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跟著你,幫你規劃,不,幫我規劃王業的。”安娜就乖乖地蜷縮坐在高文的臂彎裡,她的舉止好像與言語完全不太一致。
“明日我們前去金角灣的北面,找威尼斯人或其他商人,想辦法找艘船,從泉谷那邊的漁村小港出海。”
“嗯。”安娜點點頭,表示聽大蠻子的安排。
不久,木扎非阿丁把烤好的獐子肉取下。便警覺地將火堆給壓熄,隨後端入了進來——一會兒後,軍僕就抱著自己的毯子,咕嚕著走出來,邊撕扯屬於自己的那份肉,邊坐在屋簷下看著長長的冰溜子仰著頭皺著眉。“看來今晚又要在外面休息了,一個接著一個,大公就是這樣,只要和個漂亮的女人,也不問什麼年齡什麼膚色,相處著相處著就開始要發生些不尋常的事情了。。。。。。”
還在抱怨呢,走出來的大公拳頭就砸在他的頂上,接著木扎非阿丁呲牙咧嘴,坐在屋簷下臺階上。抱著腦袋看著立在旁邊的高文,“今夜你去廄舍,和那個斯拉夫獵手共宿,看住人,也要看住馬匹。我在屋舍的外面,也要放哨,注意不要隨便升火。”
“不是你應該和公主在一起嗎?”有些狡猾的突厥軍僕,低聲說到。
屋子裡吃好了食物。並躺下休息的安娜,側著耳朵。迷迷糊糊也聽到了軍僕的這句話,當即緊張地就朝內裡側翻過去,瞪大了眼睛:怎麼這麼快?雖然先前自己也做過預案,要是成功脫逃,與高文獨處倒是有所準備,反正也想著徹底斷了後路。可。。。。。。
於是安娜緊張地用手在毯子下,取出了脖子上墜子裡的番紅花,深吸了口,清醒了下腦仁,接著觸碰下身上穿著的**。精密刺繡的,還燻過香的,十分柔軟妥貼,是可以的;而後又摸摸手臂,雖然先前在逃跑時有過擦傷,但也無大礙;至於那個時間,也是對得上的,皇室女性禮儀書裡也對這些基本知識有過記載,安娜在“出嫁前”是閱讀過的;最後,安娜用手摸了摸胸口,頓時就有點氣餒,高文的絲囊裡盛著金色頭髮,肯定是瓦良格女人的,就像尤多希雅那樣,但自己的這裡,還只是能用“含蓄”這個詞彙來形容類比,就像嬌嫩的花骨朵般,和瓦良格的娘們完全不能相提並論,即便是側過來努力擠著,也——
“要是這樣,大蠻子不喜歡都城裡的平緩丘陵,只喜歡小亞宏偉的奧林匹亞峰,那該怎麼辦?就算他遷就自己,但是讓我第一次充滿挫敗感,又怎麼辦?”安娜的小腦袋裡,瞬間就閃過了無數古怪的場景和念頭,讓自己亂亂的,小手揪著領子上的束帶,面紅耳赤。
但是在板門的外面,高文的答覆雖然也很低,但卻很清楚,“現在怎麼可能會有那種事?更何況在這種地方簡直是對公主殿下的極大不恭。短暫休息一宿,明日就偷偷順著森林和沼澤地,前去泉谷。”
高文的擔憂和處置決定,不無道理,皇帝的騎兵和暗探四處走動,正佈下羅網,一日不渡過海峽,一日便有極大的危險。就連安娜也從短暫的害羞裡鎮靜過來,連聲責怪自己這樣想,如何能對得起聖母瑪利亞,一會兒後她聽著外面高文悉悉索索的踱來踱去腳步聲,就昏昏沉沉地熟睡去。
此刻皇都內的時間,好像凝固了起來,在大教堂外已經等得腰痠背痛的眾人們,不由得開始低聲埋怨質疑起來,佈雷努斯也焦躁地用手指敲打著肩輿的車軾,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
皇后所在的別宮裡,阿萊克修斯雙目茫然,搖晃著身軀,在佈置完搜尋的任務後,提著安娜扔下來的冠冕,走回到了艾琳的床榻前,接著盯住了小女兒黛朵。科穆寧。
“父親。。。。。。”看著父親的眼神,黛朵的聲調開始不穩起來,她十分害怕。
“黛朵啊,他們都背叛了父親,都欺騙了朕,不光是你的姐姐,還有你的未婚夫高文。”阿萊克修斯如此回答說,“當年朕一念之仁,早知就應該將那個無恥到不知天高地厚的蠻子給處刑掉。早這樣做的話,朕也不會失去安娜。。。。。。”說到這裡,他都開始哽咽起來。而坐在榻上的艾琳皇后,也開始沉默不語。
隨後,在黛朵的驚呼下,宦官們把新娘的禮服,和陛下手裡的冠冕,統統披在了她的身上,“朕已經懶得再去尋找這對逆倫和不忠的男女,安娜根本不配再繼續頂著科穆寧姓氏,朕現在就將她紫衣公主的身份給革除掉,所以黛朵你現在就接過了原本屬於安娜的所有榮耀,為了父親與科穆寧家族,去完成這個神聖的典禮吧!”
“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艾琳就像頭護崽的母獸,企圖撲在小女兒的身上,但阿萊克修斯上前,將她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