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應該立馬就會愛上我,絕對不會討厭我。”
方針伸出手來,扯了扯嚴肅的臉皮:“你這人臉皮還是一如既往地厚。不過關於這個女兒的事情,我還是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一說。”
“是你前男友的,還是前夫的?你的資料裡提到你有一個前男友,但很久之前就去世了。算起來這孩子應該不是那個叫羅世的男人的。但我並沒有發現你有過婚史,所以……”
“這孩子是你的。”
方針淡定地吐出這麼一句,倒把嚴肅驚了一下。他腳下微一用力,車子就在路上來個急剎車。幸好他立馬反應過來,趕緊把車開到了路邊,停穩之後才重新向方針求證:“你說,這個叫小饅頭的小姑娘,是我女兒?”
“沒錯。兩年半年你出車禍的時候我剛懷上她。後來我一直找不到你,只能自己把孩子生下來。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做親子鑑定……”
“不用了。”嚴肅直接伸手捏住了方針的下巴,湊過去就來了一個深吻,“只要你說的,我就都相信。”
方針盡情地享受了這個吻,但一吻過後她輕輕推開嚴肅,表情認真道:“你想好了嗎,這可是一個孩子,不是隨隨便便一件貨物。你如果和我結婚就意味著對孩子具有了一定的責任,你能當好一個父親嗎?”
嚴肅不答反問:“我們家的情況你應該清楚吧。”
“我知道。”
“那你知道王子的事情嗎?”
“我也知道。”
“在知道了這兩樁事情之後,我覺得你應該對我抱有足夠的信心。我自小缺乏父愛,所以對這方面的感情比一般人來得渴望。我之所以會照顧王子這麼多年,可能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在裡面。現在我和你結婚後,你家小饅頭就是我的女兒。更何況你說了,她是我的親生女兒。我這樣的人連別人的兒子尚且能養,自己的女兒為什麼不能養?”
方針抿唇不語,顯然在思量嚴肅話裡的深意。她覺得自己有那麼點賭博的成分在,從匆促答應嚴肅的求婚開始,她就已經陷入了一個賭局。可她不願輕易撒手,這是她好不容易盼來的幸福,她做不到拱手再推出去。
兩年半的等待已經太過漫長,她覺得自己已經到了必須做決定的時候了。
於是她抬頭衝嚴肅一笑,半開玩笑道:“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我這個女兒可不好相處。你一顆紅心向著她,可她未必會給你好臉色。到時候要是在她那裡吃了閉門羹,你可別來找我訴苦。”
嚴肅聽得直想笑,伸手揉揉方針的頭髮:“你放心,這世上的人只要是女的,就沒有我搞不定的。”
說完這話嚴肅重新啟動車子,期間拐了個彎去方針家拿了戶口本。當時方母正在她的房子裡打掃衛生,見她突然回來還嚇了一跳,問了她幾句。方針也沒細說,進房悄悄拿了戶口本就走。走出大門的時候她突然有種感覺,自己怎麼像跟來歷不明的男人去私奔啊。
當然她最終也沒私奔成。一個多小時後她和嚴肅從民政局走出來,身份一下子從未婚人士變成了已婚人士。嚴肅一拿到本本就改口叫她“嚴太太”。一聲聲一句句叫得方針直想笑。她回想起兩年多前的光景,當時這個男人也“嚴太太”“嚴太太”地叫她。如今重新聽他在耳邊這麼叫自己,方針真覺得恍如隔世,從前受的那些委屈和經歷的痛苦都成了過眼雲煙,轉眼間一切又都恢復到了最好的狀態。
當她和嚴肅十指相扣走回到車上時,她一下子就進入了婚姻的狀態裡,似乎這個過程非常自然。她覺得當好一個太太並不是太難的事情,如今令她比較擔憂的反而是女兒的問題。兩年來女兒一直生活在單親家庭中,冷不丁多出來一個爸爸,她真的能一下子就接受嗎?
帶著這樣的忐忑,領完證後的方針帶著嚴肅直接回了自己家。小饅頭如今兩歲,還沒去幼兒園,平時在家有阿姨照顧,方母抽空也會一直過去方針家幫忙。方針回家的時候方母正好出去買菜準備做晚飯,阿姨則帶著小饅頭去了附近的小公園騎車玩,家裡一個人也沒有。
嚴肅進屋後先四處看了看,轉頭問方針:“打算以後怎麼住?”
方針一愣:“什麼意思?”
“是你帶著孩子搬去我那裡,還是我帶著行李搬來你家?”
“你要當倒插門?”
“想得美。住哪裡都沒關係,關鍵是這個家誰當家做主。我更傾向於你跟孩子一起去我那兒住,當然如果你在這裡住慣了,我也不介意陪你繼續窩在這房子裡。不過這真的是你的房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