,兩艘西西里戰船的桅杆被打折受傷,其餘慌忙退到安全地帶。
褐軍便抬著踏板弩逼近,要和羅馬帝國的火炮一較高下,結果在後陣待機的射擊軍士兵紛紛用長銃還射,一群褐軍的手被打死打傷,便也拖著自己武器回己方營地去了。
戰鬥竟日,梅洛決定:“不能再於佐格拉夫修道院宿營,撤回到尤拉若臺地的大本營去。”
果然在半島以西兩個支隊撤還後,就有無數被馬斯達斯動員起來的寺奴、土民自山腹殺出,若非梅洛提前下達決定,他們的退路可能會被切斷,那樣的話就很狼狽,不但這兩個支隊處境危殆,要是敵人偷襲尤拉若臺地,那裡留守軍力薄弱,怕是也可能丟失。
第二天,半島東岸的兩個支隊也點燃了數座得手的修道院回撤,攻過來的西西里褐軍也到其餘修道院縱火焚燒,整個阿託半島濃煙滾滾看到此情此景的馬斯達斯大慟,裹著頭巾的異教徒出現在神聖之所,摧毀踐踏著它,但最為可悲的他們還是友軍的身份。。。。。。
收縮兵力回尤拉若臺地的梅洛,急速報告給高文這個訊息。
“敵人會不會增兵?”高文非常關切這個問題。
因為現在堪機動的軍力,就只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