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即離的弟子見到嶽京走到許紫煙跟前,雖然從氣息上已經感覺出來雙方似乎並不友好。但是見到嶽京放低著聲音在那裡說話,她也懶得搭理,只要不高聲喧譁就可以。於是,她依舊微微閉著眼睛坐在那裡,思索著煉器的方面的東西。
許紫煙微微地張開了眼睛看了對方一眼,心中暗自思量道: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在東方修仙界攻擊青火宗的時候,他跑了出來?但是,怎麼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出驚慌之色?自己的宗門被滅了,不應該這麼安逸吧?”
見到許紫煙沒有搭理他,嶽京上下打量著許紫煙,目光中釋放出不堪的yin*光,喉結滾動著,“咕咚”一聲吞嚥了一口口水,許紫煙厭惡地微微皺起了眉頭。雖然此時她沒有抬眼去看嶽京,但是隻要聽到他吞嚥口水的聲音,就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他此時猥瑣的模樣。
“聽說你要煉製陣柱?”嶽京譏笑地說道:“你當墨前輩是什麼人?像你們這種北地垃圾宗門也配用中品寶器的陣柱?在說,墨前輩是什麼人?那是要以器悟道的宗師,你讓一個正在尋求天道的宗師緊緊給你煉製一個陣柱,你腦袋沒有壞掉吧?你自己是垃圾不要緊,但是你跑到這來噁心墨前輩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墨即離的那位女弟子距離許紫煙很近,聽到嶽京的話,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卻沒有言語。因為她覺得許紫煙很不識趣,自己已經告訴她,師父是不會給她煉製陣柱的,沒有想到她今天有來了,還站在那裡。
又聽嶽京剛才說道,對方是來自北地那個窮山惡水靈氣匱乏的地方,饒是她有著很高的涵養。但是,久居中原的優越感還是讓她的心裡更加地輕視許紫煙。心中暗道;
“死乞白賴地留在這裡,小地方出來的修士就是沒有素質”
所以,她雖然對於嶽京的話語感到反感,但是也沒有干涉。心中只盼著許紫煙被嶽京羞辱得離去,省得師父被許紫煙惹得不高興,反過來訓自己。
許紫煙原本沒有再想招惹嶽京的意思,如今她很忙,她只有一年的時間佈設大陣,遷移家族。之後就要遵守約定回到天欲城潛修,所以就是見到了嶽京也抱著他不招惹自己,自己也就視而不見的想法。
沒有想到對方會跑來說這樣一番話,這不僅僅是羞辱自己,話中還流露著挑撥,讓墨即離不給自己煉製陣柱的心思。雖然此時墨即離不在這裡,但是墨即離的弟子在啊。如果她的弟子和墨即離說上幾句不利自己的話,自己還哪裡有機會和墨即離交談?
許紫煙不想在這裡和嶽京發生爭吵,以免破壞自己的事情。強自按捺心中的憤怒,淡淡地看了一眼嶽京沒有言語,可是心中卻已經泛起了殺意。
見到許紫煙沒有發怒,嶽京的心中突然安逸了不少。心中認定太玄宗如今已經是被自家老祖給滅掉了,所以許紫煙才會如此低調。她來這裡煉製陣柱,說不定不像是剛才自己所想的,而是知道了太玄宗的陣法已經被自家老祖破去,想要煉製一套陣柱佈設一個護宗大陣,重建山門。嘴角不禁撇了撇,心中暗道:
“就算你能夠重新佈設出一個護宗大陣,就算這個大陣十分厲害,能夠擋得住老祖的轟擊,你們太玄宗又有幾條漏網之魚?想必大部分的太玄宗修士都已經被老祖給殺掉了,就憑著幾隻恰巧不在宗門的漏網小雜魚就想要恢復太玄宗,做夢”
看著許紫煙不再像在幽冥的時候那樣囂張,而是一副低調的息事寧人的模樣,嶽京的心裡就特別的滿足,朝著許紫煙齜牙樂道:
“許紫煙,你已經知道你的宗門被滅了吧?”
許紫煙就詫異地看了一眼嶽京,她不知道嶽京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說在青火宗被滅之前他就離開了青火宗,並不知道青火宗已經被滅的訊息?
許紫煙哪裡知道,天欲殿的兩個殺手在潛入並且殺了青火宗和東方神機宗所有元嬰修士之後,立刻按照西門孤煙的命令將青火宗和東方神機宗元嬰修士以及化神老祖全部隕落的訊息飛快地散播了出去,而且還是影像散播,讓東方修仙界其他的宗門對青火宗和東方神機宗動手非常快,幾乎是將這兩宗的修士一網打盡。
那些有幸逃亡的修士都惶急如喪家之犬,覓地躲藏,斷絕一切聯絡。如此,像嶽京這些碰巧不再宗門的修士自然是不會知道自己的宗門已經被滅了。
看著嶽京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許紫煙心中不禁對他感到悲哀。抬頭憐憫地望著嶽京,淡淡地說道:
“嶽京,難道你不知道青火宗和東方神機宗已經被滅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