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出來,老頭子會不知道嗎?讓他定住我一個分身給他點面子就不錯了,難道還要真的定住我嗎?面子都是相互給的。”
陸正被他氣得無語,同時也不禁暗暗佩服他的手段,不愧是滌玄天的弟子,這太上玄妙經也真夠玄妙的。又聽荒未央道:“來了!”
陸正問道:“誰來了?”
話音剛落,便聽見虛空之中有人吟道:“風雷天地氣。”
後面有一人接道:“大塊動其形。”
這兩人聲音,前者溫潤平和,如四野流風竄起,而後者卻如驚雷炸響,聲聞九天。隨著兩道聲音,天際有風雷出現,一道旋風和一道驚雷同時落在羽化臺上,風流四散,雷威消弭之後,羽化臺上已經多了兩個人。陸正為風雷之威勢所撼,忍不住向後退出了兩步,其餘眾人卻是連衣角都不曾飄動一下。
那兩人一個身穿白袍,三縷長鬚,身形修長,面目溫潤平和,手中平持一柄金色小箭,正是風宗神器驚聞令。而另一個身穿青袍,滿面的虯髯,樣貌十分威武,雙手各自握著一根黑黝黝的棍子,閃著紫色電花,正是神器喚物杵的樣子。
兩人如同萬里紅雲和塵凝榭一樣,都是先給滌玄天叩拜,然後向荒未央致意,但卻見荒未央全身僵硬,樣子十分滑稽,不禁一愣,然後從容淡定的繼續道:“隨無距、驚百里,見過未央天。”
那個被定住的荒未央當然毫無回應,兩人似乎一見就明白了始末,接下去向天地二宗,還有先到的日月兩派的宗主問候之時,臉上都掛著心照不宣的笑意。
荒未央氣道:“笑,有什麼好笑的!小心笑掉了下巴,沒處接上去。”
陸正關心風琳的師父,從驚百里一現身就關注著他,見他是個絡腮鬍子,言語粗豪。那嗓門之大,簡直比之前的含弘光還要大上幾分,真不愧是雷宗宗主,沒有辜負他的名字。真是一吼驚百里。他雖然看起來外表粗豪,但是陸正卻看得出此人眼神堅定清明,應該是個心細如髮之人。相反的是他身旁的風宗宗主隨無距,陸正聽荒未央說起象帝先之事時曾提及他,此人一見之下。眉眼溫潤,不帶躁氣,但是舉止之中雜有矯揉,應該是個十分拘謹,墨守成規,不知變通的人。
在日月廬的時候,老師李儀就曾經告訴過陸正,當一個人不說話的時候,他全身上下都在說話,說話做事。要看清對方是什麼人。
兩人落座之後,陸正的目光還停留在驚百里身上,惹得驚百里都將目光投了過來,但是他卻沒有說話,而且看過來的目光也是裝作隨意調整身形的時候,不經意的瞥了一眼。
荒未央見陸正毫無反應,道:“喂,你老婆的師父很粗獷啊,你怎麼比看你老婆還上心?你是在找你老婆嗎?別找啦,十宗弟子都在山下等著呢。要等所有宗主現身之後,他們才會上山來,到時候,才見八位宗主一起用八大神器演陣。”
陸正聽他一直囉嗦。忍不住道:“你老是捉弄取笑別人,就不許別人笑話你一次,我看你今天就是活該報應,一點兒也不值得同情。喂,我問你,驚宗主手裡的喚物杵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被妖物搶走了嗎,難道滌玄天幫他搶回來了?”
荒未央得意一笑道:“天機不可洩露!”
兩人正說著,天空之中又有一個聲音吟道:“水火明升降。”
然後一人介面道:“默運天地機。”
水火其現,天機各自顯出一條火龍和一條水龍,分別帶著炎炎之氣和潤溼之氣而來,兩龍來到羽化臺前,忽然一張口,各自從口中噴出一顆火珠和一顆水珠,宛如龍珠一般。水火二珠落地,頓時化為了兩個人,正是無極宗宗主行維心和火宗宗主紫炎散人。
行維心一身水氣氤氳,一看便是個少言寡語之人,他的面目有一些慘白,頭髮披散遮住了大半個臉,露出的一隻眼睛卻是通紅,顯得有些妖異。他的手中託著一顆綠色珠子,一身水氣正是由此而來,正是神器太陰珠。
而紫炎散人卻是個白髮老者,長長的白鬍子,眼睛大半都被眼皮蓋住了,偏又穿了一身的大紅袍子,顯得十分可愛,手裡握著一根黝黑如炭的柺杖,卻是神器精微木化成,這樣子倒是和竹林七閒那七個怪老頭有一比,只是他卻長的高多了。
行禮之際,兩人也不免被荒未央的樣子吃了一驚,行維心面不改色,紫炎散人卻是撫須而笑,隨即各自落座。荒未央見狀,狠狠道:“這老傢伙,笑什麼笑,早晚放一把火,燒了你的鬍子!”
陸正不去理會他這等小心思,卻覺得荒未央畢竟還是有些孩子氣,但他這麼想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