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因為我們船隊的規模很小,塞普勒斯的船隊規模大,互相免除關稅,實則對你們太有利,很容易把商品全部傾銷到塞琉西亞來。這樣我的地盤就會成為貴大公暢快吸血的殖民地。”高文的言語,讓密使頗有些流汗的意味——這位斯特拉提哥斯將軍,說他是個棕發碧眼的蠻子,但對於商業方面的嗅覺和眼光。簡直比皇都裡的專業人員來,還不逞多讓。
“那好吧,我們提供規定數量的銅條塊給貴方;而貴方則要輸入規定數量的麥子於塞普勒斯。另外。石灰與石材,及貴方的木材。可以自由交易,不設定上限額度。貴方的商船來到我方港口。於三年前可以享受免稅待遇,我方的商船停靠貴方港口,四艘商船可以打折為三艘數量的關稅。”
高文再度詳細閱讀了修正過的商約,最終點頭認可,在其上用綠墨署名,並蓋上了印章,與塞普勒斯密使握手成交,“在聖歐伯莫努斯和聖尼古拉麵前起誓,這份商約自即日起,發揮它神聖無比的光輝,就如同金幣上永不磨損的光彩那樣!”
與塞普勒斯簽訂商約後三日,當高文悠哉悠哉於教堂後的苗圃裡巡遊時,軍僕木扎非阿丁走入,跪拜在他面前,口稱真主賜予將軍福分,前線的訊息傳來:科勒阿迪歐堡已經被攻陷了。
原本,阿斯巴就等於是被高文“構陷”的,屬於“被反逆”的角色,準備和兵員都不充足,只有幾位和他有親緣關係的吉那特地主加入反抗陣營,再加上高文拉攏大部分吉那特,所以一開始就很被動孤立。
但據說勇猛的阿斯巴,還是抵抗到了最後時刻:他站在堡壘的雉堞上,對著尼卡。卡列戈斯大呼,說高文肆意攻擊我等,是對帝國法令和皇帝權威的踐踏,他是要在此地自立為王,你們追隨他的旗幟,將來皇帝陛下的御駕來到,爾等統統都是有罪之人!
但盲眼的老將卻根本不為言辭所動,繼續和布拉納斯指揮圍攻,最後城門被攻城槌砸開,守衛者旅團裡的德意志蘭人先鋒隊,手持雙手長劍湧入,大開殺戒,混亂的血戰裡,跟隨阿斯巴的七位當地吉那特貴族,及其家人、奴僕大多遇害,屍首堆滿了小小的堡壘,阿斯巴本人騎馬持矛,突圍殺出了城門,而後尼卡。卡列戈斯得到斥候的彙報:說阿斯巴正在朝北面更深峻的山谷遁去,便派出輕騎窮追不捨。
最終,雷歐。卡列戈斯帶著大約三十名騎兵,在某處山峰被長草遮蔽的洞穴裡,發覺了阿斯巴的蹤跡,他被忠於自己的佃農藏匿於此,雷歐抓住了佃農,逼問出了前後道路,便將其給堵在裡面。
“塞琉西亞的吉那特們,都忘卻了自己的榮耀,全是蠅營狗苟的鼠輩。”阿斯巴在絕境裡,格殺了坐騎,手持克里特弓箭,站在洞口的岩石後,繼續抵抗,並對著雷歐大喊。
“阿斯巴閣下你的心願我能理解,但你選擇了錯誤的時機和方式——父親是不會同你一起,把卡列戈斯家族給埋葬掉的。”雷歐雖然與心慼慼,但也只能指揮士兵繼續圍攻。
最後,走投無路的阿斯巴,射完了箭矢,被雷歐屬下計程車兵給捆縛起來,“把我交給高文,我倒想看看他會如何處置我!”但瞬即,雷歐就拔出劍來,將阿斯巴的頭顱砍下,提到手中。
“對不起,若是高文礙於情分把你放到皇帝那邊,你是絕對會在卡列戈斯家族和高文間,製造新的隔閡的。”說著,雷歐把手抬高,對著阿斯巴悲慘血淋淋的頭顱,看著死人半合的眼睛,絮絮說著,“父親說過,隔閡的真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高文會藉機來屠滅我們的家族,要怪就怪你太蠢,禁不住高文的挑釁,選擇在最錯誤的時機作難——連君士坦丁堡的皇帝都沒對你進行聲援,就別怪卡列戈斯用你的腦袋保全自身了。”
當然這個情景,雷歐是不會告訴高文的,他只是將頭顱獻給了拉馬斯城而已。(未完待續。)
第15章 神聖的盾牌
高文當然是說到做到的,極富契約精神的,當即就頒發了綠墨文書,免除了卡列戈斯家族的秋季稅,此外將阿斯巴等八名吉那特“逆賊”的田產,一半登記為聖俸地產,引來德意志蘭人來耕作;另外一半,封給了莫諾馬庫斯。斯科萊魯為采邑——不過,科勒阿迪歐這座堡壘,高文卻要收歸己有,因為它連結著塞琉西亞與西奇裡乞亞間的山道,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而負責帶著一個支隊戍守其間的,是守衛者旅團的“第一杜蓋留斯”多魯斯。蘭伯特,其支隊不但承擔戍防,還負責修繕增補已經毀壞的堡壘。
雖然守衛者旅團參戰士兵,都得到了不亞於紅手旅團的豐厚犒賞,但他們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