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祖母。”李迥站起身來。
青焰公主從殿門處走進,她今日穿了一件青蔥綠的灑金織花襦裙,脖子上圍了狐狸毛的披風,整個人如弱柳扶風,柔美之中卻有幾分端莊,賢德太后見了,便暗暗點頭。
這才是襯得上九王李迥的媳婦。
見了李迥俊美的容顏,青焰便不捨得將眼睛移開了,但有賢德太后在一邊看著,她望了兩眼,總算把眼神兒從他臉上拔開,向賢德太后見禮。
賢德太后便笑道:“青焰,九王這些日子禁足,幸而有你時常來看他,才讓他不至於悶得發慌,你便陪九王去御花園走走,散散心。”
青焰公主溫婉地答了,見李迥向她走來,心底激動,便上前一步,想拉住他的手,臨到未了,這記起這裡是深宮,有賢德太后望著,這才把手放下。
賢德太后見此情形,倒是微皺了一下眉頭,這青焰怎麼了?這麼的失態,當著她的面,就做出這種有失婦德之事?
大商的公主,規矩教得這麼差?
想必在大商皇宮,還是嬌生慣養了。
算了,等成親之後,再教她大韓國的規矩吧。
李迥向青焰點了點頭,拔腳就往殿外走,他步子邁得大,也不等她,青焰小碎步好不容易跟上了,兩人並肩往花園裡走了去。
青焰既要保持端莊柔美的儀態,聞到了李迥身上的龍涎香,又忍不住往身邊的李迥身上靠,這一路便走得很是忐忑,好不容易到了御花園裡,讓下人們都退下,青焰的眼睛就粘在李迥身上拔不下來了。
軟骨頭一樣地往他身上湊。
李迥一步斜開,她差點兒跌倒在了地上,幸好身邊有棵花樹,便扶著花樹站定了。
她扶著腰間,悄悄兒把腰上的香襄撕開了一個小口子。
今兒個,她可是做足了準備才來的。
微風吹拂,香襄裡的香味兒便隨風飄著,飄進了她的鼻孔,讓她渾身燥熱了起來。
對於李迥,只她比他自己還要清楚,她知道他從小便身中奇毒,要練童子功才能壓制身上的毒,直至年紀漸大,他身上的毒才讓人解了。
那姓柳的神醫,她也見過,倒真有幾分真材實料。
但他身上的毒,當真沒有餘毒殘留麼?
更何況是那樣的毒?
需要女人來解的奇毒!
看著李迥俊冷的側臉,她微微地笑。
她已經習慣了男人的冷淡了,每當她看中一個身邊已有妻室的男人,對她總有幾天的冷淡的,還著自己家裡的老婆,但一番裝腔作勢之後,便離不開她了。
她悄悄移動步子,站在風的上首,讓風把香襄裡的香味兒吹進李迥的鼻子。
她側過頭去,露出了那已經誘惑了許多男人的表情來,儘量嫵媚嬌羞。
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嬌滴滴的,“九王,您看這一池荷水,清徹見底,站在這兒往遠處看,風景是極好的。”
她染了豆寇花汁的手點在白玉欄杆之處,白的欄杆,玉一樣的手,似散發著香氣。
李迥眼角瀰漫出絲微笑來,上前了幾步,站在她的身邊,她便挨近幾步,把香襄悄悄地撕得更開一些。
李迥被那香氣一燻,接連打了兩個噴嚏,臉微微漲紅了。
青焰見他臉紅,知道那藥香起了作用了,大喜,身子向他靠去,聲音幾近呻吟,“九王爺,咱們去亭子那邊坐坐,你看好不好?”
她靠近了他,手撫上了他的胸口,察覺到他的心跳得極快,身子也滾燙了起來,心底裡更喜了。
沒有人會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出,做為大商皇朝最得寵的公主,會在大韓後宮便這麼做。
但只要得到李迥,和他成婚,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沒有人想得到的,才能出其至勝不是麼?
他沒有象以往幾次一樣,對她避之則吉,這讓她膽子又大了一些,伸對手去,拿小拇指輕柔地劃過他的手背,聲音也嗲了起來,“九郎,讓我伺侯您好不好……”
她鼻子裡聞著他的氣息,嬌柔的身軀隔著衣服在他強勁的身軀上磨擦,腦子裡正想得美好,便覺自己的身子騰空而起……他居然抱起了她……?
她驚喜得幾乎要尖叫出聲了。
她真的尖叫了出聲,可驚喜下面卻是驚恐,她忽地覺得自己的身子直往下墜,那冰冷的湖面離她卻越來越近了。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李迥手裡拿了那香襄,冷冷地對從四面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