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看什麼都淡如水嗎?難道……是他變相的再一次趕走自己?想到這,慕雲魂既委屈,又憤恨,他還是這麼招他煩嗎?“上官君越,你又想趕我走,你就這麼希望我走嗎?”
“我……”向來能言善辯的他,突然腦子一片空白,他不是這個意思,卻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在慕雲魂眼裡,他的沉默等於預設,他真的想趕我?“你當我的心跟你一樣是石頭做的嗎,我也是會難過,會受傷的,你再這樣拒絕我,趕我,我都找不到堅持的理由了,還以為,我這樣厚臉皮的賴在你身邊,你會為我改變,就算一丁丁變化也好,現在倒可好,又把我打回原點了!”
慕雲魂眼眶紅紅,難受至極,他雖然老裝大爺,成天笑嘻嘻,看似沒有任何煩惱,別人怎麼損他,他都一笑而過,但是這不能說明,無論遇到何事,他都不會難過,他這輩子就栽在一個人手裡,那個人……有一顆石頭般的心,無論他怎麼磨都磨不成針。是他錯了嗎?有些人不適合自己就算強求也沒用,蓮蓮姐他們也說過,他是妖,而是他是除妖之人,人和妖之間相戀,會有好結果嗎?想到這裡,慕雲魂忍住的淚水,還是無聲的落下一滴,就在上官君越跟前,他這樣丟臉,不像一個人男人所為,他肯定會更看不起自己了吧!默唸法術,還沒等上官君越開口,就消失在他面前。
上官君越後知後覺,想要抓住他,卻來不及。“雲魂——”他懊惱的喊了一聲,對方卻沒有返回。
他對感情方面的事,向來遲鈍。每一世,他不是做和尚就是當道士,從沒有人在他心上停留過片刻,且自知自身使命重大,不可留戀這些多餘的感情,但遇見慕雲魂那一刻起,一切都錯亂了,他需要一些反應時間,因此表現不會像其他人那樣熱烈明確。說他沒有改變,他鐵石心腸,最遲鈍的是慕雲魂才對吧,如果他不在意他,那為何多次趕走他後,又許他留在自己身邊,他從未讓哪一個人與自己朝夕相伴,寸步不離,知道他犯險,想也沒想,就算拋去性命也要救他,知道他染上黑氣,還特地去請求林池仙子,他既被貶為凡人,就不該隨意運用御雲君的身份處理私事,已經違背原則了,他向來介意他人與自己過於親密,更別提身體接觸,上他的床更是不行,如果沒有他的默許,慕雲魂能得逞嗎?他也沒有主動去親過誰,一是沒有慾望,二是使命不許,但他還是做了。……這些細微的改變,慕雲魂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上官君越面色凝重的回到酒樓,一路上沒人敢靠近他,只因為他身上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警告氣息,任誰都能看出,他此刻心情極其不佳。
樊萱仰頭舉起一壺酒往嘴裡灌,如果廖真的是兇手,廖木峰會為了他違背所有人嗎?畢竟他們曾經是戀人,有過一段只屬於彼此的美好回憶。想到這,突然好生心酸,這輩子自己跟上官君越沒有緣分,就連廖木峰也……這難道是他私自跳入輪迴之井的懲罰嗎?罰他生生世世形單影隻。一個分神,酒嗆喉嚨,連淚都咳了出來。“咳咳……”
上官君越自顧自在他對面坐下,拿起他未喝完的酒,想也沒想就倒入口中,直至酒水溢滿,從側邊流下,滴落在衣服上。
“君越,你怎麼了?”抬頭見上官君越擺著臭臉,似是遇到了不開心的事。
“沒事。”他面無表情的回覆,顯然不想多說。
總覺得上官君越身邊少了什麼,可不就是向來寸步不離的慕雲魂嗎?難道他倆鬧別捏了?這不可能吧?就憑慕雲魂對君越的感情,情堅不可摧!難道是上官君越單方面的問題?見他閃過一絲懊惱的神情,非常可疑。“怎不見雲魂?”
上官君越冷冷的斜瞟他一眼,像在說,哪壺水不開提哪壺!他不願回答這個問題,繼續喝酒。
氣氛瞬間下降到零下幾度,冰冰冷冷的,樊萱尷尬的想轉移話題,又想不出該說什麼,只好把店小二喚來,再點一壺酒。
“咳咳,不知道廖木峰那邊的情況如何?”樊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不敢再看上官君越那張冰冷的臉,只好轉頭望向天空,原來外頭的天已經黑了,廖木峰那邊卻一點訊息也沒有。
“木峰,我染上花柳病之後,面目全非,你仍陪伴在我身邊,不離不棄。你這樣好,叫我如何能棄你而去,我不想死,一點都不想,如果不是他們……如果……沒有他們……我們一定能相伴終生,白頭到老。”
“如果沒有誰?”廖木峰敏銳的察覺到他話中有話。
“你……”廖憂傷的看他一眼,長嘆了口氣。“你今天來,不是為了見我,而是想確定我究竟是不是殺人兇手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