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晚綠長大嘴巴,這個訊息太有衝擊性了,尤其是從一個乖順的孩子嘴裡說出來。
旋即晚綠回過神來,不滿地嘟囔道:“劉醫丞也真是,孩子這個年紀最記東西,居然教這些……”她嘆了一口氣,坐到廊上,轉而很有興致地小聲問道:“夫人和蘇郎君做了什麼?”
“抱抱了。”弱弱天真爛漫地道。
“抱……抱了?”晚綠滿臉震驚。
蕭老二還在糾結,阿耶為什麼生氣呢?
晚綠連忙囑咐三個孩子道:“這個事情一定不能說出去,知道嗎?千萬不能同祖母和祖父說,不然你們就見不到母親了。”
弱弱點頭如小雞啄米,泫然欲泣。
“乖。”晚綠輕輕摸了摸三個孩子的小腦袋,以示褒讚。
“晚綠,看見郎君了嗎?”冉顏從廚房剛出來。雖然家裡僕從很多,但她依舊習慣親自下廚給夫君和孩子們做飯。
晚綠還未曾答話,蕭老大便道:“阿耶去尋那個美郎君打架去了。”
“什麼?”冉顏怔了一下,立刻吩咐道:“晚綠,你好好照顧孩子,我出去一下。”
說罷匆匆離開。
晚綠聲音卡在喉嚨裡,連忙問蕭老大,“郎君當真找蘇郎君打架去了?”
蕭老大看著晚綠激動緊張的模樣,無辜地搖搖頭,“輕鬆叔說,戴綠帽子就會打架。”
晚綠長嘆一聲,心覺得劉醫丞這次真是慘了。
冉顏問了門房蕭頌離開的方向,便帶了兩個護衛騎馬追上去。
一路隱約能看見蕭頌的身影,但因秋季出遊的人甚多,冉顏不想製造什麼類似於“蕭侍郎無情奔走,獻梁夫人策馬追夫”的八卦。
直到慈恩寺附近,竟然跟丟了。冉顏正著急,卻見劉青松騎著馬晃悠悠地過來,“九嫂?你也來秋遊?”
“嗯。”冉顏敷衍地答了一聲,看了一眼他來的方向,道:“你約了太醫署的人在此喝酒,現在才來?”
“不是,我早上遇見蘇大俠送晉陽公主回來,我便幫他把公主送進宮內去了。”劉青松下馬,“我回來瞧瞧大家散了沒有,嘿嘿,順便蹭隨遠一頓飯。”
冉顏皺眉,“他還須蹭飯,你來蹭他?”
“我家夫人教導有方,能省則省。”劉青松苦著臉無奈道。
提到桑辰,冉顏的目光一邊四處找尋蕭頌的蹤跡,一邊隨口問道:“他還沒有從了杜家娘子?”
劉青松聽冉顏的話,立刻掃去滿臉苦澀,哈哈一笑道:“九嫂,你這個‘從’字用得極好,李氏與杜氏退了親後,杜氏娘子就有些瘋癲了,不過你覺不覺得那位娘子也是穿來的?”
“這世界上有那麼多離奇的事情嗎?”冉顏不信。
劉青松道:“這還算離奇?大唐是多麼炙手可熱的時代,天空早已經是一片篩子,多少都不奇怪,不過這位娘子行為作風,實在不像是我輩豪放派。”
“非桑辰不嫁,這件事情還不算豪放?”冉顏覺得這個要還不算豪放,那什麼才算豪放?
“你可知道她為何非桑辰不嫁?”劉青松道。
冉顏搖頭。
劉青松把馬韁,“我跟你說,那姑娘說,因為桑辰看了她的臉。我琢磨著,要麼就是被退婚之事打擊瘋了,要麼就是穿的。我用邏輯來分析,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你的邏輯?”冉顏睨了他一眼,不是冉顏看不起他,是他從來都沒從邏輯上想過事情。
“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分析分析。”劉青松笑眯眯地道。
“沒興趣。”冉顏知道就算自己說實話,劉青松還是會憋不住。
果然,她話音一落,便聽劉青松繼續道:“那位杜娘子,原來潑辣得很,被退親只可能幹出兩件事,不是提刀去砍德謇就是提刀去砍德謇,所以說,她要是能被打擊瘋了,我劉青松一世英名往哪裡放,真相只有一個——”
劉青松聲音卡猛地卡住,看著三丈遠處,蕭頌正斜倚在樹幹上,唇邊帶著危險地笑。
“九嫂,我忽然想起來,我家夫人讓我去接生。”劉青松利落地翻身上馬,正準備逃跑,身後傳來蕭頌慢悠悠的聲音,“逃得了今天,逃得過明天嗎?”
冉顏心道,不是找蘇伏打架了嗎?怎麼看樣子是在找劉青松算賬?
劉青松慢吞吞地下了馬背,“九郎,我上有岳父岳母,下有孩兒尚未出生,留我一條命讓我見見未來兒子吧。”
蕭頌皺起眉,冷聲道:“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