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卻在這時輕輕笑了起來,對著樓遠道:“大人,您瞧您把人大管事的臉色都問綠了。”
樓遠這才發現大管事臉色不對,微微一笑抱歉道:“大管事別介意,只當樓某隨口說說而已,並非是有意評說小王爺。”
“小的不敢!”大管事的心跳得更不平靜了,心裡第一次直盼著世子快來啊。
秋桐看了愈來愈緊張的大管事一眼,玩笑般道:“大人您瞧,讓您早些來您非說不急不急,現在可好,羿王爺不在府中,小王爺抱恙在床,就連世子也不來接待您了。”
秋桐玩笑般的話讓大管事的臉色徹底白了,眼前這個右丞相便是連羿王爺見了都不敢太過怠慢,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管事,只見他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將頭垂得更低了。
而秋桐的話也讓在樓遠進府之前就坐在只與廳子有著一簾之隔的暖閣裡的餘氏險些坐不住就要掀簾出來,好在她身旁的嬤嬤及時攔住了她。
就在大管事不知要如何伺候樓遠時,一名婢子腳步匆匆地跑了進來,待她向樓遠行了禮後大管事忙低聲問她道:“可是世子過來了?”
只見那婢子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有些氣喘道:“沒瞧見世子,是世子夫人自個兒來的。”
大管事深深擰起了眉,春蕎與秋桐耳力好,又豈會聽不到婢子與大管事的對話,只見春蕎俯下身附在樓遠耳畔與他耳語了一句什麼,樓遠便抬眸看向廳門的方向。
冬暖故獨自一人出現在前廳時所有人都驚詫了,包括暖閣裡的餘氏,而驚詫過後她眼裡便滿是陰冷的滿意。
唯有樓遠見到冬暖故時不覺絲毫詫異,只是緩緩站起身,笑得溫溫和和道:“莫不是連世子也抱病在床是以讓世子夫人來接待樓某了?”
大管事已經完全不知如何回答樓遠的問題了,冬暖故也不可能回答樓遠的問題,只是冷冷淡淡地看著一臉和笑的他,樓遠也不介意,只繼續道:“樓某是奉王上之命來給世子及世子夫人道賀來的,不過這賀禮似乎晚了幾天,還望世子夫人莫介懷。”
樓遠說話的同時有隨從將擺在廳中的五口大箱子打了開來,各色首飾布帛一看便是價值不菲之物,然他只說了這是王上送給世子及世子夫人的賀禮,並未提司空明與柳漪只言半語,如此說來,值得王上跟前的大紅人右丞相親自前來羿王府送賀禮的是羿王世子及左相府八小姐,而與司空明及柳漪沒有絲毫關係。
冬暖故看了那滿滿五口大箱子的賀禮一眼後,將目光落到樓遠身上,她自然聽得出樓遠特意點出“世子及世子夫人”這幾個字意欲何在,能讓樓遠從京畿遠道而來的,絕不僅僅是來道賀這麼簡單。
樓遠這個人,從她見到他第一眼開始,便覺得他必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絕非簡單之人。
冬暖故微微點了點,對樓遠做了一個“請坐”的動作,樓遠看著她的眼神笑意更濃了些,似在她面上身上探究什麼。
僅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已讓樓遠覺得今時的冬暖故與將近一個月前在左相府見到的八小姐判若兩人。
樓遠重新落座後,冬暖故掃了站在他身後已然易容了的春蕎與秋桐一眼,她這眼神讓樓遠眸中探究的味道更甚。
冬暖故作勢也要在樓遠對面的客位上落座,而當她的手才貼上椅把時,廳外傳來了一道略顯急切的聲音,“阿暖。”
樓遠循聲望去,眸中笑意漸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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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借步語
司季夏面對樓遠時很和氣,完全沒有面對冬暖故時的疏遠冷淡,他的言行舉止也很大方得體彬彬有禮,完全不像是久居庭院深處幾乎不與人交流的人,反而更像一個真真正正的世子,這令平日裡看他不起眼的旁人驚詫,令暖閣裡的餘氏有些咬牙切齒,也令冬暖故為他側目。
而面對著司季夏的樓遠也很客氣,字字句句間完全沒有像方才與大管事說話時的話裡有話,他面上一直含著和氣的笑容,目光卻是將司季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末了在他身子右側的斗篷處多加看了幾眼。
樓遠並未坐久,約莫小半個時辰後他便起身告辭,卻又在跨出門檻時突然想起了什麼,便又轉身對司季夏道:“世子,樓某有一不情之請,不知當不當講。”
“右相大人但說無妨。”司季夏態度淡淡的,並未因眼前的人是王上跟前的大紅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