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最終,還是鼓足了勇氣,聲音有著不自然地問道:
“你……喜歡他嗎?”
“誰?”許紫煙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琅琊”話一旦出口之後,燕山魂反倒自然了起來,目光緊緊地盯著許紫煙。
許紫煙被燕山魂的話從沉吟中拉了回來,聽清燕山魂的問話之後,楞然望著對面的燕山魂,恍然間覺得心中的那個五歲的童子燕山魂已經遠離而去,眼前的燕山魂已經長大成人。淡淡地搖了搖頭,許紫煙沒有言語。
“是不喜歡?”
見到許紫煙搖頭,燕山魂的心中很複雜,既為原來的琅琊感到悲痛,又為現在的自己感到一絲高興。
“是不知道。”
許紫煙目光有些悵然,原本她以為琅琊死後,那前塵就已忘卻,此時被燕山魂忽然提起,心中竟有著些許茫然。
“他……還和你說了些什麼?為何不來見我?”
燕山魂目光復雜,他此時的心神也有些恍惚,彷徨中不知道自己是琅琊,抑或燕山魂,脫口而出道:
“無情生,有情死”
許紫煙靈魂如被錘擊,猛然憶起當初琅琊臨死之言,他本是與天地同朽之人,卻因生情而必死。
“唉……”
許紫煙莫名一嘆,也不知道心中是何滋味。
“紫煙……我……”燕山魂欲言又止。
“什麼?”許紫煙抬起眼簾望著對面少年。
“我……”燕山魂神情一滯,原本想向許紫煙說出“我喜歡你”,但是,心中卻不確定終究是如今自己這個燕山魂喜歡許紫煙,還是已經死去的琅琊喜歡許紫煙,頓了一下,最終只是說出了心中感受:
“我……好想你。”
許紫煙只覺心中一顫,望著燕山魂,只見燕山魂微微低下了頭,十六歲的燕山魂身材偉岸,臉上稜角分明,漸漸脫去稚嫩的神采英俊非凡。眼神中有些閃爍,雖然沒有了蘊藏在眼底的那一抹滄桑,卻給人一種鐵血少年的風範。
許紫菸禁不住伸出手揉了揉燕山魂的頭髮,輕聲說道:“我也想你,怎麼會不想你的模樣一直留在我的記憶裡,只是沒有想到,一晃十年,相見之時,我卻認不得你。”
燕山魂見到許紫煙又伸手揉著他的頭髮,面色不禁一苦,抗聲說道:
“紫煙,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許紫煙好笑地望著燕山魂,黑白分明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又使勁兒地揉了燕山魂頭髮一下,這才收手道:
“怎麼?長大了,看不起姐姐了?”
燕山魂將被許紫煙揉亂的頭髮捋了捋,輕聲嘟囔著:“哥不和你一般見識”
聞聽燕山魂那熟悉的語言,許紫煙霍然而笑。燕山魂見到許紫煙笑得開心,也彷彿回到了當初在青火宗坊市中與許紫煙相見之時,不自覺放聲大笑。
“山魂,這十年你過的可好,怎麼在小羅天的隊伍中沒有看到你?”待笑聲落盡,只覺胸懷大暢,許紫煙笑盈盈地問道。
“我這十年在另有奇遇,獨自在一處閉關,師父他們並不知道,也許認為我已經死去。”燕山魂想起這十年光景,想起師父,師祖,心中便有些糾結。
“唉……,小羅天的情總是要還的。”燕山魂心中暗道,但是讓他像過去那樣對待小羅天,對待師父和師祖,心中也確實有些糾結。
“那你不回去嗎?”許紫煙看出燕山魂有些心亂的樣子,不禁關切地問道。
“回去,終究是要回去的。”燕山魂輕輕一嘆:“紫煙,你這十年又是怎麼過的?”
“我?”許紫煙淡淡地笑著說道:“還不是在天欲城內修行了十年。”
“對了,紫煙,你知道嗎?”燕山魂忽然神色一整道:“那個當初在烏山和我們對戰的嶽京竟然連續破解了府將和府帥之地,打通了一個通道,如今所有的修士都已經到了河伯宮殿,在那裡有個超大的石像之陣,不知道現在他們有沒有破開”
許紫煙放下手中的羊腿,站起身形,舉目望向河伯宮殿的方向,輕聲說道:
“山魂,我們也去看看吧。”
“也好”燕山魂挺立起身形,緊隨著許紫煙凌空而起,向著河伯宮殿而去。
兩個人一路風馳電掣地趕到了河伯宮殿,許紫煙目光一掃,見到數十萬石像已經被毀去了一半,而同樣的是,十幾萬修士如今也不過七萬之數。看來在這石像之陣中死傷還真是不小。
許紫煙立刻將神識放開,很快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