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後頭的阿呆傻傻叫道“阿九好麻煩的啊!還非要讓我用那麼小的壺泡茶,一不小心就捏碎啦,她就罵我,說小壺有狠貴,我說賠她錢,她又說不稀罕錢……”
聽他說起平日被阿九欺負的事情,雙雙失笑出聲。歡笑聲中,轉入穀道中一面內凹的崖壁,不待他們暗號,地下鑽出顆鼠人腦袋,骨碌碌轉動著眼珠,直朝他們招呼。末了又鑽進土裡,那面崖壁緩緩下沉,一條通道直入地下。
三人魚貫進入後,崖壁又緩緩升起。一路下去,都有熒光照亮,地宮通道大小都可容龍獸透過,還挖置有龍獸歇息的寬廣場地,都鋪墊乾草,乾草下又堆放又鼠人族專用取暖的熱能礦石。
阿九及龍騎眾人早在等候,見兩人平安歸來,齊齊起身致禮相迎,阿九又笑又哭,抱西妃檢視無恙,又拽阿呆打量,旋即發覺它赤身裸體的模樣,羞憤之餘一腳朝他胯間踢落,喝罵道“真是厚顏無恥!還不趕緊穿上甲披!”
“喔。”阿呆似也不疼,答應著摸摸腦袋,光著屁股問騎眾所要備用甲披,引得幾十數人族騎兵陣陣鬨笑。一番敘話簡說突圍過程,阿九想起稟報。“是了!那小楚王和夏妃早在日前被雙玲瓏使人帶走,本以為是王需要,不料竟囚禁這裡,還不知如何處置。”
席撒大感意外,便說他有主意,讓眾人不必擔心此事,問明所在過去時,發現阿九神色古古怪怪,微微低垂頭臉不知在發呆思索什麼。忽然想起不見上水,詫異之餘連忙追問,阿九受了一驚似的回神,拿上水請求幫忙的謊話回答。
“當時上水相幫西妃,所以獨自離隊,王來時沒有碰著,後來得知王來了,就追上我們來了這裡,這時正累的睡呢!”席撒暗覺奇怪,上水見他們回來不急迎接,無端端怎會這時候疲累的入睡?雖這麼想,也沒有多問,獨自到了小楚王和夏妃被囚之處。
前者穴道受制,四肢被縛,但神志清醒,後者陷入昏迷,席撒料想是一路奔波太累,也不叫醒。只面對小楚王,長嘆口氣道“本該殺你,但偏又將你引為本王平生知己,今日發生之事一言難盡。總而言之,再過三人,我軍離開之時,你們也將重獲自由。也不知到時一別,會否還有再見之期,但本王絕不會忘記你這個知己!”
小楚王口不能言,只能眼看他說完自顧長嘆,起身出去。
阿九早早等著,一見他出來,憂心忡忡的又說了陽天的事情,席撒一拍腦門,道險些將他忘記。當即吩咐眾人在地宮中躲避數日,陽天由他去救,不出意外午時過後必能趕返。阿九頓時歡喜,又憂慮道“陽天會不會已經遭了毒手……”
席撒失笑安慰她道不會。“此地諸國都誤會西妃,被有心人設計,無論陽天落入誰手,都必會試圖從他口中得知藏寶圖一事。再者縱使沒有此節,本王也料定陽天此刻必然無恙,他古怪而厲害的劍法秘密足以讓人動心,豈會捨得殺?”
阿九這才轉憂為喜。“原來王早想到這些,才沒有讓我們無論如何帶陽天一起離開。”席撒微笑不語,不說真相是當時把陽天忽略遺忘才沒有交待,誰吃飽了撐的讓重要同伴落敵人手裡,再費勁心思,千里迢迢的設法救助啊?
第一百九十九章 在風雨中飄搖(九)
將地宮數日事務交託西妃之手,席撒獨自離開,趕去救助陽天,未免行蹤暴露便沒帶修羅。席撒憑藉障礙物遮掩,小心翼翼閃移前進,時時留意半空,料想綠國張成的人馬中必有青翼飛龍。
皎月當空,朦朧了天地,幾十數飛龍盤旋呼嘯而過,在月光下,叢叢徘徊不停。一條河流靜靜流淌,席撒閃移河岸旁,不濺起水花的一頭扎進水裡,直沉水底,游魚般的快速前進,一身甲冑彷彿沒有重量似的,水性之佳讓人驚疑。
受到驚嚇的游魚小蝦四面亂串,偶有細尾撲騰著打在席撒臉上,席撒張口講一條小蝦吸入口中,半響,微笑張口吐出,看著哪小蝦飛快遊走遠去,猶如即將順利擺脫敵群搜查的他自己,不禁笑意更濃。
二十里河程,不久既至。河底,朦朧的水色中隱約靜坐著個人,待席撒遊的更近些時,也看清那個人面貌裝束。暗銀的鱗甲,一條發舊的深紅色腰帶,沒有束縛的長髮在水流帶動下飄蕩一片,古銅色的臉上一對眼眸精光閃閃,遙遙凝視停下的席撒,久久不動。
儘管一別已有七年,席撒仍舊一眼認出。他複姓飛雲,名東。他的甲冑會更換,佩劍也會,腰上的紅帶永遠都在。西南大陸綠國黑騎王最器重的助手兼貼身護從飛雲劍霸的養子,唯一親傳弟子。撒拉曾教授過飛雲東大半年內功本事,故而與席撒,白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