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時讓師兄在墳墓裡給拾回的,做為人殉,石棺上刻有她的生辰是以能夠得知她的正確年歲,可卻不知她的真實姓名與住處。
對於進墳盜寶的事情,師父師兄毫不避諱,不僅如此,他們似乎還頗以“盜墓”為傲的。
畢竟,他們“死財門”專做的就是與死人有關的營生!
許是遭遇到太大的變故,她對於人墳前自個兒的身世過往全給嚇得忘光了,也或許,下童識裡,是她選擇遺忘吧!
為了幫她取名字,兩師徒曾有過一番爭執。
八歲的女娃兒經過槐洗打理、灌藥餵食後,逐漸恢復神采,沒想到這娃兒竟是副粉雕玉琢的嫩娃兒樣,只是她怯生生的眸子總漾著股飽受驚駭的懼怕,以往的女娃兒不怕黑,這會兒卻怕黑、怕打雷、怕老鼠……怕所有該怕和不該怕的東西,她變得膽怯而缺乏自信。
她似乎總擔心著遭人遺棄!
遭自己最親、最信任的人的遺棄!
那雙小手自清醒後便緊揪著師兄衣袖不曾鬆脫,只因為,她連那看來“面惡心善”的牧金爍也怕,惟有個笑嘻嘻總拿她好玩似的牧星野不在恐懼之列。
在確定女娃兒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時,牧墨野出聲代作了決定。
“忘了就算,往日不再計較,今後你就乖乖地跟著咱們師徒倆過日子就是,以後你就囑眼前這個看來像壞人卻並不是壞人的中年漢於做師父!
看起來像壞人?一旁的牧金鑠聞育拼命擠眉弄跟,想櫻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卻害得小女娃兒猛往牧且野身後閃躲。
牧星野慢條斯理不以為意地續盲,“至於我,我叫牧星野,是你的大師兄,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師父的話可以不理,師兄的命令卻不得不從啃廠
牧金鑠哼了聲,女娃兒卻點頭如搗蒜,將小於奉若神明。
“至於你……”牧星野蹙眉想了想,繼之擊掌,“叫牧牛羊!”他笑了笑,一臉可愛,“簡單又好記,風吹草低見牛羊!”
“小子!”牧金鑠大聲反對,霄響的吼音卻讓女娃JL夏縮人了牧星野的身後,“這丫頭是個女娃兒耶!牧牛羊?!難聽死了!”
牧星野難得點頭順了師父,“不叫牧牛羊,就叫牧豬狗!”
“更難聽!”牧金鑠拼命播頭,“她是人不是畜牲,你幹嗎淨在這些畜牲身上打轉?當真沒有正常一點的思緒嗎?”
“這樣呀!”牧星野笑得無所謂,在他眼裡,丫頭只是件可以伴著玩的東西,叫什麼都不打緊,順口就好,“師父說人不能取畜牲的名,那麼請問師父,當初您幫我取名字時是依據什麼而來的呢?”
“拾到你那天,”牧金鑠眯起雙目陷入回憶,腔上展現一片溫柔,“曠野上滿天星斗……”
“所以就有了這,猩猩在野地裡‘的名!”牧星野呵呵笑,似乎並不領情,“無妨,師父喜歡用這類方式取名,徒兒依你,依此類推,這丫頭該叫牧牛糞的!”
“牧牛糞?”牧金鑠嚇掉了下巴。
“是呀!帶回丫頭的那一夜,師父您不是跌了滿臉的牛大便嗎?”回憶湧上,兩師徒同時皺緊鼻子,想起了那股半天散不去的臭味。
牧金鑠打死不從,再好看的丫頭配上了這樣的名,還有未來嗎?
“牧死人!”小於建議,那夜兩人都見著了死人!
“牧棺材!”小於還真有想像力,除了死人還有棺材嘛!
“牧盜墳!”要命嗽!這樣不是直接將兩師徒的營生公諸天下?
“牧……”
十來個牧xx全讓牧金鑠給否決了,哼了聲,牧墾野收回笑容。
“說到底,師父!是您的姓不好,配什麼都難聽得緊,徒兒不再聽您意見了,維持前議,就叫牧牛羊吧!”
牧金鑠瞪大眼,聲音卻在空中讓徒兒給擋了下來。
牧星野笑嘻嘻地道:
“別慌,牧琉陽,琉璃的琉,陽光的陽,琉璃似的燦陽,就像您那晚得著的金縷玉衣一般!”
這個好,這個好,笑容重新爬回牧金鑠眼底。
兩個男人總算達成了共識,在令人透不過氣的墨黑恐懼後,蒙命運之神眷顧,陽光重回了娃娃的跟眸及生命裡。
琉璃似的燦陽?!這就是她的未來嗎?
娃娃抬起眸子望向眼前重新賦予她生命及姓名的少年她的大師兄!
心底,暖暖清流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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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