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演出之外,在城市停留的時候奈莉希絲都極少外出,無論是表面上的又或者是私下裡的,這讓從海浦科頓以及海席亞菲那邊瞭解到某些“情況”的我在開始的一段時間內相當的不適應。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樣一來,我認為的所可能產生的危險性的確是大大降低了,整個旅途也因此而顯得平靜無波,但對於一直懷有某種期待的我來說,這不得不說是另一種小小的“打擊”。
但同時,我心裡對這所謂巡迴演出的懷疑不由更深了,若不是顧慮著這其中可能有什麼難言之隱,奈莉希絲的身邊又有那麼多人在側,更有納迪爾、格慕羅兩個因著不同目的卻同樣虎視眈眈的傢伙時時刻刻的關注,我早就直接找女孩問個清楚了。
不過既然沒機會我也就不強求,反正與我並沒有什麼太過直接的關係,與辰一戰之後,我對其他事物的好奇心早已遠遠降低,不是因為不再有興趣,而是因為自己所揹負的已經太過沉重。
夜。
用過晚膳後,奈莉希絲如同往常般拉著新月待在那輛舒適得猶如佈雷芳閨的豪華馬車內,輕輕地哼著歌兒,聲音輕盈卻在整個營地內迴盪著,每個人都痴痴地聽著,彷彿失神。
“殿下,在想些什麼呢?”納迪爾溫柔的聲音自耳旁響起,篝火燒得噼啪作響,卻掩不去他話中的寒意,就如同他眼中的清明,絲毫不受奈莉希絲的歌聲所影響。
自離開佈雷以後,納迪爾卻變得異常的平靜,平靜得彷彿之前我從他身上所感受到的殺機仇恨全部不曾存在過一般,便是笑容,看起來也是那般真摯,如果不是堅信自己並不會看錯,恐怕我都會以為是自己錯怪了他。
終於,忍不住了嗎?
嘴角微微牽起一抹戲虐的笑意,略微輕佻地上下打量了納迪爾一番,我輕笑道:“在想你這麼美麗,為何卻是男子?若是身為女兒身,怕是比奈莉希絲亦不遑多讓!”
即便以納迪爾的沉靜仍忍不住在那一瞬間臉色僵硬,但我亦佩服他的深沉,竟能在瞬間壓下起伏的情緒,彷彿沒事般啞然失笑道:“這豈是我等凡人所能操縱之事?殿下天縱英才,如何能看不透此點呢?殿下說笑了。”
“納迪爾過獎了,雲某自知自己能力,不過一閒雲野鶴爾,英才之稱愧不敢當。”心中佩服納迪爾控制情緒的能力,我微笑著謝過納迪爾的“誇讚”,同時心裡盤算起納迪爾沉寂了這麼些日子後找我的目的。
“殿下過謙了,殿下的武勇及多情之名早已傳遍雪舞大地,天下間誰不知殿下為了黑暗神殿襲擊嵐公主一怒之下一人大戰黑暗神殿諸魔將那些逆神者全數擊退的英勇事蹟?天下間不知多少懷春少女因為殿下的英姿而墮入相思,納迪爾恨不能化身女子,好在殿下羽翼下尋求一溫柔港灣。”
雖然明知道納迪爾口中所說的水分眾多,卻仍忍不住感到一陣竊喜,只是這份竊喜卻在聽到納迪爾最後那詭異的說法而感到一陣冰寒,心中苦笑,這份反擊還是真是來得迅捷而又凌厲啊!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得三倆紅顏知己傾心,已是雲幾世修來之福,雲某又怎敢有他種奢望?”我微微一笑,淡然自若地回答道。
話音方落,卻見到納迪爾眼中驟然暴起的精光,冰冷如斯,有若實質般直刺心間,那瞬間暴增的濃烈竟是差點令我窒息,納迪爾的聲音平淡而冰冷,卻失去了之前的從容,納迪爾緩緩地說道:“殿下真是好福氣,好氣度,只是,卻苦了那些為殿下而哭泣的痴情女子!”
聽到納迪爾如是說,原本暗自猜測他反應的我卻是微微一怔,彷彿想起了什麼,卻沒有立時接下去,耳邊卻霍地傳來低低的卻連綿不絕的讚歎聲,我知道,奈莉希絲今晚的即興演唱結束了。再看去時,納迪爾已起身而行,顯然是原本就不準備等我的回答。
那不是疑問,我心頭明瞭,那是質問,又或者根本就是冷笑。輕輕一嘆,我卻有幾分無奈,對於納迪爾對我的恨,我仍是不明白,不明白他為什麼恨,也不明白他恨我什麼。但我知道,那是即便用血也無法洗清的恨意,從他的眼中,我可以看見。
“雪舞殿下。”耳旁傳來的恭謹問候讓我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不出所料,見到的正是奈莉希絲的另一位裙下之臣,視納迪爾為眼中釘的百合騎士團團長大人格慕羅。
卻見他一臉沉靜,雙眼平靜無波,眉頭微皺,既有幾分疑惑更有些許困惑,心念微動,我已知端倪,露出一抹流露心間的微笑,我招呼著他重新坐下,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聽到我的詢問,格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