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兜著走,越嬈小心的摸了摸荷包裡的榮枯草。
蘇公公雖說沒有說什麼大話,但已經表明在合適的機會給皇上美言幾句,越嬈知道宮廷的人都是人精,說話只是點到即可,但這樣越嬈已經很滿意了,蘇公公畢竟是皇上的近身奴,適當的在皇上身邊說兩句比別人強的多了。
秦墨斕摸著手邊的硯臺,嘴角一個冷笑,低沉的對身邊的幕僚問道“這事兒可是真的?”
這位姓劉的幕僚一臉的諂媚,忙道“這事兒千真萬確,如今皇上已經交與嚴懲寺查辦。”
秦墨斕心裡恨極了童家,一雙手緊緊的握著,冷冷的看著桌子上的文案,自打童家把欣然嫁給了竇家,秦墨斕心裡感覺自己被童家耍了一般,難不成我堂堂秦家的嫡子還配不上你家女兒不成,居然還編什麼命格與京城不合,必須吃什麼凝香丸才可,如今卻嫁給了竇家,這就是命格不合嗎?如今已經懷孕,不足兩月便要生產,而自己妻妾四人卻無一個有孕。其實說來秦墨斕卻是對欣然有幾分喜歡,倒也算是真心,但他自小生活在大家族裡,覺得娶回來當個平妻已經實為不錯,卻沒有想到童家人居然不識抬舉,自己心儀的女子沒有娶進來,心裡跟貓爪的似地,如同憋了一口氣,吞不下,吐不出來,憋在胸口,如今有這麼一個契機,打定了主意定要讓童家吃個虧不可。當下便寫了一個便條交與嚴懲寺,只說定要讓這趙昀認了兒子。
不日嚴懲寺大行官便讓越嬈與越越同往與趙昀當堂對峙,越嬈穿了一身二品夫人的正裝,帶著暖絲金鳳,本就極好的面容,帶了幾分莊嚴。
嚴懲寺大行官沒有想到越嬈會穿這麼一身兒行頭,忙讓衙役搬了一把椅子,童琛與越越的師父誥仁子也都在場,就連陳平卿也親自到場,嚴懲寺大行官忍不住打主意,沒有想到這個越大夫居然有幾分勢力,心也收起了輕視和慢待,越嬈冷冷的看了一眼趙昀,卻沒有想到趙昀居然也做了功夫,把自家大嫂子和鄉里的里正也叫到了京城,越嬈心裡緊張,但面上卻一直是淡淡的。
嚴懲寺大行官坐在大堂,一副威嚴道“如今在嚴懲寺,你們便是要歸本官勘察,再無任何身份,現在徽縣趙家莊的趙昀狀告徽縣十里坡越家之女越嬈,隱瞞有子一案,讓父子不得相見,要認回自己的嫡子越君修,奉廟堂,拜趙家鬼神。”
嚴懲寺大行官頓了頓看了看坐在堂下的越嬈,又道“如今坐在堂下的越嬈,卻說自己是徐州越家之女,你們說法有出入,你們誰能說明白。”
越嬈一臉的鎮定道“回大人的話,我確實是徐州越家之女,而非是徽縣十里坡越家之女,雖說名字一樣,但我卻是世宗四十三年所生,因世宗五十一年的時候發生瘟疫,我越家這才遷移,大家都知道徐州越家空有貴族之名,卻子嗣極為稀少,我爹孃只有我一個女兒,後來在遷移中不幸逝世,幸我遇見了我的恩師,便帶入崑崙山學習醫術,直到我丈夫去世,這才帶著幼子下山,我並不認識趙家之人。”
趙昀的嫂子見著眼前這個侃侃而談的婦人,心裡忍不住打退堂鼓,許多人雖說長得一樣,但氣質卻可以讓人覺得天壤之別,古代的越嬈嬌弱如搖擺在微風中的小雛菊,但現代的越嬈卻如茶花般嬌豔無雙,帶著本身的驕傲,再加上十幾年沒有見,模樣也有所變化,加上遺忘,卻讓趙昀的嫂子根本不能確定眼前此人是誰。
第二十七章 當堂對峙(二)
越嬈本就和趙昀的嫂子不是很熟悉,但心裡多少念起她當日說的一番話,如今卻當堂對峙在公堂之上,越嬈眼裡一片陌生,淡淡的道“你說我是十里坡越家之女,那我倒是問問她當日可是會醫術?”
趙家人皆知越嬈是不會什麼醫術的,趙昀的嫂子也不敢說話,只是搖了搖頭,越嬈從容的站了起來,輕笑道“但凡認識我越嬈的都知道,我越嬈一身醫術,雖說不是多麼精通,但也有幾分手段,我這一身醫術可是自小學習,如果我是十里坡越家之女,請問,我的醫術是從哪裡來的?”
眾人聽了暗暗點頭,學醫之人沒有十來年的道行,根本出不了診,越嬈又道“我帶著孩兒出了崑崙山,第一站便去了徽縣的城鎮當了一名鈴醫,也就是在此時越家嫂子帶著孩兒出了趙家溝尋夫,我倒是要問問趙大人,你們不是和離了?為何她又要去找你?”
趙昀一臉的鎮靜,淡淡道“嬈娘,別裝了,你我都知道,當年已經簽了和離之書,你打著我的名號出來找我,其實你是要帶著我的孩子另嫁,這是不爭的事實。”說完便把這和離之書呈上公堂之上,嚴懲寺大行官拿在手裡,看了看點頭道“確實是和離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