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到底以往甚得九王之心,惹下這等凶事,名聲盡毀,但要她一條性命,到底殘忍了一些,因此只讓她把十二雲騎交還出來,遠遠打發了出京師,日後隱姓埋名便罷了。”
青焰激動得全身發抖,心想他盡說動了太后,要取王芷兒的性命?
賢德太后把茶杯砰地一聲放到茶几之上,冷冷地道:“王氏到底犯了什麼罪?皇帝查清楚了沒有?皇帝身為一國之主,如此殺人大罪,仵作尚未驗屍,宗人府未有官員查案,倒是一門心思想著把當事之人送走了事,皇帝便是這麼辦事的麼?”
賢昌帝越聽越覺不對,倒是省悟過來了,太后居然轉了風向,幫王芷兒說起話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焰聽清賢德太后的話語,眼底的喜意全數褪去,只死死盯到腳下,臉色僵硬,不,不會的,她做了這麼多功夫,這死老太婆怎麼還是幫著她?
見李迥沒有出聲,她又略感欣慰,九王不會護著王芷兒的,這一世,她才是他門當戶對的妻子。
賢昌帝從未被賢德太后如此指責,神情尷尬,“母后,此等殺嬰之罪,是我朝從未有過的,對大韓貴女來說,未嘗不是一種災難,此事不宜再詳查下去,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賢德太后拄柺杖,便站了起來,指著賢昌帝道:“皇帝,你怎麼這麼糊塗,此事一夜之間,便傳遍了整個大韓京師了,大街小巷,到處都有人議論紛紛,皇帝是想讓王氏擔了這個罪名兒,這世上,聰明人可不是沒有的!平樂郡主平日裡雖名聲平平,但她幾次三番被人構陷入罪,幾次三番又清清白白的出來,她這樣的名聲,也傳遍了京師大街小巷,皇帝把這罪名安在她的頭上,無非是在世人眼底留下一個映象,那便是平樂郡主終於讓人構陷成功了!”
賢昌帝想了一想,也是這個理兒,王芷兒的確不是個好承罪的物件,她身上發生的事兒太多了。
每次她都能全身而退,世人都已經麻木了。
“母后,您說怎麼辦?”皇帝道。
“查,查個一清二楚!”賢德太后冷聲道。
皇帝想了一想,便道:“也好,查個清楚好些。”
反正這也不是個什麼大事兒,只要賢德太后高興就好。
也不知道怎麼的,近些年來,皇帝見不得賢德太后不高興。
青焰站於一旁,指甲嵌進了掌心裡,她做了這麼多事,被這老太婆一句話,便全都推翻了!
她拿眼角冷冷掃著賢德太后,臉上現出了深深的法令紋。
她終於明白了,她與李迥之間的阻礙不是別人,而是賢德太后。
這老太婆才有著影響皇帝決定的本領。
既如此,便怪不得她了!
賢德太后見此事解決,慈和地望向李迥,“九王,此事便交給你查個清楚,還平樂郡主一個公道。”
李迥低聲應了,上前去,扶起了跪在地上揉膝蓋的王芷兒。
皇帝見太后依舊喚王芷兒平樂郡主,只是笑了,“母后,此案未查清之前,平樂郡主的封號,便還是留著吧!”
賢德太后垂目道:“正是此理。”
李迥便道:“父皇,皇祖母來回奔波,也累了,兒臣先送皇祖母回去休息。”
賢德太后見李迥的視線停留在王芷兒身上,嘆了口氣,“讓平樂郡主也來陪哀家坐坐。”
王芷兒低聲應了。
李迥眼角便有了絲微笑。
青焰咬著牙,不,她這一世不會出差錯的,他不是在對她微笑,他只是在做樣子給賢德這老太婆看!
沒錯,這老太婆喜歡王芷兒,所以他才順著她的!
她一定得信任他。
她盯著賢德太后,眼睛眯起,眼角便有了淺淺的細紋。
這些日子以來,王芷兒總覺得這青焰公主不同尋常,所以,無時無刻地注意著她,見她將視線投於賢德太后的身上,眼底有隱隱的兇意,不由心驚。
王鳳兒見王芷兒這麼輕易便脫了身,恨得牙齒髮酸,她知道自己人言微輕,倒不敢上前說什麼。
……
王芷兒又是一頂青頂小轎,被抬到了慈寧宮裡邊,賢德太后稟退了宮婢之後,皺著眉望著王芷兒,“平樂郡主,今日哀家可不是幫你,只不過是為了維持朝廷律法而已。”
李迥見王芷兒垂頭順腦地站著,雪白的面頰襯著黑色的秀髮,整個人嬌弱得象要消失一般,忍不住站在她旁邊,道:“皇祖母,您也知道,芷兒這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