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本能的牴觸和懷疑。
她心裡清楚,這些天發生的一些事,都蹊蹺的很。所以她不能輕信他的話。
謝冬清冷靜道:“你說的這些,我怎麼就沒聽過?無情教很早就在天鏡湖建教了,這麼多年來,從未聽說過無情教的教心需要血祭……那個教心,到底指什麼?”
張不悔哀聲一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這種像哄小孩一樣的舉動讓謝冬清覺得很不舒服。
張不悔看她身子避了一下,臉色微變,不過還是開口解釋道:“指人。教心在祭司身上,指的就是身載教心的祭司。每一任的祭司決定要將教心傳給下一任祭司時,就會做血祭儀式,具體怎麼傳承,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若是現任祭司不願將教心傳給繼任者,那他就需要用其他人的血來養教心。你若是還有疑問……我幫你找來那個在無情教做臥底的連海派的人來,他知道得多,你若有什麼不明白的,不信的,你就問他。”
謝冬清皺著眉頭看著張不悔。
張不悔看著她的表情,猜測著自己的這番話,她到底能信多少。
謝冬清轉過臉,避開他的視線,道:“不必了,其實無情教的事和他們的教心傳承,我並不想了解。”
謝冬清還想再說什麼,但卻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臉,看向窗外,神情落寞。
張不悔看著她的側臉,突然很想伸手撩她的睫毛。他手指動了動,又忍了下來,輕笑道:“冬清,我知道你要做什麼,我最瞭解你了。你想替謝刀門報仇,對嗎?但是你又不信自己能報此仇。沒關係,我替你報仇,你知不知道白骨樓的預言,要想剷除魔教就必須……”
謝冬清快速打斷他說:“我和張公子不熟,請張公子不要這樣稱呼我。還有,我心裡到底在想什麼,請張公子不要妄自猜測!”
張不悔眉頭一展,溫柔道:“我怎麼會和你不熟呢。你忘了,你爹很早就同我們望山派定下了婚約。”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謝冬清:“我,與你。很早就定下了。”
謝冬清這下懵了,回過神,她急道:“胡說!我爹從沒有跟誰定下過我的婚事,他若真與你們望山派定下婚約,不可能沒對我說過。”
張不悔輕輕搖頭:“不是他沒和你說過,而是你忘了。”
他目光輕柔地落在謝冬清的臉上,溫聲道:“你不記得了,你很小的時候見過我。我問你,你最喜歡誰,你自己親口說,你最喜歡的人是我。我還問過你,以後要不要做我的新娘,你說好……我們兩家這才定下這門親。但現在你不記得了,不過沒關係,我不怪你,你不記得,我就講給你聽。”
“不可能……不可能。”謝冬清再也坐不住了,她扶著床柱站起身,想要離開這裡。
張不悔一把拉過她,湊到她耳邊,說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還是說,你不喜歡我?你仔細想想,你心裡其實是喜歡我的,你之前不接受我,只是因為……你被所有人迷惑了。謝冬清,你好好想想你心底的那個聲音,你其實很依賴我的,你需要我。你說自己想要什麼獨立,堅強,自主,全都是假的,那些並不是你真心想要的,你只是受到了別人的蠱惑。你想要的生活應該是一直被我呵護,被我寵愛著的,不要再做出一副要頂天立地的樣子,那不適合你。你記得金屋藏嬌的故事嗎?那才是最理想的生活,對你,對我,都是最合適的。我不會像漢武帝冷落陳阿嬌一樣的冷落你。你看,我把生命中一半的時間都給了你,以後還會陪你經歷一輩子的生死輪迴……”
謝冬清迷茫了好久,覺得他說的這些自己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仔細想了,又覺得十分的反感和噁心。她使勁掙甩開他的手,厲聲道:“放手!”
張不悔面色幾變,最終,低聲道:“麻煩……怎麼這個夢裡變的如此不討喜。”
他放下手,站在原地,冷冰冰道:“謝冬清,我很瞭解你到底想要什麼。你想怎麼玩,你的幾次夢已經告訴我了。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女人,你虛榮,一心想嫁得高,我都知道。你這些小心思我都看得出,好,我滿足你,你是公主,我就做皇子,你要設定武俠,我就努力做到最好,給你設定一個太平天下,再給你一個在武林中能做盟主,在朝野中也有話語權的夫君。可沒想到你竟如此能作。我怎樣安排都不如你意,所以你到底想讓我怎樣?”
謝冬清煩躁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就是一個瘋子,瘋瘋癲癲不知所云,我怕你,我現在很怕你!所以最好離我遠點,當然,這是張公子的地盤,所以,我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