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轉過身看了看靜雨,片刻之後才點了點頭,眼睛又湧上了一股霧氣了
當靜雨洗完碗筷之後,準備跟安寧去集市上買些生活用品的時候,跟氣沖沖跑回來的阿曉撞了個正著,安寧聽見阿曉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氣聲,不禁地呵斥道,“阿曉,多大的人了,做事就不能沉穩點,看你這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裡死人了呢?”他對阿曉的莽撞向來不喜歡,所以一逮到機會總會嚴厲批評一番。
“安少”阿曉氣喘吁吁地彎下了腰。
“安寧你是怎麼說話的呢,阿曉肯定是有急事才這麼急著趕回來的”靜雨覺得安寧的話說的過分了些,給阿曉幫腔道。
阿曉做了幾下深呼吸,調整了呼吸之後,穩了穩情緒,說道,“是比死人還要嚴重的事情,若是再不急我這輩子都得打光棍了,我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靜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阿曉的意思,不由地問道,“阿曉你說什麼死不死的,什麼打光棍?”
不等阿曉回答,安寧問阿曉道,“阿曉,是不是梅清那兒出問題了?”
靜雨不禁地看了安寧一眼,又看了看阿曉,只見阿曉雙眼頓時紅了起來,忽然想到梅清的眼淚,估計安寧的猜得大差不差了。
“安寧哥,你得幫幫我和阿曉,不然”梅清進了院子,含淚懇求道。
“先進屋說說怎麼回事,我們一起想辦法”安寧頓了頓開口說道,說完示意靜雨攙他回屋。
進屋後四人相繼坐了下來,沉寂了片刻之後,安寧開口問道,“清兒,是不是你父親不同意你跟阿曉的婚事?”
聽見安寧的詢問,梅清鼻子一酸眼淚又要掉下來了,她硬是忍住了情緒,緩緩地說道,“我三歲那年父母給我和村長家的兒子訂了娃娃親,昨晚他們父子倆來我家了,希望可以按照當年的約定選個日子把婚事給辦了”
“這都什麼年代還有娃娃親這麼一說,真是笑話!”阿曉一聽說所謂的娃娃親就氣不打一處來,不禁地吼了起來。
“阿曉,你淡定些,不是我說你,你這暴躁脾氣也該改改了,你現在在這裡發脾氣有用嗎?”安寧冷冷地嗆了阿曉幾句,之後又接著問梅清道,“清兒,你和村長家的兒子怎麼會訂娃娃親的呢?”
“當年我哥發高燒要去城裡的醫院看病,我爸媽沒錢就跑去跟村長家借錢,村長當時不太想借,說是怕我家還不起,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肯借錢了,而且還說錢可以不用還,就是要讓我和他們家的兒子訂娃娃親”梅清一五一十地說道。
“知道為什麼要選你訂娃娃親嗎?”安寧皺了皺眉頭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在我媽去世之前,隱約聽她講過,好像是村長的老婆經高人指點說是我是旺夫的富貴命,可以使夫家大富大貴,據說她還拿過我的生辰八字去算過,說是跟她兒子的八字很配”梅清一邊搜尋著記憶,一邊說道。
“愚昧!”阿曉實在接受不了這迷信的東西,狠狠地說道。
“阿曉!”安寧沉沉地呵斥了阿曉一聲,又對梅清道,“說說村長家的情況吧!”
“說真的村長他們一家對我都挺好的,當年不但給錢給我哥看病,之後每年過年他們都會給我買新衣服還給我家送好吃的,他兒子張柱子對我也不錯,從小上學都是他帶著我”說著說著梅清不經意看了阿曉一眼,見他的臉板了下來且帶著一股慍氣,傻子看了都知道是吃醋了,所以她也不敢繼續說下去了,簡單地概括道,“雖然他們對我都很好,但我只把張柱子當哥哥,根本就不喜歡他,所以”
“張柱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安寧繼續問道。
“張柱子”梅清不由地看了看阿曉一眼,有些為難不知該如何說。
“清兒,你實話實說,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想阿曉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的”靜雨一眼看出了梅清地顧慮,將安寧的目的解釋了一番。
“阿曉,你若是再不成熟那這事我就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安寧想都知道阿曉現在肯定是坐立不安要暴跳如雷了,所以不得不給他個下馬威。
“安寧你怎麼這麼說阿曉呢,阿曉這不也是著急嘛!”靜雨站起身拍了拍安寧肩膀示意他不要再刺激阿曉了。
“安少,我聽你的,這事我不激動也不暴躁了,只要能阻止梅清嫁給什麼張柱子的,我什麼都聽你的!”阿曉看了看梅清之後鄭重地跟安寧說道。
“阿曉,記住你的話!”安寧又是沉沉地說道。
“我保證!”阿曉不由地將左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