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罵了一句,然後掏出菸草,就著油燈點燃後,雙手插在袖筒裡,活像一個冬rì裡蹲在南牆根下等死的老頭一樣,走出了客棧。
客棧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櫃檯後,掌櫃和夥計都已經躺在那裡睡著了。
偌大的客棧裡,唯有呂恆面前的桌子上,那盞如豆的燭火,散發著微微跳動的昏黃光芒。
桌子對面,一系灰sè長衫的蘇文正,端起茶壺,給呂恆和自己倒上了一杯清茶。
白霧嫋嫋,繚繞而上。
就著茶水的清香,蘇文正矜持了一會兒,便開啟了話匣子,跟呂恆說起來這兩年來,自己生活中的一些趣事。
“去年的時候,學堂裡,童子試的孩子們,九成都透過了。鄉親們都很高興,給我送了很多東西!呵呵!”說起自己的學生,蘇文正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有一些鄉親,還給我當媒婆,找媳婦兒呢!”
蘇文正在這晉北生活了一段,出言皆是晉北地區的方言,看來,他真的融入到了那樣的生活中。
“媳婦兒,怎麼不一起帶來?”呂恆端著茶盞,看著蘇文正,好奇道。
上午的時候,在村外,怎麼沒看到啊。
蘇文正搖頭笑笑道:“我是一個窮書生,又沒想著去科考做官。僅憑著鄉親們接濟,勉強度rì,人家跟著我,豈不是活受罪?”
呂恆聞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想要錢就明說唄,繞了這麼大一圈子!”呂恆笑罵了他一句,隨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面值千兩的銀票,遞到了蘇文正面前。
“怎麼好意思呢!”蘇文正看到銀票後,最後如此說著,但手上動作卻絲毫不慢。
將銀票揣進懷裡後,抬起頭看了呂恆一眼,問道:“還有嗎?”
呂恆哭笑不得:“你還真好意思!”
說著話,呂恆又從懷裡掏出了幾張銀票,數了一下,最後一股腦的全塞給了他。
蘇文正接過銀票點了一遍,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銀票裝進懷裡,笑著自言自語:“這下子,學生們上京趕考有盤纏了!!”
呂恆愣了一下,注視著對面,低著頭暗自高興的蘇文正。良久之後,哭笑不得的搖頭。
蘇文正只顧著點錢,偷偷在心裡樂。並沒有看到呂恆那無語的摸樣。
自言自語了一陣後,蘇文正伸出手拍了拍滾囔囔的腰包,笑嘆道:“真好!”
對面,呂恆抿了一口茶後,端著茶盞,穿過那嫋嫋騰起的水霧,看到了燭火下,蘇文正的小臉。
心念所動之下,皺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