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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明悅不是我殺的,估計這麼說你也不信吧。不用你信或不信,如今只要我殺了你,再嫁禍給春曉,一次性除掉你們兩個礙眼的,豈不痛快。”

藍煙發出嗚嗚的窒悶聲,綠曼陰冷的一笑,搬起一塊大石頭,猛一提氣就要砸下去。

“今兒誰死,還不一定。”有人慢悠悠的低聲說道。

“三……三爺?”綠曼驚詫的扭頭,脫口而出:“你不是與管事們出去吃酒了麼?償”

來的不是旁人,正是龔三爺。

原是龔炎則與幾個大管事在酒樓吃酒,有位管事知三爺好風月,未等散席,趕著討好的奉上一位美人,乃是揚州瘦馬,身條纖柔,步履婀娜,一張桃花面極有媚態。在座的管事的面面相覷,都有些氣不順,心想:討好這事誰不會做,偏你逞能。便有一人玩笑的挑撥道:“三爺閱美無數,入眼的只怕不多了,何況如今三爺後院裡還有位國色美人,老張啊,你送什麼不好送美人,三爺如何會收?”

“我選的這匹瘦馬可是精心調教的,琴棋書畫、投壺雙陸摸骨牌無一不精,模樣也是萬里挑一,脾氣又是再溫順沒有的,想必姨奶奶也歡喜多個姐妹一起侍候三爺,三爺您說呢,美人各有千秋,豈會嫌多?”不愧是大掌櫃,張嘴便說的天上有地下無,得了就是賺了,不要便是虧本。

“話不能這麼說,美不美撇開外,到底還是要投緣,後宮的美人多不多?豈不見當今聖人也只偏疼一兩位。”

“那你如何就知道我送的這匹瘦馬就不得三爺歡心?還是要說說話,在一處樂一樂,方知道她的好處。”說罷又低聲與龔炎則笑說:“到底與良家女子不同。”

龔炎則眯著眼睛聽這幾個你來我往,只當是逗趣,聞言便道:“是要親近親近才知道。”

老張一聽眉開眼笑,忙叫那羞怯的垂頭立在一旁的女子上前,坐到龔炎則身邊去。其他人一見,臉色均不好看。

龔炎則掃了這些人一眼,勾唇一笑,就聽‘瘦馬’輕輕柔柔道:“奴家敬三爺一盞,祝三爺財源廣進、得志得意。”

“嘴兒倒是甜。”他託著女子的手將酒飲了。

那女子花兒般嬌嫩的臉蛋嫣然可愛,半嗔半痴的睨著他,倒真有一番情趣。

龔炎則哂笑,瘦馬他也見識過,老張送的這個倒是個出眾的。可不知為什麼,還是在此女身上挑出許多不足來,脂粉用的上乘卻不及自然體香,臉蛋雖嬌嫩卻假模假樣,眼神雖柔媚卻有些俗了,再有這身段,看著纖弱卻太瘦了,裙襬下的那雙金蓮小足,不知脫了鞋襪如何畸形醜陋……。

不想還好,越想越不滿,甚至犯了噁心。

那‘瘦馬’卻不知自己千嬌百媚如何就惹人厭了,仍舊嬌滴滴道:“爺平日如何打發閒散時光的。”

龔炎則瞅了瞅她,忽地問:“會射箭嗎?”

“啊?”瘦馬怔了怔,又聽龔炎則沉著臉問:“殺人呢,敢嗎?”

龔炎則的冷冽氣勢不是尋常人承受的住的,‘瘦馬’唰地白了臉,額頭冒了汗,坐立不寧的不知如何應對。

一直盯著龔炎則這邊看的老張一瞧,正要打圓場,卻見龔三爺站了起來,旁邊的瘦馬卻縮在椅子上一動不敢動。老張並未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此時也緊張的跟著起身。

龔炎則擺擺手,笑道:“我去去就來。”

他一走,老張皺著眉看了眼‘瘦馬’,臉也沉了下來,那‘瘦馬’緩過神,慌忙解釋:“三爺問奴家會不會射箭,會不會……殺人。”

老張聽完也是一愣,有位自以為知情的管事的道:“你哪裡曉得,三爺院裡那位,可是三爺手把手教出來的,琴棋書畫算不得什麼,三爺教的實打實的射箭,據說那位能射連弩,極準,殺人眼都不眨。”

“真的假的!……”眾人轟然。

老張尤為吃驚,若真是如此,那送美人就真是吃力不討好了,試問,再醜的孩子他也是自家的好啊。外來的怎麼也趕不上親的。他送的瘦馬不正是外來的麼。這麼一想,忙問:“此話當真?”

那人朝簾子瞅了瞅,回頭壓低聲音道:“那日我聽了一耳朵,正是三爺的隨從趙福與另兩個說,語氣裡不免佩服,說了幾回,箭射的極準,每每都能射中要害。”

眾人再度轟然,紛紛議論,老張耳邊聽到的盡是說:“不愧是三爺,喜歡的女子竟是傾城巾幗,旁的便要失色了。”他這老臉有些掛不住,恨恨的瞪那‘瘦馬’一眼,把個‘瘦馬’委屈的什麼似的。

再說龔炎則下樓出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