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我太怕疼又太暴力了……”
“我……不好意思在宿舍裡看那種……恩,就是那些片子。”他原本從不參與這樣的活動,現在突然躋身到這一行列,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我能理解。”認識他多久了,能不知道他有多要面子麼,何況看他耳朵都燒得和番茄似的,她還能不認份麼?事實上他有想到為她嘗試去看,她已經很受寵若驚了,“要不把手提藏被子裡,塞上耳塞偷偷看吧……”
“……你手機響了。”蕭珞嘆了口氣,順手從她的衣袋裡抽出手機,按了接聽遞了過去。殷凌懶懶地湊過去,可沒聽兩句就拉下了臉,兇狠地一把奪過手機,猛的按掉。那陰暗的面色,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鬼。
蕭珞皺了皺眉,漂亮的眼睛裡盡是擔憂,他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卻沒有多問什麼,只是任由她領著他往校門口走去。
電話是蘇櫻打來的,告之殷凌,她的父親來了。殷凌原本不想搭理,但她聽出了蘇姐口氣裡的無奈,所以儘管不願,她還是來了。
待他們走到校門口,殷父正站在一輛黑色的別克車旁,身邊是略顯冷漠的宮子,態度客套的蘇櫻和高琦。蕭珞一眼就看到了這個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他看上去很年輕,甚至不足四十歲,高挑俊秀,既有成年男子的穩重,又有知識分子的儒雅,不失為美男子。
殷凌身上的颯爽英姿,怕多半承自於他。蕭珞只覺他看著眼熟,直到望見那雙閃爍著精明的眼,才驀然想起自己真的見過他——
長江學者殷盛傲。不過四十五歲,已獲得多項科技獎,中央臺也曾專訪過他。媒體將他捧得很高,連他那個眼高於頂的父親,對他也有不錯的評價,還特地邀他來家裡吃飯。蕭珞就是在那個時候見得他。
無容置疑,殷盛傲的確學富五車,有技術有能力處事也很圓滑,連他都有些佩服。但那時候他不知道這個人就是殷凌的父親——一個喪失人性的衣冠禽獸。若非知道真相,他很難相信這樣一個風度翩翩的學者,居然會做那樣無恥的事情。
蕭珞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殷凌周身散發出的冷冽氣息,無情得讓人心驚。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她,在他的認知力,她可以活潑可以白目可以爽朗可以溫柔甚至可以有淡淡的憂傷,但不應該有這樣決絕的一面。
這樣的她讓他好心疼,心疼得甚至看不到蘇櫻的存在。緊緊握著殷凌的手,他半強迫地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裡,陪著她一步步地走到殷盛傲的面前,然後在距離他約莫兩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彼此相望,誰都沒有說話,不管是應該主角的人,還是陪同的他們。蕭珞坦坦蕩蕩地回視著殷盛傲的打量,不卑不亢,若同初見。即使此刻,他正摟著別人女兒的腰。
從殷盛傲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訝,蕭珞看出對方也認出了自己。但是,無所謂,他會站在她這一邊。溫柔地捏了捏她的手,他嘗試著將自己的溫度,傳遞到她的心間。
殷凌沒有轉過臉,只是牢牢地反握著他的手。和麵對傅奕時不同,她沒有勃發的怒氣,只是冷冷淡淡地看著殷盛傲,犀利而冷漠。
意外的是,最先打破沉默的竟然是殷盛傲。他似乎很疲憊,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你弟弟不見了,你繼母很擔心。”
聞言,殷凌勾起唇角,言語譏誚:“大叔,丟了人找警察,不認識派出所也知道110吧?”
陰不陰、陽不陽的明嘲暗諷勾起了殷盛的火氣:“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臉任性胡鬧!傅奕還是個孩子,你到底要偏激成什麼樣子!”
她任性?殷凌嗤笑一聲,拉著蕭珞就走人。殷盛傲見狀,斯文的臉差點扭曲了去,他疾步追上,卻在要抓住她的剎那,被蕭珞和緊跟著追上來的宮子同時一擋。
四雙相對,有一瞬的驚訝,隨即是兩人默契地換位,同時護在殷凌身前。
殷盛傲被他們冷冷的目光一瞪,倒有些傻了眼了,似乎不敢相信這兩個半大的孩子,居然會有這樣的魄力。
然他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很快恢復了鎮定,不失禮卻更堅決地說道:“這是我們的家務事,希望你們不要插手。”
“殷殷的事,就是我的事。”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異口同聲的宣誓,略有些不成熟的衝動,但語氣中的堅定,無容置疑。
殷凌冰冷的眼底頓時飄過一絲暖意,她拉著他們,坦然地面對這個曾經傾慕過、憎恨過,現在卻恨不得忘卻的人:“我和你沒有任何家務事可言,不過你說得對,雖然我不喜歡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