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垣。街道上堆滿了炸燬坍塌的磚瓦門窗殘骸,街邊上牆壁露出焦黑的鋼筋水泥。
不時有敵人的炮彈在四周爆炸。天上還在下雨。路面不時出現彈坑。泥土被炮彈爆炸翻得到處都是,經過雨水沖刷使得道路泥濘不堪。撤退的車輛顛簸地翻越地面上的雜物。楊靜怡緊緊抓住車裡的扶手,免得被甩出車外。
終於車隊停了下來,隱約中我聽到外面有不少人群的說話聲。“我們到了,大家趕快下車。”是陳疆的聲音。接著車門被開啟。
這是個大型坑道的進口。坑道高越三米,面積約有兩個籃球場大小。坑道口停放著許多掛著迷彩防護網的卡車和吉普車,還有幾輛畫著紅十字的醫療車。許多士兵在忙碌著用擔架搬運傷員送上醫療車,穿白大褂的軍醫和護士們忙著給重傷員實施緊急治療。在幾個集結點士兵們正忙著報告番號姓名並被幾個軍官分類編隊。整個人群都顯得匆忙疲憊。一個站在雨裡喊話的軍官用嘶啞的嗓音喊道:“有裝甲兵沒有。到我這報道!大家聽見沒有!”另一個軍官則在喊:“狙擊手!有沒有狙擊手?到我這裡來!”
不斷有滿載士兵和傷員的軍車、醫療車緩緩發動駛入坑道深處。
天色已經變得明亮起來,但雨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楊靜怡抬頭看去,只見坑道的四周被大型防護網遮蔽著,在稍高一些的位置上架著幾門高射炮,火炮也被防護網遮著。在坑道的一角架著一部電臺,兩個士兵正在聯絡,旁邊站著一個神色嚴肅的軍官。看軍銜好像是個少將。少將看見他們的車隊和陳疆的軍銜後向我們走來。…;
“你們是那支部隊的?守衛什麼陣地?”少將衝陳疆問道。
“報告。我是21軍摩步165師1旅101團團長陳疆,我們是從112陣地撤下來的。共有11名戰士,其中3名重傷員。”陳疆立刻立正向少將報告。
“哦,請稍息。你們打得不錯。還繳獲敵人一輛坦克和一輛裝甲車。據前指通報說敵人在你們防守的高地面前損失慘重啊!打的好啊!大家辛苦了!”少將握著陳疆的手說道。
“我叫周超,是31軍摩步106師2旅旅長。”少將說道。
“你們165師在前一階段損失很大啊,現在你們的剩餘部隊已經撤到山上去了,趕快回歸建制吧。”周超拍拍陳疆的肩關切地說道。
“是啊!我現在成了光桿團長了。”陳疆難過地低下了頭。
“沒關係。勝敗乃兵家常事。只要還剩個架子咱們就再組建回來,向敵人討還血債。要連本帶利!此仇不報非君子啊!”周超感慨地說道。
醫療兵上來給他們幾個傷員進行治療。一個醫療兵給楊靜怡的左手重新洗滌包紮,上了夾板。腿上的傷口也把彈片取了出來然後重新包紮。上擔架前給她打了一針破傷風並給好掛上了葡萄糖藥瓶,最後把她送上了醫療車。
楊靜怡抬頭向外試圖找到一起回來的戰友們,可是在忙碌的人群中一個都沒有找到。終於她的頭開始有些昏昏沉沉。隱約中又有幾個傷員放在她的身邊,門關上了,接著汽車發動。搖搖晃晃中她沉然睡去。
“你打得夠遠,我這個女兒,打得比你還遠。”楊朔銘轉頭對身邊的東方白說道,“你滾了一個超級的大雪球。她在這裡和你學樣,滾了一個小雪球。”
此時的楊朔銘,已經用“超級電腦眼”搜尋到了女兒的身影,看到女兒受了傷,他的眼眶有些溼潤,但他看到女兒需要休息,便沒有馬上過去,而是和東方白說起話來。
“我記得她小時候膽子很小的……”東方白想起了那個面目已然有些模糊的小女孩,輕聲說道。
和東方白在斯維爾德洛夫的做法如出一轍,楊靜怡在這個蘇軍的秘密的火箭基地也引發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滾雪球”作戰。
在收到了特種部隊和聯幫調查局情報人員的相關報告之後。北京的最高統帥部立刻將情況通報了“鷹巢”,楊朔銘隨即下令距離那裡最近的部隊全力支援,為此北方集團軍先後出動了兩個裝甲師,四個摩托化步兵師,空軍也出動了一個傘兵師以及特種部隊前往戰場。而蘇軍也不計代價的出動重兵爭奪,雙方在這裡經過了六天七夜的交戰。到今天早上為止,這場戰鬥已經沒有了懸念。
之所以把東方白也拉到了這裡,是因為,楊朔銘已經看出來了他的精神因為壓力過大,已然到了崩潰的邊緣。
“她和我的情況,是不一樣的……”東方白喃喃的說道。
“可現在,戰場已經改變了她,相信她再醒來的時候,和以前已