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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等穩定下來有時間了,去給她買一串。”

謝秋銘收回目光,走出醫院大門,開啟車門時,又側頭看了一眼六樓病房的位置。

車裡的後視鏡下面垂掛著兄妹倆的合影。

謝秋銘趴在方向盤上盯著照片,露出了一個疲倦又茫然的表情。然而片刻後,他微微笑了笑,一掃疲憊之態,發動了車,朝機場駛去。

住院部的電梯緩緩上升,在六樓停了下來。

一個年輕男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眉目俊朗,身形修長。他膚色偏白,穿著一件黑毛衣,左手腕繞著三圈紅瑪瑙手串,紅瑪瑙鮮亮潤澤。

他抬頭看了看指示牌,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點開了一條新資訊:你到了嗎?是6019病房。麻煩小師叔了,這家人是我朋友的世交,聽症狀描述,他家女兒的魂魄應該出了點問題,你幫忙看看吧。

他飛快地回覆:已到,放心。之後收起手機,徑直來到護士站,輕輕敲了敲玻璃,問道:“你好,6019是在哪個方向?”

年輕的小護士面無表情地抬頭,見到他後眼睛一亮,笑眯眯道:“左邊,我領你去吧。”

他點頭,長眉舒展,微挑的眼尾露出些許笑意:“謝謝。”

護士一邊領路一邊問他:“是看朋友嗎?6019的病人是前天下午送來的。”

他沉吟片刻,問道:“嗯,聽說是昏迷不醒?”

“是啊,還沒查出原因呢,病人還是我們院骨外科謝大夫的妹妹,因為病因不明,這幾天真要把謝大夫急死了,一下手術檯就去問診斷結果,一下班就趕來住院部照顧。唉,親妹子都躺了三天了,鼻胃管都上了,當哥的能不急嗎?我想想都覺得難受。好端端的……”

聞言,那人輕輕蹙眉,漆黑的眼睛裡多了幾分沉重:“看來還是來晚了些。”

“到了。”

護士推開門,順道檢視了一下謝冬清的狀況並安慰了謝父謝母幾句。

謝父謝母看到跟著護士進來的人,臉上的表情有些茫然。

護士出去後,謝父遲疑了會兒才開口問他:“你就是……王大師說的那個……梅閣?”

他點點頭,認真道:“嗯,我就是梅閣。王北託我來看看令愛的情況。”

謝父謝母相視一眼,沉默地跟著他走到病床前。

床頭貼著謝冬清的名字,梅閣淡淡掃了一眼,便垂下目光,定定地打量著謝冬清,目光專注認真。

見一個年輕的男人盯著自己女兒看那麼久,謝父臉上有些不快。倒是謝母,在旁邊給梅閣介紹病情:“最早是在夏天,那時候她每天都跟沒睡醒一樣,跟我說頭疼,特別困。我以為是因為天氣熱加上她畢業了在家沒事做,所以沒精神。後來有一天,都要吃中午飯了她還在睡,我就去叫她起床,結果怎麼都叫不醒,把我嚇壞了,把她爸爸她哥哥都叫了回來,連忙往醫院送,結果到半路她就醒了。”

梅閣一邊聽,一邊伸出修長的手指,點在了謝冬清的眉心。

他閉上眼睛,眉頭微蹙。

謝父愣了一下,沉聲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梅閣回答:“查魂。”

謝母怔住,停了幾秒,問道:“……真的是邪祟作怪?她……這種狀態已經三天了,這三天一次都沒醒。”謝母聲音有些顫抖,“我們去了好多家醫院,查了好久都說不清到底怎麼回事。當時我就覺得這事奇怪,要真是能治的病,不可能查不出病因的,她的身體各項化驗指標都正常。其實月初時,我就想讓朋友幫忙請王大師來看看。結果被她哥哥知道了,把我罵了一頓。”

梅閣睜開眼,收回手,問道:“哦,她哥哥是不信這些嗎?”

謝母略微有些尷尬:“其實,我們也不怎麼信……她哥哥是學醫的,所以一直很反感這些個封建迷信。可我是真的沒別的辦法了,我只想讓我女兒好起來,求醫不行,那就只剩這麼一條路了,由不得我不信。能有一分希望就要試試啊,我們真的是……所以我就想著趁她哥哥這兩天去外省學習,抓緊請大師來給看看是怎麼回事,這要真是撞了邪,也只有靠大師作法了……”

但沒想到,大師卻派了個這麼年輕的徒弟來。

聽到作法兩個字,梅閣忍不住撇了一下嘴角。

謝母輕聲問:“王大師是因為抽不出空,所以沒來嗎?”

梅閣露出幾分笑,回道:“不是,這些事王北不在行,必須我來。”

“這麼說,您不是他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