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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上了床之後,過不了幾天,一離開天長堡,八表狂生便換了一副面孔,稍不如意就把氣出在她身上,接著打罵隨之。

偶或也使用甜言蜜語安撫她,時而暴戾粗魯,時而輕憐蜜愛,把她整治得伏伏帖帖,甘心情願任由情夫擺佈。令她痛苦的事,是八表狂生從不重視她的意見,只要她順從,其他免談。

短短數月相聚,她女強人的高傲氣質已一掃而空,變成屈服在淫威下的可憐女人,而且改變得十分徹底,八表狂生一生氣,她惶恐驚懼完全失去自制的能力。

所以,連鷹揚會的弟兄,也認為她犯賤,被戀姦情熱俘獲的可伶蟲。

從她居然幫八表狂生計算夏冰姑娘的事看來,她的確犯賤,哪有一個女人,替情夫另找情婦的道理?而她竟然做了。

也許,八表狂生在床上,主宰了她的情慾,而令她深陷慾海不能自拔吧!

八表狂生毫不留情地諷刺她。她的委屈不言可喻。

“我又怎樣?你如果不願意,可以自己走呀!”八表狂生乖戾地說:“在梁剝皮手下當差的俠義英雄多得很呢!我可不願自甘菲薄。”

“副會主,禹小狗一定會在西行的路上窮追不捨。”親信心中不忍,趕忙提出嚴重的問題引開眼前的不快。

“咱們不走睢州。”八表狂生斷然宣佈。

“抄小徑?”

“不,先走鹿邑。”八表狂生說:“拼命逃不是辦法,我要請人對付這狗東西。”

“誰還敢幫助我們?”親信絕望地嘆息。

“有一個人,他不可能知道禹小狗的底細,而且也對付得了禹小狗,只要能提供有利的條件,他會答應的。”

“誰?”

“鹿邑太清官的幽冥教主道宏大法師。”

三位親信臉色一變,虹劍電梭也大吃一驚。

“老天爺!誰能請得動這個半人半鬼的妖道?”一名親信驚呼:“他的紫薇宮其實是地底冥府,裡面美女如雲,珍寶積山,好色如命,分文必爭,與他打交道的人,傾家蕩產是必然的結果。副會主,咱們的盤纏不多了,那有珍寶奉獻給他?””

“我有我的打算。”八表狂生咬牙說:“五裁心血付之流水,禹小狗坑得我好慘,鷹揚會山門已倒,他仍不甘休窮追不捨,我咽不下這口氣。”

“但……與魔鬼打交道……”

“別說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八表狂生迴避虹劍電梭的目光:“今晚必須準備停當,明早出南門走鹿邑,讓禹小狗在西行的路上等我們。”

接著,商量出城、聚會、趕路等等細節,有了完備的脫身計劃。

東行官道第一條北岔的小徑,通向兩裡外的丁家窪。再東行裡餘,南岔的小徑,至三里外的新安莊,兩者之間,毫無疑問有地緣關係。

守住官道,越野南行北走的人無所遁形。

丁家窪四年前曾經接待玄天絕劍的風聲放出,心虛的人果然沉不住氣了。

夕陽西下,五個莊稼漢越過官道,岔入通向北面田野的村徑,肩上荷著鋤頭,挑著大型的柳條大蘿筐,不折不扣的當地樸實農夫,毫不引人注意。

這條村徑,不是通向丁家窪的小道。

但條條大路通長安,鄉野小徑也可以通長安。這是說,這種平原地帶,任何地方都可以通行無阻。

天剛黑,丁家窪的十餘戶人家,家家炊煙四起,在田地工作的人皆已返家,婦女們皆在廚下準備晚膳,廳堂中,油燈的光芒勉強可以照亮全廳;

犬吠聲一陣又一陣,今天小村的狗好像都反常了。

丁龍丁虎兄弟倆,各有農宅毗鄰而居、其實本來是一座大四合院住宅,兄弟倆分住東西廂,正屋由一位三叔全家居住。兄弟倆的父母和大伯,早巳逝世多年,產業是三叔名下的。

兄弟倆在南房外的廳上閒談,等候晚膳先徹上一壺茶。

“狗不斷驚擾,不可能有妖魅出現。”丁龍眉心深鎖,不安的神情顯明朗擺在臉上:“我感到眼皮整天都在跳,有不祥的預感在心頭,二弟,真得小心留意。”

“大哥,你認為有人踩採?”丁虎也感到不安。

“可能的。”

“應該不會呀!狗可以偵察出一里左右的不尋常聲息,如果有人踩採,該已接近至一里以內了。可是,一里以內咱們佈下的機關削器,不可能全無效甩呀!”

“咱們這些簡陋的機關削器,對付不了行家,砍一株樹開進,窩弓伏弩便成了廢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