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和尚一樣,吃了悶虧不吭聲嘍?”
哪知陸正卻搖搖頭道:“我剛才捱打,可不是不吭聲,而是知道吭聲了也沒有,既然人家篤定要欺負我,我當時再怎麼反抗也是無用,又何必更去激怒她呢?”
荒未央點點頭道:“嗯,你這種說法,倒是個龜縮的好藉口!”
陸正又搖搖頭道:“你這樣說也還是不對,蓮華尊神通修為高明,卻甘願受一個凡人的耳光,能躲而不躲,想必其中還是大有深意的。但是如果我有蓮華尊那樣的修為,應該是不會讓人打我的耳光的。”
荒未央道:“那我明白了,你是遇強則弱,遇弱則強。隨時改變,看自己的能力而定。”
陸正第三次搖了搖頭,道:“隨時改變這四個字很對,看自己的能力我覺得也是應該,但這也不是全部。當時我打不過小魚,但是還要照顧山神,所以我不想輕易的死掉。而我覺得蓮華尊,讓普光胖子打了耳光,想必是為了他身邊的三十二相。至於具體該怎麼做才對,我也不知道,只能說看當時的情形而定吧。但我覺得只要明白自己這麼做的緣由和目的是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荒未央原本見陸正三次搖頭,有些不高興,但是聽得陸正這一番話,卻是思索了一會兒,道:“當時我也曾經問過老頭子,如果有人要打他的耳光,他會怎麼辦?你猜老頭子怎麼說?”
陸正剛要說話,荒未央已經說道:“算了,問你還不如問一塊木……你肯定會直接問我答案,我還是一口氣告訴你吧。哎,跟你這人說話實在是毫無樂趣。”他本又想說,問你還不如問一塊木頭,又怕陸正再伸過一根樹枝來,中途趕緊改了口。
陸正對他笑笑,不置可否。荒未央繼續道:“老頭子當時說,‘佛門修行,於一切受中堪忍得定,於定中得空有智慧,所以被人打了一巴掌,等於是沒有被打一樣。但是道門修行則不同,見諸天行,虛而不受,以道引之。見萬物之萌而知其長,見萬物之長而知其衰,見萬物之衰而知其死,見萬物知死而知其生。因此有道之身,身在萬物之中,行於萬物之外,方有超脫,稱為逍遙。你倒是說說看,如果道門之人被人打了一巴掌,你會怎麼樣?’
我見老頭子居然把問題又丟了回來,知道他想考考我,但是這種問題怎麼可能難倒我。我從小就跟老頭子一塊長大,他對我知根知底,我又豈能不對他了如指掌呢?陸正你猜,我當時怎麼說的?”
陸正聽他兜了一個大圈,心中也十分好奇,問道:“你當時怎麼說的?”
荒未央長長出了一口氣,道:“終於等到你小子問我了!”陸正哭笑不得,原來他還一直憋著這口氣。只聽荒未央道:“我當時就跟老頭子說,‘如果你被人打到那一巴掌,那就別管對人說你是道門的啦!’哪知我這裡剛說完,那邊的胖子和尚聽見蓮華尊這麼說,突然哼了一聲,道‘只要有錢投進我的功德箱,他打我左臉,我就連右臉也給他打!’”
陸正聽到此,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未完待續。)
第八十一章 女人心
沒想到被人打一耳光,也能有如此不同的應對。打了跟沒打一樣的,算是佛門;若是被打到了,澤算不得道門。至於陸正,則覺得要按自己當時的情況而定,不管是為了什麼目的,還是因為什麼心情,重要的是不能違背自己。當然,更離奇的也有普光這樣的,為了能達成自身之目的,打了左臉,還可以主動送上右臉。
減陸正笑得開心,荒未央則好像突然醒悟過來什麼一樣,露出大是懊喪的表情道:“靠,剛剛才反應過來,老子居然第一次費足力氣哄一個男的笑,這算是怎麼回事,呸呸呸!”
陸正呵呵一笑,道:“去你的!不管怎麼說,小魚這頓打算是由你還了。話說回來,你跟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無緣無故會跑來跟我說這樣的瘋話?”
荒未央嘴角微微泛出苦笑,道:“你沒聽說過,女人就是大海啊!你以為她是在說給你聽的嗎,她是在說給我聽的。”
陸正:“這又說的是什麼意思?”荒未央感嘆道:“你從人間來,難道沒聽過人間的那句話嗎,女人心是海底針!既然她們的心是在海底,那她們豈不就是大海嗎?老子要從大海里撈針,就要先對抗大海啊!”
陸正知道他又在說他自己那些奇談怪論,也不搭腔。只見篝火漸黯,荒未央撿起幾根木柴添入篝火之中,然後才道:“那天我為了避開塵凝榭這婆娘,沒想到卻在小山頭上遇見小魚,我當時心裡就樂開了花,就想若不是上天安排的緣分,怎麼會這麼巧在這深山老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