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油傑指尖上冒出兩個拇指大小的咒靈,其中一個用拳頭實實在在地打在了另一個咒靈臉上,這個時候他就會停下來告訴小貝魯這是毆打。
“毆打是不對的行為,所以我同時會教他分辨正確使用。”
捱打的咒靈舉白旗下跪求饒,夏油傑以此平靜的陳述:“既然對方已經認輸,及時收手放過對方展示自己的胸襟,不過——”求饒的咒靈顯然是個表演老手,他下跪的動作不過是虛晃一槍,自下而上反擊。
見狀,夏油傑的語氣加重,“遇到這種情況,就是說明打得還不夠。”
毆打方的咒靈早有預料,拳頭如暴風雨揮向下面的咒靈,不到三回合幹趴,誰勝誰負不用說明。
夏油傑看向五條悟,“學會了嗎?悟。”
五條悟被問懵了,這問他如何,都打在臉上了,還手不是理所應當。
“噠卟噠卟!”小貝魯眉飛色舞狀,眼中的興奮熊熊燃燒成一團火焰,那個勁頭連頭髮都炸開了。
怪不得小貝魯能聽得聚精會神,他這招是一點學不來,五條悟欲言又止。傑還說他呢,他這個教育確定沒問題麼。
想起他在論壇裡看到的媽媽們的擔憂,夏油傑不禁喟嘆:“現在校園暴力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比起小貝魯將來受欺負,夏油傑更願意看到的是一個勇敢強大不依靠他人的小貝魯。
他覺醒術式是在國小,格鬥術也是那個時候練起的。無論物件是高年級、外面的不良,還是咒靈,他都無法坐視這些欺凌的現象,他明白自己比同齡人相比的那份強大是有他的使命,保護弱小這才是賦予強者力量的意義。
五條悟聽懂了,但傑考慮的是不是太遠了點。
“你多少也發現了,”夏油傑扣緊五條悟的肩膀,指甲陷入肉內,五條悟的喉嚨跟著一緊,嚥了咽口水,“他的戰鬥力也就打得過西瓜蟲的程度。”
兩個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拉向小貝魯,一些慘痛的記憶浮現在腦海。
高專植被稠密,棲居的蟲子也豐富,不說大體積的甲蟲,螳螂亮亮鉗子,就能叫小貝魯像見大佬一樣膽戰心驚,靠著牆讓路閃避,哪有點平時在他們面前的耀武揚威。
光是手纏到了蜘蛛網,一時清理不掉而已,都能哭一場,他的哭又不是普通的掉掉眼淚,他們的身體更不是橡膠做的。
他們兩個最強撫養的孩子居然只打得過西瓜蟲 ,要是傳出去,五條悟緘默不語,這種微妙的羞恥感是怎麼回事。
夏油傑鬆開了手,相信五條悟也理解他了,他的提前擔憂不是沒有緣由,目前為止小貝魯的表現實在是太弱了。
他觀察過了,現在正值夏天,森林裡什麼種類的昆蟲都變多了。這麼好的天氣,那些昆蟲也全出來活動,一個完美的昆蟲生態鬥場擺在那裡。
“悟,這次的交流會就是給小貝魯的特訓。”
五條悟重重的點了點頭。
夜蛾正道叩響了門,“傑,材料寫完了嗎?”他的動靜引來了兩道目光,夜蛾正道驟然怔住,兩個學生的眼神堅定的如鋼鐵般,明亮到彷彿穿透心靈。
“夜蛾老師,明天的交流賽我和悟會努力的。”夏油傑交上那一沓填好的申請表邊說著這話,夜蛾正道僵硬的接過手中,卻沒有檢查的意思。
兩校實力的差距放在這裡,夜蛾正道原本以為這兩位學生是不會上心明天的比賽,可現在告訴他這麼在意明天的交流賽,積極的把學校榮譽放在心上,這份心思足夠打動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側過身揉了揉眉眼中間,問題學生長大了,只不過怎麼還沒開始比賽,他這兩個學生就傷痕累累了,“發生什麼了,京都校的人過來約架了?”
“夜蛾老師,我們有分寸的。”夏油傑模稜兩可的回答,總不可能當著班主任的面說傷勢是自己人乾的。
夜蛾正道依次拍過學生們的肩膀,“材料我拿走了,你們別太努力累壞身體。”
夜蛾正道一走,五條悟終於忍不住問:“傑,夜蛾他突然關心我們是怎麼回事?”像這種關心,平時是硝子才有的待遇。
五條悟摸了把手臂,要不是六眼傳達給他的就是夜蛾正道的資訊,他多半要以為他們的班主任是中途換人了。
“叫夜蛾老師。”夏油傑低下頭,看向抱住他腿的小貝魯,“小貝魯,你以後在這點上不可以學習悟,對比我們的長輩和前輩一定要使用敬稱。”
小貝魯小雞啄米般垂腦袋:“噠卟。”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