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初始那位風雷使受傷,他心中不喜,畢竟是己方兄弟,被人傷的這麼慘,對卓越兩人的觀感自然極差,說話態度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也想送我們去風雷淵?”
卓越皺眉,風雷淵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入者九死一生,只要腦子沒問題,都不會對那地方感興趣。
“風雷淵?”徐天一怔。
“他非要送我們去風雷淵,我們才反抗的!”卓越伸手指向受傷的風雷使,道。
“張廣,怎麼回事?”
徐天低聲喝道,除非大奸大惡,抑或是在風雷郡犯下彌天大罪,才會被投入風雷淵,那地方几十年才開啟一次,即便想進去,一般人也不夠資格。
他瞥向卓越與東離殤,這兩人怎麼看也不像大惡人,張廣為何執意要將兩人投入風雷淵?
“他們……毀了望天樓,還敢對我出言不遜,因此……”張廣臉色微變,連忙辯解。
“對你出言不遜,也算違反風雷郡律令,你以為你是誰,風雷郡的郡主嗎?”
東離殤說話極其刻薄,冷笑道:“若非你強行要將我們投入風雷淵,我們又豈會反抗,自然也不會傷你……”
“胡說,明明是你們先違反風雷郡律令……”張廣大怒,急聲呵斥,他若坐實了公報私仇的名聲,下場必然極其悽慘,自然要極力辯解,擺脫嫌疑。
“事實自有公論!”東離殤冷哼,眼神中滿是不屑。
“你”張廣怒極,正欲辯解,卻被徐天打斷,徐天臉色陰沉,掃了眼張廣,道:“待會兒再跟你算賬!”
張廣是他的麾下,性格如何,他自然清楚,心性狹隘,暴躁易怒,公報私仇,但在眾目睽睽之下,牽扯出太多對自己也很不利,他決定暫時壓下,先把這兩人帶回郡主府再說。
“不論如何,兩位無故爭鬥,毀掉了望天樓,觸犯了風雷郡律令,自然要受到懲罰!”
徐天凝視兩人,沉聲道:“當然,說將兩位投入風雷淵未免小題大做了,但受到一定的處罰是必須的,否則我風雷郡顏面何在?”
“兩位請跟徐某走一趟!”
東離殤冷笑一聲,道:“若跟你們離去,我東離殤的顏面何在,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話畢,他微微一頓,瞥向卓越,道:“你怎麼說?”
“任何人都不能強迫我卓越。”卓越語氣平淡,但那種不容置疑的意味卻展露無疑。
“星辰殿的東離殤?”
徐天臉色驟變,而後又看向卓越,沉聲道:“你是那位連斬天門與血墟四位半步生死境強者的卓越?”
這兩人皆為青年一輩的頂尖人物,且最近在西域更是聲名鵲起,身為二等風雷使,徐天自然不陌生,他暗道麻煩,這可是兩條龍啊,桀驁不馴,豈能任他風雷郡肆意擺弄?
眾人神情古怪,不論是卓越,還是東離殤,都不是好相與的人,想要強迫兩人去郡主府,恐怕極不容易,除非……以武力鎮壓!
“兩位毀掉了望天樓,必然要走一遭郡主府,還請不要讓徐某為難!”
徐天臉色平靜,兩人天資非凡,但實力畢竟差了些,還不至於讓他忌憚,實在不行,就只能動武了。
以武力懾服!
兩人皆冷笑,態度很明顯,想讓就此束手就擒,純屬妄想!
“既然兩位不合作,那徐某……得罪了。”
徐天微怒,身為二等風雷使,權利不小,在風雷郡好歹也算一號人物,被這兩人如此輕視,心中極為不悅,再加上兩人擊傷了張廣,即便張廣有千般不是,也是自己的手下,護短是人之天性,他必然要為張廣“討”一個公道。
“勸說不成,直接動武,蠻不講理,跋扈霸道,這就是風雷使,這就是風雷郡,今天真是長見識了。”東離殤冷笑連連,神色間滿是不屑。
“放肆!即便你是星辰殿傳人,敢辱我風雷郡,也要受到懲罰!”徐天臉色一沉,大喝道。
“膽敢欺我東離殤,即便是風雷郡,也要付出代價!”東離殤神色傲然,他行走江湖,從無敗績,天下之大,誰敢欺他?
“哼!”
徐天冷哼,恍若天際驚雷響徹,震顫四方,讓兩人皆是一驚,凝神戒備,此人是真正的強者,遠非張廣可比,不容輕視!
“這是要爆發大戰的節奏啊……”
眾人興奮異常,適才張廣太菜了,竟被兩人輕易擊退,這徐天出手,定然能逼出兩人最後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