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按了一個什麼開關,從雪白的牆壁裡頓時伸出了一架平板床,床上蒙著白被單,白被單裡似乎躺著一個人。
蝦皮揭開白被單看了看,對眾人道:“但願我們的計劃能夠成功,只不過,可司就要受點委曲了。唐老師、周虹,你們沒意見吧?”
唐金花苦笑道:“你們的這個計劃不但瞞住了可司,連我們都瞞住了,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周虹幽幽道:“不知道阿麗絲凡娜會對他怎麼樣?”
向秋玲開言道:“虹虹妹子,你別擔心,楊大哥他不會有事的。”
蝦皮道:“我想可司他會明白我們的良苦用心的,如果不這樣做,又怎麼能夠徹底探聽清楚‘黑暗之源’的虛實?他的犧牲其實是值得的。‘黑暗之源’自以為得計,卻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雀之後更有捕雀人這樣的連環計、計中計,那些自以為比人類聰明的傢伙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最終還是會落入人類的陷阱可以說,這場戰爭我們已經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向秋玲的神色卻沒有蝦皮那樣樂觀:“現在就言我們已經取勝還為時過早,你千萬不要小看了他們的能量,咱們只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他們扭轉乾坤……”
蝦皮吃驚道:“他們難道還有翻盤的可能?”
“不是還有可能,而是一定有可能”
“那咱們怎麼辦?”蝦皮大吃一驚道。
“咱們先返航,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返航?”不但蝦皮,就連唐金花、周虹等人都吃驚不已。
向秋玲點頭道:“不錯,返航”
“那,咱們不……不等可司了嗎?”蝦皮有點結結巴巴道。
“對於靈魂來說,宇宙間是沒有距離的。”
是的,對於輕得就象光線一樣的靈魂來說,茫茫的宇宙又豈是不可逾越的障礙?
數天後,地球上的某地。
一群時髦的青年男女在風景如畫的湖邊或瀏覽風光、或拍照留念,每個人都喜氣洋洋,玩得十分開心,間或也有人抬頭打量湛藍的天空一眼,似乎在尋找或者留意著什麼東西。
但天空中除了藍天白雲以及飛翔的鳥兒,基本上看不到別的東西。
一條華麗的遊船上,衡其等人圍著一張鋪著白色塑膠布的桌子正在猜拳行令,直喊得聲嘶力竭、唾沫橫飛。
忽然衡其將巴掌往桌上重重地一拍,拍得桌子上的盤碟幾乎都跳了起來。
眾人都吃驚道:“臭小子,好好的你又發什麼瘋?”
衡其長嘆一聲道:“可司不在這,我們又怎麼能吃得飯、劃得了拳?”
眾人的腦袋也都耷拉了下來,一個個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是啊,可司不在,咱們在這裡玩有什麼意思啊?”
離湖邊不遠的僻靜處有一座看起來已有些年代的古廟,古廟由於年久失修,似乎早已斷了香火。它孤零零地座落在柳蔭中,顯得有幾分冷清和陰森。
一個戴著草帽的農人扛著鋤頭從古廟門前走過。他無意間往古廟張望了一眼,發現往日緊閉的廟門今天竟然張開了一條尺來寬的縫隙。俗話說得好:“好奇害死貓”他一時好奇心大起,竟步上三極青磚臺階,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廟門,向廟裡走去。
廟門進去是一個小天井,穿過小天井才是塑著泥像的廟堂。小天井裡長滿了荒草,且落滿了樹葉,荒草間奚奚索索還似乎有蟲蛇在爬。更磣人的是,一片破蘆蓆的下面似乎還掩蓋著幾根白生生的骨頭,也不知道是人骨還是獸骨?
農人將草帽抻了抻,似乎有些猶豫,但他還是踏著荒草繼續往廟堂裡走去。忽然腳下“吱”的發出一聲尖叫,似乎踩著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他低頭一看,只見半截蛇尾在草叢裡掙扎扭動。他一下駭得心臟突突跳了起來,再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條四腳蛇(蜥蜴)的尾巴,而斷了尾巴四腳蛇早就不知逃到哪裡去了。
農人罵了一聲什麼,一腳將四腳蛇的斷尾踢進了草叢裡,然後三步趕兩步跨到了廟堂前。
廟堂是開放式的,沒有門,站在外面就可以看清裡面的一切。只見裡面的泥像和神龕似乎都被人打掃過似的乾乾淨淨,連一點蜘蛛網都沒有。
農人心下十分困惑,這破廟早就沒有了香火,也常年沒有人來,這裡怎麼會打掃得這麼幹淨?如果說有流浪漢住在這兒,那他絕不會這樣細緻地去打掃。
農人看著眼前的一切忽然聯想到了一個詞“狐狸精”。莫非這廟裡竟然出了精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