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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胡鬥富回頭,兩個人忙擦去腮邊的淚水,擠出幾分笑容跟胡鬥富揮手告別。

胡鬥富衝丁霞和陳珍揮了揮手,又抬頭看向了天空,只是天空中依舊僅僅是漂浮著白雲,胡鬥富期待的東西根本就沒有出現。

這個時候,胡鬥富是多麼希望自己的父親會來送送自己,但是他的父親總是那麼的忙碌,忙碌得遺忘了在S市郊外還有這麼一棟半山別墅,忙碌得遺忘了這個半山別墅裡還有他唯一的兒子。

胡鬥富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走進了車裡,福伯拍了拍身邊的座位,示意胡鬥富坐了過去。胡鬥富點了點頭,坐到了福伯身邊,五個保安嚴陣以待地坐到了胡鬥富和福伯的對面。

福伯拍了拍胡鬥富的腿,笑道:“今天沒事了吧?”

胡鬥富笑了笑,有些靦腆地說道:“福爺爺,昨天晚上就已經好了。”

福伯笑了笑,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副墨鏡,戴起來遮住了自己半邊臉,藏在眼睛後面笑道:“臭小子,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胡鬥富也笑了笑,答非所問地說道:“福爺爺,你真老土,卡加爾太陽鏡十年前就不流行了!”

福伯突然神神秘秘地湊到胡鬥富的耳朵邊上,小聲地說道:“噓,別嚷嚷,我這個是地攤貨,仿製的,1塊錢買的!”

胡鬥富直接笑得打跌,五個保安詫異地看著這一老一少的表演,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福伯突然對陳彪說道:“哪個……詠春拳的門人,告訴你的同伴,不必緊張!”

車子已經發動,是阿榮親自開車,陳彪緊了緊身,挪了挪屁股,謙卑地說道:“有老前輩在,我們不緊張,真的不緊張。”

福伯點了點頭,再次拍了拍胡鬥富的大腿,語重心長地說道:“阿富,人不能總活在記憶裡。你也不要緊張,五年前的事情我知道對你打擊很大,每次晚上看到你在噩夢裡喊媽媽,我的心很痛,你媽媽阿雲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也很捨不得她,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媽媽也希望你快樂地生活,你懂嗎?好孩子,忘了那件事情吧。”

胡鬥富倔強地說道:“福爺爺,我沒有想,我真的沒有想媽媽……”只是後面胡鬥富的聲音哽咽了,淚水更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福伯伸出右手,輕輕拭去胡鬥富腮邊的淚水,又摸了摸胡鬥富的頭,胡鬥富終於忍不住把頭埋在兩腿之間抽泣起來。

陳彪等五個保安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彼此面面相覷了一番,隨後又把視線投到自己的腳下,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和什麼也沒有聽到,這是他們的保安守則上面明確寫出來的行為規範。

福伯拍了幾下胡鬥富的背,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哭吧,哭吧,痛痛快快哭一場就好了,只是阿富啊,你這通淚水憋了五年了。”

胡鬥富終於嚎啕大哭起來。

五個保安更加侷促了。福伯看了他們一眼,冷聲說道:“怎麼了?你們很驚訝,對不對?”

陳彪點了點頭,有些尷尬地說道:“老前輩,我們無意偷窺學生的隱私,只是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如果您介意的話,我們五個可以下車,然後打五輛車前後左右地跟在這輛車旁邊。”

福伯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不算什麼隱私。你們學校應該知道阿富的身份,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陳彪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確實知道胡鬥富的身份。

福伯笑了笑,說道:“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阿富的身份,那麼自然也應該會對五年前阿富被綁架的事情瞭解一些吧?”

陳彪看了一眼自己的四個同伴,然後老實地搖了搖頭,說道:“老前輩,我們在新豐貴族學校的保安體系裡處於最低階別,根本沒有花時間去研究學生的資料。”

福伯點了點頭,說道:“不怪你們,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五年,也差不多該被遺忘了。五年前,是一個放學的路上,阿富的母親帶著七個保鏢接阿富放學,卻被一群蓄謀已久、訓練有素的歹徒綁架。”

胡鬥富這個卻止住了哭聲,擦乾了眼淚,坐直了身子,看著福伯。

福伯摸了摸胡鬥富的臉,繼續說道:“歹徒綁架阿富的時候,遭遇到了反抗,七個保鏢當場就被擊斃了。阿富的母親——阿雲——也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女弟子,沒有出師的女弟子,選擇了暫時屈服於歹徒,並且使用本門獨特的聯絡方式通知我去救他們,只是當時我在非洲旅行,唉,早知道會出這檔子事,我不去非洲也不會死,唉!”

胡鬥富這個時候反而摸了摸仰天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