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動多迅速,“慕夜呢?”
他指著我,“你慢點!”人卻還懶得站起來。倒是後面跟著的胡小讓一把拉著我,“你慢點好不好,他人又跑不了,”然後又對舒乙微笑,“你一個人來的?慕夜呢。”
舒乙算是反感透胡小讓了,他也不理他,就對我指了指他旁邊的小冷凍箱,“慕夜給你的,他自己做的,都是你愛吃的。你現在身子不方便,我也不想上去了,就在這簡單跟你說幾句。”
我一聽這就有點難過了,慕夜沒來,舒乙好容易來了想透過他多說說慕夜,他又這快要走一一我一下子也坐在臺階上,“我也坐這兒,你多跟我說說話!”
胡小讓不在乎舒乙對他什麼態度,可我這麼一坐,他慌了,“這像什麼樣子!”過來就要扶我起來。
我賴著不動,聲音升起來還有些尖細,“我不!我要聽舒乙說話!”
我還就沒這樣任性了。自從聽了盧秋田那番話後,我一直乖乖的。可現在我將近七八個月沒有見到慕夜,每天只能透過電話,而且,最近,他好像又在為參加全國物理競賽準備,話沒說幾句,他就掛了。我確實很患得患失。
“咳,好好,你要聽他說話,不就是不想讓我在跟前嗎,我出去還不行,你跟他上去說,我把你送上去就下來好不好?”
我也不做聲了,就盯著舒乙。
舒乙無奈嘆了口氣,“慕夜就是不想讓我和你多說,怕你操這心操那心,一一”
“你跟我上來!”我這次吼舒乙了,他連忙站起來,“好好好,你肚子大你最大,您彆氣著個咋樣了,慕夜要跟我拼命的,”乖乖拎著冷凍箱跟我上樓了。
胡小讓果然只開了門把我送進去就出去了。
“他現在對你還真是百依百順,”舒乙看著胡小讓離開的方向譏誚地說,我沒接他這茬兒,而是急忙拉著他的胳膊,“慕夜他現在好不好,我七個月都沒有見到他了,他也不來看我一一”說著都有哭音了。
舒乙被我這樣嚇著了,趕忙扶著我坐下, “姑奶奶,我的紫上笑姑奶奶,您可千萬別哭,慕夜就是怕你見著他哭一一 千萬別哭一一”
這哪裡是他說不哭就能不哭的,現在看見他,我想念慕夜的心更甚,這一決堤,眼淚“刷”地就落下來,“他怕我見著他哭就不來看我了?——我還想他他知不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又不能去看他——他討厭見到胡小讓就不來看我了?——我好想慕夜,真的好想他——嗚嗚——”
舒乙都要跪在我面前了。
“哎 ,紫上小姑奶奶哦,你也疼疼你弟弟好不好,他這幾個月忙翻了!又事事兒不順!他哪裡又不是這樣天天記掛著你,他昨天臨近考場前還惦記著您每年這個時候都吵嚷這要吃蘇州菜,給你到處買材料,——”
我抽噎地眯開眼看向一臉焦急的舒乙,“他怎麼事事兒不順了,你老實都跟我說了,”
舒乙就跪在我面前一邊拿面紙給我擦眼淚,一邊搖頭,“慕夜就是不想讓我告訴你,可你又會哭,你們姐弟倆真是把我折騰死了。”
“你說啊,”我還不耐煩。
他連忙點頭,“我說我說,你別再哭啊,你知道這半年正好是‘育霆’的競賽際,慕夜去年幾乎是取得了這整個競賽際各項競賽的代表資格,物理、數學、生物,他都佔有一席,可今年除了生物,物理數學他都有了個對手,恰恰今年‘育霆’送出去參加全國物 競賽、數學競賽的名額都只有一個,上上個月,慕夜已經丟了數學競賽那個名額,昨天他就是去競爭物理那張票兒的,一一”
我也不哭了,可心著實揪了又揪,“誰這麼厲害?”
舒乙撇撇嘴,“寧林,”
他?我一愣!
“數學那個名額是他拿去了?”
舒乙點頭,“沒想到那小子腦袋那好使,他數學分數比慕夜高五分,比文圖高七分,”
“那物理一一”
“也是他是最大的競爭對手,文圖見過那小子解題,說他思路很巧妙,而且怪得很。”
“那慕夜昨天去考得怎麼樣?”
“結果要下個星期才出來吧。哎呀,反正跟你說這你也別瞎操心,考丟了數學,就算又考丟了物 ,慕夜他都扛得住,其實,這是我說,你知道慕夜不會在乎這,只不過,現在那個寧林和路凱程走得近,呵呵,這個路凱程看來是真喜歡裴滿,裴滿走了,來了個‘裴滿第二’,移情作用吧,不曉得對那個寧林多好,一一你想,這涉及路凱程了,慕夜就可能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