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派到底收了一些什麼怪物啊!
木羽忘了自己也是落塵派的一個小怪物,他此刻難以平靜。師父常說自己適合修道,木羽以為他指的是自己天賦高,適合修煉,木羽也經常引以為豪,拿這件事和蘭靈兒鬥嘴個沒完沒了。平日裡他一直因為自己的天賦,頗為自得。現在下山一趟,看見其他門派弟子的天賦,才明白自己的師兄師姐天賦根本就不輸於自己。
既然“適合修道”不是指天賦高,那麼又是什麼呢?
木羽有一種挫敗感,自己沒有任何一方面比得過蘭靈兒向南他們,只有所謂的“適合修道”,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他來落塵山兩年,他接受的指導無疑是其他門派遠遠比不上的,像師父那種世外高人,如果想要把門派做大,木羽相信落塵派的實力恐怕不會輸於其他門派。
而偏偏這個風輕雲淡的老者總是做著世俗的小事,與世無爭,只收幾個弟子,每個弟子的天賦又都極其高,木羽不明白這其間的意義是什麼?
師父從來沒有談起他的過往,也沒談起為何其他門派會容許只有不到十人的落塵派存在。他從來不覺得師父是一個簡單的修真者,此刻認真一想,反而更顯撲朔迷離。莫不是那天資出眾,同樣“適合修道”的二師兄駱殤的離開與這些也有什麼關係不成?
夜很深,流水村今天並沒有張燈結綵來給木羽接風洗塵,大家都比較擔心村長的安危,聽聞村長沒事這才決定把大擺筵席的事放到明天。即便是此刻,村裡還是有人在忙裡忙外,忙著佈置,就像過年一般熱熱鬧鬧的,只是指揮的人變成了孫大叔而已。
次日。
“我跟你們這些小娃子說啊!昨天我到大點村,可是實實在在和那個大點村的仙師正面較量了一番!好傢伙,仙師終究是仙師,我還是失手被擒了……”
村長搬來小板凳,在院子裡被一群小娃子擁簇著,聽他講昨天驚心動魄的故事。其他大人則是張羅著宴席的事,整個村子鞭炮震天,喇叭嗩吶,響個不停。
每個小娃子都聽得很認真,他們磕著瓜子,吃著糖果,眼睛都不帶眨眼的。畢竟村長可是實實在在和神通廣大的仙師剛了一回正面,身上的傷此刻讓他像凱旋歸來的英雄,讓小孩子敬佩不已。
“然後呢?然後呢?”二毛擦了擦鼻涕,滿眼放光。
“說時遲,那時快!我們的木羽及時趕了過來,和那仙師大戰了三百回合,那叫一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啊!木羽那兩把飛劍如驚世天雷,專門管判世間的善惡,天劍一出,飛沙走石,電閃雷鳴,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只見此刻,一道劍光劃破天際,頓時風起雲湧,天崩地裂,那兩把飛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大點村的仙師飛去,大點村的仙師節節敗退,他還想負隅頑抗,然而木羽絲毫不給他機會,霎那間劍光四射,劍氣澎湃,周圍的一切都化為灰燼,那大點村的仙師滿身狼狽,吐血而飛,鮮血染紅了塵土,更是將天空也染成了紅色……”
“哇哦!”
小娃子睜大了眼睛,嘴裡不住地發出陣陣驚歎,村長的描述一下子把他吸引住了。木羽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地,昨天與沙岩交手不過幾個呼吸間的事,卻被村長描述得神乎其神,自己一下子就成了救世主一般的存在,似乎舉手投足便能毀天滅地。
連木羽都有點佩服村長故事中的那個主角“木羽”,不得不說村長確實是個神棍一般的說書先生,忽悠小孩的本事不可小覷。
“木羽哥哥太厲害了!”丫蛋就坐在木羽旁邊,一臉崇拜地說道,木羽尷尬地笑了笑。
“那村長爺爺,仙師下跪是怎麼回事啊?”狗剩舉手問道。
村長清了清嗓子,繼續吹道:“下面就給大家講講第二卷,仙師下跪老村長!前面講到木羽怒髮衝冠,天劍懲惡,將大點村的仙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那仙師著實可惡,他自知無法戰勝天神一般的木羽,又不甘心就此認輸,說時遲那時快,他竟直奔村長而來,想要以老頭子我來要挾木羽。村長寧死不屈,臉上的這傷就是在那個時候留下的……”
其他村民經過的時候也會停下來聽村長的故事,但被村長給趕走,顯然這故事只對小孩有說服力。村長指著他被縫起來的傷口,自豪地說道:“大點村的仙師速度非常快,木羽更快!兩把天劍長虹貫日般洞穿大點村仙師的肩膀,大點村仙師已然身受重創,自知不是木羽對手,只能投器認輸。”
“我們的木羽哪裡肯放過他?但是村長氣量宏大,正所謂將軍額上可跑馬,宰相肚裡能撐船,雖然對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