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薈也不求饒,謝了恩,臨走之前忍不住問道:“奴才斗膽,王爺召謝侍衛進宮不知道有何事,要是重要事情,奴才也可以送個信回去。”秦筠掃了他一眼,笑了聲:“小事,就不勞常薈大公公了。”常薈走後,秦筠癱在了座椅之中,揉了揉眉心。她手下可以用的人實在太少了,她爹看似愛護她,對她覺得愧疚,給她留下了不少兵馬,讓她在佛山生活像是讓她自由自在,但這身邊的奴才大多都是派來盯著她的。那些侍衛雖然不知道她的女兒身,但除了聽她的話,他們同樣聽常薈的話,說不定等到那家人冒出來就連她的話也直接不聽了。她母妃倒是給她留了一些人,但經過了她爹的清掃過後,她現在信任的的人也只有沒有任何親人她救過一命的雪松。幸好還有雪松,要不然她在這世上還真不知道能與誰說真話實話想著,秦筠抱住了雪松的腰,在她懷裡蹭了蹭:“今夜本王要寵幸你。”雪松被逗的直樂:“奴婢等會就讓人喚水。”秦筠是王爺雖然無妃卻不能沒有枕邊人,這些年雪松一直都充當著她的枕邊人,偶爾幾夜喚個幾次水,讓秦筠裝裝十分英勇的樣子就夠了。想到趙鄴的眼神,秦筠疲憊的“嗯”了一聲:“喚水的動靜弄的大一點,定讓我那個皇兄知道,雖然我每日辦事辦得焦頭爛額,但依然英勇非常。”秦筠想的簡單,覺得自己向趙鄴堅定立場,他就算有一點心思也會消失的乾淨。卻沒想過挑釁一頭臨在爆發期的野獸是一件最不明智的行為,一不好就是弄巧成拙。 三十一章秦筠覺得寵幸雪松是個在好不過主意。那晚做戲過後, 估計是趙鄴聽到了訊息,想明白了男人跟男人終不是正途, 到了白天直接派人通知讓她自個在春暉宮用膳,不用再去伴駕。秦筠聞言一喜, 抱住雪松捏了捏她的臉, 高興道:“有什麼想要的首飾,大膽的說,本王通通送你。”雪松嬌羞躲了躲,配合道:“只要能陪在王爺身邊,奴婢什麼賞賜都可以不要。”“真是我的好雪兒。”秦筠調笑道。秦筠做這舉動沒避諱誰, 屋裡的房門大開, 這甜膩膩的景象傳到了趙鄴的耳朵裡, 別說捏碎了手上的筆,連眼都紅了。常德被趙鄴的模樣唬的全身發顫, 他不是沒見過趙鄴生氣的模樣, 但卻從來沒見過他氣成這樣,彷彿叢林中被挑釁的野獸, 兇光畢露,能把一切礙眼的都摧毀了。要是平常趙鄴心情不嘉, 常德還敢在旁勸兩句, 但趙鄴現在的這副樣子,他徹底沒有了膽子,只能在一旁低著頭,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就怕趙鄴妒火燒心捨不得去對付晉王, 那他們這些小奴才撒氣。幸而趙鄴的氣產生的快消的也快,眼中的紅色消退藏在了眼底,拿著還未看完的摺子又點上了墨看了起來,只是眉宇間的煞氣揮之不去,讓人望而卻步。到了用晚膳的時候,常德見趙鄴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猶豫再三還是上前提醒。趙鄴看了一眼外頭暗下來的天空,擱下了筆:“那隻豬吃了沒有。”沒想到氣晉王氣成這樣,竟然還惦記著她送的豬。常德一愣:“奴才這就差人去看看,這些日子那隻瑞祥都是按著最好食譜飼養,現在應該已經吃了。”“那就餓兩頓。”趙鄴輕描淡寫道。他還以為趙鄴是因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所以借那隻豬來惦記晉王,沒想到趙鄴這是捨不得收拾主子,所以折磨起豬來。默默同情了那隻豬片刻,等到了用完晚膳,常德見趙鄴像是完全從剛剛的情緒中擺脫了出來,見他一人在燈火下聲音隱約有些落寞,忍不住道:“陛下,要不要奴才喚幾個伺候的宮女過來。”趙鄴睨了他一眼,要是能跟別人,他又怎麼會被秦筠折騰成這樣。見趙鄴不言不語,似乎不贊同,常德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若是陛下想要清秀少年,奴才也能弄來……”這會趙鄴沉默了一會,倒沒有拒絕常德:“找幾個膚白的。”“奴才這就去辦。”常德連連應聲,聽到趙鄴這個要求就想到了晉王的膚色,晉王雖然是男人面板卻是難得的雪白,膚若凝脂,在陽光下都隱隱透著光。膚白的少年不難找,但是像是秦筠那般的就有些難了,常德有些後悔自個提出的建議,要是找到的不合趙鄴心意,那他下場說不定要比那餓兩頓的豬要慘的多。……常德行動迅速,沒多久就給趙鄴找來了十多個清秀少年。一排人齊刷刷的站在趙鄴面前,一看就知道常德是按著什麼標準找的,一眼看過去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模樣清秀,瘦弱女氣。不過因為了參考物,趙鄴看到這些少年,緊皺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以前不覺得秦筠好看,但看了那麼一群,倒覺得秦筠的模樣百裡挑一,任誰都長不成她的模樣。連他厭惡的秦筠雌雄莫辨的女氣,跟這群人比起來,現下回想也讓他覺得有種誘人的味道,比這些娘娘腔不知道強上多少倍。趙鄴掃了一圈,最後留下了一個杏眼的少年,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