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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部分

然歸宗了,便要守一樣的規矩,家中男丁賺的錢自然都是公中的,再由公中公平合理的分配出去,也決不讓他虧了,殊不知有家族蔭庇正如枝葉有根,也是丈夫立世之本,若是有人不顧大局只逞自己能耐,那還得了?你只問龔三兒,他榮華富貴自己享了,是不是將來有個閃失也自己擔著?別忘了,刑典裡明明白白寫著誅九族,九族都不放過,何況我們都是實在親戚。”

又有人道:“三侄子勢大,怕就是不聽咱們幾個老不死的,倒得罪了他。”

方才說話的族老冷笑道:“他敢?除非他不認自己是龔家子孫!”

轉天就有人去龔炎則開的鋪子收賬冊,管事的都是三爺的心腹手下,哪裡肯交出來?於是事情便鬧大了,整個瀝鎮的人都知道龔三爺與族裡不合,貪私財還要享蔭庇。

自古以來兒女都要以家族利益為重,就算是平民百姓也是有族譜的,例如蘆崖鎮李家,便是當地的名門望族,全族幾百號人都在蘆崖鎮生活,世世代代,朝代更迭,族群仍在。

再說劉兆,他圍而不攻上清觀,後來斷了十里堡人的口糧,十里堡內部便出現了分裂,一半人咬住牙,挺直脊骨,決定硬氣到底,不與殺了他們族人的仇敵投降;另一半則覺得為了‘猴子’這個外人丟了性命不值得。

兩邊意見不統一,鬧了多日,這時傳來帽兒山被龔三爺帶人掃平,帽兒山三大當家均當場斃命,餘部有少數逃脫,大多數被生擒,浩浩蕩蕩送去了府衙大牢。

這一訊息無疑讓上清觀裡的人受了驚嚇,他們不知道剷平帽兒山的理由是‘營救宗室女’,只以為龔三爺霸道,只因帽兒山當家的開罪了他,便招來殺身之禍,如此連盤踞多年的山匪說沒都沒了,他們十里堡這些許人還算什麼?別拿自己當盤菜了,趕緊投降吧。

於是在劉兆的人圍了兩個多月後,十里堡的人也老實了。

劉兆可算出了口惡氣,十里堡的人也不敢提什麼死了族人賠償的事了,不過按照三爺早前的吩咐,還是給每個死者陪了二百兩銀子。

這件事才按下,劉兆就被福泉急招回去,福泉被宮裡來的看押,只等劉兆來交代幾句便匆匆把人帶走了。

劉兆往日裡只跟著三爺帶人打仗,哪裡經手過什麼大局,倒是有幕僚支撐,可也日盼夜盼著福泉或是三爺能回來。

正是這時傳出族裡要霸佔三爺的產業,且整日裡攪合外頭的生意還敗壞三爺的名聲,劉兆一氣之下帶人把那個信口胡咧咧的族老揍了,哪想這人體弱,抬回去一宿就見了閻王,劉兆因此惹上官司。

龔三爺聽罷譏諷的勾了勾唇角,道:“是不是縣衙裡坐了新來的老爺,郡主賓主的那位。”

手下點了點頭,道:“張管事取了您的拜帖投過去,那位新老爺沒接。”

龔炎則道:“那位賓主原是爺的舊識,你不必管,劉兆的野性子還是收不住,讓他在裡頭吃兩天苦不是壞事。”隨後問:“最近可收到金陵來的訊息?”

手下搖了搖頭,“不曾。”

龔炎則頓了頓,走的時候確實交代過,沒急事不要往瀝鎮發訊息,以免暴露行蹤,如今各方勢力都知道春曉手裡有開啟寶藏的鑰匙,恨不得把瀝鎮翻過來找人。

“往瀝鎮發訊息,讓小陸子把貨盯緊了,這批軟綢如今正緊俏,不要讓人截了勢頭去。”

手下一聽是生意上的事,忙應下來,“我這就去傳信。”說完卻不曾走,只看著三爺,忍不住問:“族裡的事……”

“小事而已,你們該幹嘛幹嘛。”龔炎則不以為意道。

他越是這般手下人心裡越有底,這會兒也露了笑模樣,躬身施禮後告退。

這人一走,龔炎則就陰沉了臉,冷聲自語:“即是都撒歡的往火坑裡跳,爺也沒必要攔著,左右也攔不住。”

第二天,大老爺裝腔作勢的把真要出門的龔炎則攔住,在書房,大老爺苦口婆心的勸說龔炎則不要與族裡鬧事,死的那位族老也要多給一些安置費,不要讓族人生了仇恨,又說體諒他多年在外奔波,攢下這些家當不易,可誰又不是如此呢?轉而說自己:“千里做官為的什麼?還不是為了光宗耀祖,祖宗有光,咱們後人才能體面,就拿府裡論,若不是你們曾祖父、祖父都是國家的股肱之臣,何來太師府尊稱,但凡你出去,誰不高看一眼你是太師府嫡孫,比起先人做的,你那些個錢財真不算什麼,希望你能想通。”

龔炎則看著大老爺‘站著說話不腰疼’,淡淡道:“倒是大老爺通情豁達,晚輩追其一生望其項背而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