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男人是不可能會突然出現在這樣荒涼的地方的,他看上去也不像是有這種癖好的人,那麼只能是跟著她來的,而且應該是跟了很長一段時間。
真是一種惡趣味,花雪瑤嘴邊一絲冷笑劃過。
將離眉梢微挑,感覺越來越有趣,一下就猜出來,真是個有趣的丫頭,看上去只有十來歲,身手是看不出什麼來,但是膽倒不是一般的大,居然敢一個人更半夜在大雪天出行,而且還是來這樣亂葬崗。
至於容貌……將離捏住下巴打量著花雪瑤。
不過十來歲,雙眼竟然含有這樣的滄桑?一雙美眸如清泉流水般清澈動人,可是總覺得朦朦朧朧,似隔著一層紗,望不盡眼底冷酷決絕的黑暗,黑的如同無盡的深淵,彷彿誰也走不進她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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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剛剛是撞到什麼東西了?”那個女人眯起雙眼四處尋找,花雪瑤望著她的那身裝扮,有些微挑眉梢,眼前的婦女,穿著一件黃色繡著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還真有點“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的味道。
不是普通的丫鬟、老媽,而可能是夫人或姨。
那個女人因為找不到人,便很不雅地伸出腳到處亂踢,望著那隻飛奔而來的腳,花雪瑤眉頭皺了一下,身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忽覺手下像壓著了什麼東西,一個不留意,壓斷了一根乾枯梅樹枝,那清脆的響聲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顯得特別突兀。
“原來在這裡。”那個女收回腳,走到花雪瑤身邊,伸出手將她給提了起來,伸出手把她頭頂上的斗笠給扔了出去,眯著一雙因喝酒而微微紅腫的丹鳳眼打量著她。
花雪瑤盡力低著頭,想要推開她離開,卻又擔心她會大吼大叫惹來守夜的家丁,到時別說出去了,還指不定被別人怎麼誣陷。
那個女人湊近她的臉頰,左看看,右看看,而後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大笑著說:“原來是你呀……”
花雪瑤眼眸一沉,真麻煩,被認出來了。
她四處望了望周圍,看見一旁的雪地上躺著一個梅花枝幹,不是很大,她掂量著,要是能上兩棍,這個醉酒的女人或許就能暈了。
她正想要掙扎下去,那個女人卻拍著她的頭說:“花凌微你這個賤丫頭,快說,為什麼要故意撞我?是不是想撞死我呀?一定是你那個死不要臉的老孃叫你這麼做的吧?我就知道樂溪兒那個女人不待見我,這麼陰損招數也能想得出來。還有你那個哥哥花靖宇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居然敢變相來欺負我們家靖翔,不就是嫉妒我們家靖翔已經進入中級劍士,而花靖宇明明大靖翔一歲,也還是中級劍士。一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最近居然還給老爺納妾,不就看著我受寵,心裡不痛快。”
那個女人頓了頓,然後甩了花雪瑤一巴掌,“你這個賤蹄,讓你們害我不痛快。”
從她的話裡,花雪瑤也算是明白了她的身份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將她錯人成那個花凌微,但是這樣也好,最起碼沒有暴露身份。
她美麗的眸閃過一絲光芒,美目流轉間儼然有了主意。
“姨娘,我只是出來玩,不是來傷害你的。”花雪瑤儘量裝出很懼怕的模樣,一張笑臉可憐兮兮地望著她。
那個女人根本不理會她,用力一甩將她摔倒雪地上,冰涼的雪花從領口滑進身體裡面,她冷得是瑟瑟發抖,卻又強力壓制著,不敢喊出聲。
“你這個賤蹄,少花言巧語地騙我,你跟你娘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得是什麼主意,你……”
那個女人醉醺醺的,身不自覺地有些搖搖晃晃,花雪瑤輕輕地挪了挪身體,撿起那根梅花枝,她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這個瘋女人在這裡玩,要是明天回來晚了,難保大夫人不找她麻煩。
棍握在手裡,花雪瑤眼眸一沉,掂量著高和角,一棍急速揮下,打在那個女人的背後,整個梅花枝立即斷裂,花雪瑤瞬間是嘴角抽搐,完蛋了,這個女人還沒暈呢,怎麼棍就斷了?
那個女人搖搖晃晃地轉身,雙眼怒火橫生,花雪瑤眼疾手快地在她的肚上打了一拳,那個女人瞪大著雙眼,往身後倒去。
花雪瑤整個人鬆了一口氣,轉身拔腿就跑,須臾,又轉過身眯起雙眼打量那女一番,冷哼一聲,又走了回來,蹲下身伸出手試探她是不是真的暈過去了,確定她真的不省人事,才四處張望是否有可以綁人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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