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許景卻是冷冷的拒絕了,他看著茉香,頭也不回道:“我今晚就守在床邊,你讓人給我準備一張軟榻就行了。。Qisuu點我稍微眯一下就可以。最好再讓人準備點粥,若是茉香醒了,吃些也好。”
許景吩咐著,絲毫不見客氣,彷彿在自己家裡一樣隨意。甚至,對路啟這個主人,也不見得就有多客氣。這樣的態度,自然是讓路啟有些微微不悅。他不喜歡許景這樣的態度,這讓他感覺好像他不是主人,而許景才是主人一樣。
這樣的感覺,很不爽,也很憋屈。可是偏生許景說的話,句句在理,他沒法子拒絕也沒法子反駁。當下只得皺了皺眉頭也就罷了。
不過,對於許景打算在茉香床邊候上一夜的想法,路啟想了想還是開口言道:“景兄,這……恐怕不太好吧?你和茉香是兄妹,按理說也沒什麼。可是茉香現在不小了,你在她房裡過夜,只怕……若是讓人知道了,會嚼舌根的。”
總而言之,路啟就是不想讓許景留在房裡過夜。或許是有些自私,可是他就是不想。即便明知道這個男人是茉香的哥哥,他還是忍不住嫉妒,忍不住酸溜溜的。
只是許景卻不是輕易能被說服的主,面對路啟看似堂皇的理由,他只一句話就讓路啟再沒話說:“從小到大,茉香病了我都守著的。難道嫁給你之後,她就不是我妹妹了?還有,你不是還有個妻子嗎?我不守著,難道你守著?哼,就算你肯守,我也不一定放心。這才回來幾天?茉香成了什麼樣子了?”
路啟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同時看著許景冰冷的眼神,他這個統領上萬軍馬,在疆場上馳騁叱吒的大將軍,竟然莫名的心虛起來了。只是,面上他卻不肯表現半分,當下面色一冷,只是卻依然保持了自己的風度,言道:“景兄這話言中了罷?我只是提醒一聲罷了,若是景兄覺得沒必要顧慮,大可不必顧慮。何必如此?”
許景沉默片刻,終歸不想和路啟在這個時候鬧起來,所以,也退了一步:“看著茉香如此,我心情不好,說話多有得罪了。還請多包涵才是。”
路啟也是就坡下驢:“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是我沒保護好茉香。誰曾想……哎”
不說這個還好,說起這個,許景頓時一挑眉,露出一絲冷笑來,盯著路啟言道:“是啊,這時候,按理說蛇都該準備冬眠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聽說還是一條毒蛇,這可真是奇怪了。我們這向來不產毒蛇的。果真是天降橫禍,也是合該茉香有此一劫。”
最後一句,許景刻意說得意味深長。他故意要提醒路啟注意到這件事情的真相。他想要看看,這個嘴上一直說得好聽的路啟,在面對這樣情況的時候,到底會如何處理。是繼續袒護他的嬌妻,還是站在茉香這一邊,給茉香一個公道。
若是,他敢繼續袒護樊青桂,那麼就算是用些陰險的手段,他也絕對要將茉香帶離此地。若是……茉香的選擇,他不會違逆。
路啟好歹也是個大將軍,不是傻子,他自然是能聽出許景話裡的話。只是,這真相讓他忍不住皺眉。就在路啟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第一時間裡,他的腦子裡閃過一個人影。可是很快他搖搖頭,艱澀的告訴自己:不會是她。她縱然有些蠻橫,有些霸道,有些自私,可是卻不至於這樣。
可是實際上,他在心底如此告訴他自己的時候,卻沒是沒有半點信心。真的,不是她嗎?可是除了她,還會是誰?
路啟只感覺腦子裡像是塞進去一團亂麻,沒了條理和冷靜,只有煩躁和慌亂。只是,在看著茉香蒼白的臉時,他卻是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若真是別有內幕,那麼這一次,不管是誰,他絕不姑息這路家,是該整頓整頓了
就在路啟驚疑不定,拿不定到底是誰的時候,許景卻是對香塵道:“香塵,去熬粥吧。如果有泡菜,就弄一點,免得茉香沒胃口吃不下白粥。”
“是。”香塵應下,忙不迭的去準備了。甚至沒徵詢一下路啟的意思。路啟站在那,忽然感覺他自己像是個多餘的,頗為尷尬。
不過很快他冷靜下來,拋開其他雜念,深吸一口氣對許景言道:“既然景兄提醒了,那麼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景兄一個交代。”
許景擺擺手,漫不經心道:“無所謂交代不交代的,只要你問心無愧,那就行了。”說完,似笑非笑的看路啟一眼,就不再言語,專心的看著茉香。
路啟自是聽出其中的話外音來,當下有些微惱,卻是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一臉陰沉的出去了。在他看來,這種事情只能拿出實際行動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