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現可方便?若是方便,恭請勤王妃過府一敘。”看來是真有事情,否則,陳司安也不會說出這話來。
嶽楚人轉著眼睛看了一眼御案后豐延紹,他幾不可微點頭,嶽楚人眨眨眼表示明白了。
撐著太師椅扶手站起來,“恭敬不如從命,這白日裡清閒很,正好向國師大人討教一下永葆青春法子。”答應是答應,但嘴上仍舊不忘調侃。這葆青春能耐,讓她也十分羨慕。雖她不屑道家那些煉丹術,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有一些東西確實很獨到。
陳司安依舊很淡定,拜別豐延紹,隨後二人一前一後走出御書房。
嶽楚人大著肚子,陳司安步伐也放慢,朝著停放軟轎城甕中走,凡是路遇二人宮人均匍匐跪地。嶽楚人身份尊貴,國師陳司安身份同樣也很尊貴,起碼這皇城,皆是較為傳奇人物。
“皇兄說國師見多識廣,不知國師都去過哪些地方?”這大燕她雖說走了許多地方,但沒走過卻是多。
一身白衣一頭泛著銀光白髮,驀地看他一眼,好似仙人似。
“山南海北無處不去。不過有個地方想必勤王妃會感興趣,東疆。”語氣還是那樣不鹹不淡,但那雙眼睛若是細看話,滿是歲月沉積顏色。而且讓人看著有一種被包容感覺,從他眼睛裡很容易看出他年齡來。
扭頭看向他,嶽楚人恍然,“國師大人見過東疆那位高人?”
“沒錯。”陳司安點點頭,轉過頭來看向嶽楚人。陽光正好,照他臉上,如此近距離如此方位,才能看得到他臉上那一抹看著小輩縱容。管很淡很淡,但仍舊讓人那一剎覺得他是個長輩,有著豐富閱歷長輩。
看著他,嶽楚人莫名心生幾分好感。雖早先聽起來他與陳妃那麼不相似,但他們到底是親兄妹,又怎麼會一點相似地方都沒有。
“好吧,我知道皇兄要我與國師大人見面目了。近我為了東疆那個人想破了腦袋,但誰也沒見過那人,我便是把腦袋想空了也是差那麼一截。如今有國師大人,我這心裡就有底了。”輕笑,她粉白臉龐恍若桃花。
“下也沒有那麼大本事,確實見過他,而且差點被他暗算。”說道這個,他眉峰明顯蹙了一下,似乎回想起了那時事。
“哦?如何暗算?”嶽楚人自當得聽聽這些才行,知己知彼嘛。
“一個死人。”陳司安略略壓低了聲音,這件事他也只與那時還是皇帝豐兆天說過。
嶽楚人沒有意外,那人是役亡師,指控屍體不算稀奇。
“後來呢?”聲音平淡追問,她倒是很想知道陳司安如何逃過。那些屍體上肯定有毒,且不易解。
“那死人抓傷下肩膀,幸虧下曾苦苦修煉輕功,負傷得以逃過。不過肩膀卻潰爛了一個月之久,趕回皇城之後回府吃了解毒聖藥,才逃過一劫。”他淡淡敘述,卻能讓人感受到其中兇險。
慢慢頜首,嶽楚人隨後扭頭看向他,“皇兄所說解毒聖藥不是假,國師大人當真能夠煉出解毒聖品,為此,我可要好好討教討教了。”她對自己煉出抗蠱抗毒藥都沒絕對信心,未必能夠擋得住屍毒,但他解毒藥卻可以,愈發不能小看了。
似乎因為終於聽到嶽楚人說了一句沒有調侃話,陳司安看了嶽楚人一眼,那雙帶著傲氣眼睛浮起一抹屬於長輩無奈。
走進城甕坐上軟轎,兩頂轎子一前一後走出皇宮,隨後朝著國師府而去。
國師府相當靜謐,還未入門便聞到了淡淡丹藥味兒。這味道嶽楚人不喜歡,沉積硃砂味道很重,丹藥這東西絕對是害人。
不過豐延紹並不吃丹藥,豐延蒼也壓根就不信,倒是豐兆天和朝上一些個別朝臣很熱捧,陳司安煉製這些玩意兒倒是還有市場。
“勤王妃,請。”從軟轎中出來,陳司安已經等府門口了。陽光照他身上,有些刺眼。
“國師大人這府邸夠樸素。”打量了一圈,嶽楚人淡淡道。
“擋風遮雨,安身之所罷了,房頂不破,大門長立便可。”步伐沉穩,他話語與他氣質很相符。
“這境界高了,我等凡人比不了啊。”略顯誇張搖頭,嶽楚人一手微微護著隆起肚子,一邊邁步走進府邸大門。
府裡下人不多,進了大門只看到了兩個,一個門童,一個小廝。
“國師大人乃道門之中有為師長,怎皇城裡鮮少見到道門師兄弟?”轉著眼睛瞧著這簡樸府邸,除卻隨處可見八卦圖,真很普通。
“下居皇城,道門弟子皆不可再入城中。這是本門規矩,勤王妃不知?”似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