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箱子挺好,我要留起來。”
“我來幫你。”張君毅飛快地跑上樓,接過呂喬手中的紙箱,問:“你想放在什麼地方?”
“三樓。”呂喬指了指樓梯。
“好,我送上去。”張君毅心裡很清楚,一個紙箱微不足道,但是足以看出呂喬心裡對鄭東昇的那點念想。是啊,幾天來,呂喬被燈紅酒綠包圍著,她還是沒有忘記鄭東昇。
三樓什麼物件都沒有,就是乾乾淨淨地一間屋子。紙箱放在正中央,像一個小小方茶几。呂喬再仔細看看,又找來一塊米黃色的紗巾蒙在了紙箱上,這才滿意地朝著張君毅笑道:“不好意思,讓你受累。”
“你太見外了,在機場你怎麼不說讓我受累?”張君毅故意挑起在機場呂喬請他幫助傳遞紙條的事情。
呂喬笑著說:“那時候我是逮著誰就是誰,自己已經在‘受累’,也就不管別人是否受累。”
“說的好。”張君毅邊下樓邊說:“不過還要看有沒有人願意‘受累’。正好趕上我是個情願‘受累’的人。”
呂喬知道張君毅話裡有話,也知道張君毅趁沈非上班的當口來這裡為了什麼。
二樓的起居室連著露臺。陽光正好,和熙而又溫暖。
“張先生,我們到露臺上去坐坐?”
張君毅巴不得。他真覺得自己的英明決定實在是智慧的結晶。誰能想得到凌晨四點還在這棟別墅外像乞丐遊蕩似地魂靈,幾個小時後居然非常紳士般地與呂喬共同享受起陽光的親睞?
而呂喬又是另一種想法。在一樓的客廳招待張君毅,有阿姨走進走出,說話也好,沉思也好,都有諸多不便;在二樓的起居室,連線著臥室,呂喬又覺得不禮貌,尤其是那張長沙發,呂喬一看就覺得難為情。昨天沈非和自己就在那長沙發後面做愛,假如張君毅坐在沙發上有點像褻瀆客人似的很不雅。想來想去,露臺最好。既能大聲地說話,又在陽光的普照下——光明而又正大。
呂喬沏了一壺茶,用個托盤端著,來到露臺。
“張先生請用茶。”說著,呂喬將茶水倒在了兩隻青瓷水杯中,其中一杯遞給了張君毅。
“沒想到,呂主任樣樣都行。”張君毅不知從哪裡開口。只好泛指呂喬昨晚上在巴伐利亞西餐廳的演唱和舞蹈。
“即興而已,不足掛齒。”呂喬擺出了一副不經意的神情。“上海的專案談得很成功是嗎?”她自然地找到了話題。
張君毅笑著說:“沒想到又和老沈‘攪’到了一起。”
“那你的‘戰線’就很長了。聽大強說你在N市的專案攤子很大,加上上海這邊,精力上怎麼顧得過來?”
“上海這邊我不用操什麼心。我只是投資入股,所有的管理我不參與。”他看看呂喬,又說:“只不過前期還是需要費點精力的,或許還要去一趟國外,考察生產線。”
“晚上大強帶曉鵬到上海,你和二強都過來吃飯吧。”
“那是肯定的。我同二強會直接去機場接孩子。”張君毅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接觸呂喬的機會。
呂喬點點頭。她覺得再沒有話可說了,就一個勁地在腦子裡想話,再一個勁地喝茶。
“這段時間,張先生對我家的幫助很大,我謝謝你。”
“你又見外了。”張君毅說:“我們應該算是老朋友了,甚至還是上下級。”他又看了看呂喬:“我感覺能夠在十五年以後我們再次相遇,這是不是老天的特意安排呢?”張君毅想切入正題,可是呂喬開口了:“聽曉鵬說,他現在的工作是你安排的?”
“不足掛齒。”張君毅把“不足掛齒”這四個字還給了呂喬:“不是我給曉鵬安排什麼,而是曉鵬在幫我的忙。這孩子可以,給他這個實踐的機會,今後了不得。”
呂喬又點點頭:“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你照顧我的家,給孩子那麼多的關懷。曉鷺每個細節都告訴了我。”呂喬瞧著張君毅,她在觀望張君毅的變化,看看他是不是能夠猜到自己所說是指的哪件事。
“哈哈哈,鷺鷺這孩子還帶我看了你的臥室。”張君毅馬上意識到呂喬話中的意思:“你的臥室很美,讓人留連忘返。”張君毅才不會迴避呂喬的鋒芒,甚至他還希望呂喬主動提出一些自己感興趣而又能夠往下連貫的話語。
呂喬才不會給張君毅這個機會呢。她又往張君毅的杯子裡續了點茶水,就說:“張先生,我有個問題你能不能坦率地告訴我?”
“你說,呂主任。”
“你和方沁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