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術不精的西吉士王國長槍騎馬步兵和獅鷲第三團的重灌甲步兵構成右翼主力。這支部隊向前行動的時候,排列的陣型顯得異常厚實,與其說是準備從右翼發動攻擊,還不如說是隨時準備投入一場防禦戰。
聯軍的中軍由獅鷲騎士團的主力組成,最前面是八百名獅鷲騎士組成的鋼鐵劍鋒,隨後是十幾輛宛如巨人一般緩緩向前移動的統帥輪宮,兩千名手挽長弓的狙擊箭手和精靈弓箭手帶著神射手所特有的冷靜表情,站在統帥輪宮最上層的垛口後方,盛滿羽箭的箭囊放在腳邊,手指微微調整著弓弦;上千名身穿狼皮鎧甲和毛披風,肩後背負著短標槍的白狼輕騎兵騎著北境郡特有的矮種戰馬。像是出擊的狼群一樣遊弋在統帥輪宮的前後左右;一千名披掛著獅鷲冠軍騎士鎧甲的重騎兵以預備隊的姿態跟隨在中軍的最後方,數百名光耀護教騎士和他們一起行動,空中飄揚著幾十面威風凜凜的金色獅鷲大旗,裁決之錘和斷罪之劍的旗幟也在其中迎風飄舞。
胯下的駿馬隨著哥頓騎士的每一次抖動韁繩提高奔跑的速度,這是一匹非常優秀的軍用戰馬,全速衝鋒的速度不比那些第一流的純血駿馬差,而且不知疲憊。哪怕是在人才濟濟的獅鷲騎士團中,也只是擁有冠軍騎士以上階級者才能夠得到這樣精良的坐騎。哥頓騎士在接過這匹戰馬的韁繩的那一刻,心中滿懷感動,發誓生死與共。形影不離,差一點就要連吃住都在馬廄裡面。
隨著部隊的前鋒越來越接近亡命隘口,哥頓騎士全身的熱血都在逐漸加速流動,最終讓他的整個身體都彷彿被烈火所包圍灼燒一樣,他的佩劍早已出鞘,高高舉在頭頂,鋒刃上閃爍著渴望痛飲敵血的猙獰光芒。
上萬重灌騎士一起加速衝鋒的場面實在非常壯觀,數不清的馬蹄蕩起沖天征塵。鋼鐵的槍林形成了一道能夠沖垮任何堤壩的滾滾洪流。然而亡命隘口卻沉浸在一片灰濛濛的霧霾之中,看不出有任何值得進攻的東西,只有傾頹的懸崖和被堆積如山的破碎石塊徹底掩埋的穀道。
衝鋒在第一線的哥頓騎士不禁心生猶豫,他早已做好了犧牲生命的覺悟,哪怕面對的是長眠導者枯希榪本尊,他也能夠毫不猶豫的策馬衝上。然而如果面前是石塊和斷崖。而找不到敵人的話,那麼即使是他手中的劍鋒再鋒利,胸中的勇氣再無畏,又怎麼能夠釋放出來呢?
好在這樣的猶豫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因為就在部隊前鋒距離亡命隘口不到三百米的地方。幾道閃電突然從晴空之中落下,在亡命隘口的上空炸裂出一片耀眼的光芒,霧霾宛如被撕裂的畫卷一樣粉碎開來,露出後面嚴陣以待的神孽大軍。
在無數下級神孽的後面,厭光者加里波第霍然抬起汙穢的頭顱,藏在褶皺和腫瘤下面的雙眸閃過銳利的光芒。“是傳奇強者釋放的魔法,卑微而愚蠢的螻蟻竟然想要憑藉蠻勇來衝擊亡命隘口?我實在是高估了他們的智慧!”
“他們難以威脅到深藏在神之領域當中的托馬德?央森,但是卻能夠輕易的威脅到實力尚未恢復全盛狀態的我們。”災厄之焰阿羅極用彷彿火焰炸裂的聲音說,“加里波第,我們是否應該按照計劃那樣,勒令部隊後退,暫避其鋒芒呢?”
“不,驅趕那些下級神孽。讓它們迎上去展開一場混戰。”加里波第的語氣森冷懾人,裡面沒有一絲憐憫和仁慈。“能夠讓我們最終選擇袖手旁觀,那些人類必須能夠展現出足夠的實力才行,更何況鮮血和殺戮本來就是我們生命和力量的一部分,當然是越多越好。”
“哦哦哦,是嗎,到了大殺一場的時候啦?”饕餮吸啜者印古塔發出的古怪聲音從來就沒有讓人感到心情愉快過,哪怕同為高等神孽的同伴也一樣,災厄之焰和厭光者都閉上了嘴巴,目送著他們的同伴蠕動起龐大的身軀向前爬去,隨即消失在隆起的泥土之中。
眼看著前方出現了無數只有在最深沉的噩夢之中才會出現的可怕怪物,簡直像是瘋狂生長的野草一樣遍及視野,哥頓騎士的心中沒有任何恐懼,而是感到整個胸膛都快要被怒火撐裂。“掃除黑暗,無所畏懼!”他聽到自己高呼,而轉瞬之間,耳畔就響起了更加雄壯的應和聲,“獅鷲騎士,有進無退!”
左翼由上萬名重灌騎士組成的鋼鐵巨拳打出了一記非常兇猛的攻擊,那些外表恐怖的怪物遭到長劍砍殺、槍矛戳刺、鐵蹄踐踏,從戰線接觸的地方濺起重重汙濁血浪。充盈耳畔的是騎士的怒吼,戰馬的嘶鳴,重錘打碎骨骼的咔咔聲,揮舞戰斧和大劍的颼颼聲以及垂死的怪物發出刺耳難聽的慘叫,數以百計的騎士不幸落馬,不過只要他們尚存一息,就會起身再戰。伴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